種還沒出現的時候,這座大廳便已經存在了。
藉著夜視模式,他看到在大廳中央,佇立著一根灰色的金屬圓柱,目測直徑在四米左右。
“……”
弗蘭肯斯坦一言不發的走上前去,試探性的伸手觸控那根立柱,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機器。
張洛摘下手套,把右手按在柱子上,和徹骨冰冷的洞窟不同,那根金屬柱竟然還帶著一絲溫度。而且……
“一根金屬柱在這種潮溼洞窟裡沒有生鏽,實在是有點不科學。”
張洛說著把目光投向柱子下方和地面連線的位置,只見這根柱子的底部和地面之間還有很窄的縫隙,它並不是直接與大地相連,而是被安裝在一個圓孔裡的。
“軸承。”弗蘭肯斯坦小聲說。
“嗯,像是能旋轉的樣子。”張洛點點頭。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在進入山洞之後,自己的暴躁情緒又有發作的跡象,身體也似乎有些燥熱。
就在張洛還盯著那根灰色立柱的時候,右手邊突然傳來行屍暴怒的吼聲,全身腐爛的“巨人”揮著爪子衝上來,毫不留情的抓向他的腦袋!
“滾吧。”
張洛頭也不回的拔出潘多拉,一發導彈把行屍轟得凌空爆炸,粘稠的血漿落在地上,發出噁心的啪啪聲。
“殺了他就沒法瞭解情況了。”弗蘭肯斯坦眉頭緊鎖。
“不,這個山洞裡本來就有很多線索。”張洛說著終於把目光從立柱上移開,開始觀察周圍的景象。
附近的地面上散落著不少人類的骨骼,數量已經超過了一百具。雖說的確有不少登山家在喬戈裡峰“失蹤”——其實就是死在山上了。但沒有找到屍體的人數,應該不超過五十人才對。
而這裡的骸骨,明顯有些太多了。
意識到情況不對,張洛彎下腰,伸手摸了摸腳邊一枚枯黃的顱骨,手才剛開始用力,那枚顱骨竟然像脆弱的乾燥泥塑一般土崩瓦解,化為了飄散的塵埃。
“看來他死了很多年了。”張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沾滿骨灰的右手。
剛才那個顱骨的構造,看起來不像是現代人,反而有點像是某種猿人,這裡的屍骸,顯然不全是屬於近代登山家的,其中還有古代的傢伙。
張洛繼續觀察洞窟內的景象,只見在靠牆的位置上,有一張由人骨拼成的床,上面還鋪著一層被凍住的皮,至於那“床單”究竟是什麼皮製成的,基本上已經不言而喻了。。
一腳踢開一根礙事的肋骨,他走到床邊,從床上拿起一個紅色外皮很厚的筆記本,只見封皮上用線條簡潔的英文簽著一個名字:“h。t。漢森。”
“這難道是……”張洛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沒印象。”弗蘭肯斯坦評論道。
“你聽說過哈維克。塔倫。漢森嗎?”張洛看著筆記本上的名字:“這傢伙曾經是著名的登山家,也是一名考古學家和探險愛好者,直到他在一九九二年在喬戈裡峰上失蹤為止。當時這貨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脫離了登山隊打算獨自一人攀爬這座極度危險的高峰,從此以後再也沒人見過他。”
“剛才的行屍,是他嗎。”弗蘭肯斯坦立刻反應過來了。
“不一定,也可能是那怪物從受害者那裡搶來的遺物。究竟是怎麼回事,看看內容就知道了。”張洛說著坐到了人骨床上,翻開筆記的第一頁,和弗蘭肯斯坦一起閱讀裡面的內容。
這看起來像是某種日記,而且是從一九九二年開始記的,由於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有些頁數似乎缺掉了,部分文字也有些模糊不清:
一九九二年五月二十九日
我們終於抵達了k…2登山大本營,在這裡稍作休整,就要展開人生中最偉大的一次冒險。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本人將會成為今年全世界新聞的頭條人物!
看著那些無能的登山者緊張的整理自己的登山器具,我覺得此刻的自己充滿了力量,真想趕緊飛奔到山上,尋找那東西。人類的身體機能真是太差了,現在我也只能等待而已,等待那個合適的登山時機。要是我的研究能不被可惡的身體和該死的天氣束縛就好了。
一九九二年五月三十日
又是該死的強風,讓我只能繼續坐在帳篷裡苦等,感覺自己簡直要死了。仁慈的主,求您讓這裡的天氣好些吧。我實在是不想再繼續等待了。
一九九二年六月三日
雖然天氣惡劣,但我決定今天就上山。騙那些愚蠢的傢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