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弟認為勝算幾何?”王二牛冷冷說道。
“定能取勝!”
“嗯!”王二牛點點頭,語帶諷刺的說道:“你武松帶了一二百人,把豹頭山盜賊盡數擒拿,而官軍卻是不敢動靜,以後陽穀縣第一人非君莫屬!”
咯噔!武松心中一怔:“沒錯,功高蓋主,在古代是死罪!”
“謝大哥提醒!”武松站起來行禮道:“那我便要告誡手下兄弟,這事必須低調進行!”
“怎麼低調,也難掩悠悠眾口!”王二牛把武松按在長凳上,說道:“你這事決不能做,我給你說兩個原因,一,你英雄了得,擒拿盜賊,便滅了官軍威風,相公顏面何存。”
“二,要是你輸了,豹頭山盜賊更是猖狂,便要來攻打陽穀縣,相公勢必要向上官請求增援,在他管轄的地方,竟然有盜賊作亂如斯,他的升遷之路可是斷絕!也是你無法擔當的!”
“大哥說的極是,可豹頭山盜賊殘害良民,也斷絕了陽穀縣和清河縣的要道,必須處之而後快。”武松嗖的站起來,昂然道:“我這便去跟恩相說了,請求他以縣衙的名義,出軍討伐賊人,勝了也是他的功勞,武松只是執行命令罷了!”
“不妥,不妥!”王二牛仍舊是搖著頭說道:“恩相定然不准你告假,也不准你去攻打豹頭山!”
武松也不加理會,反正他認為是正義的事情,知縣相公沒有不答應的,況且也不用動用官家的一兵一卒!他想不到有拒絕的理由,反倒覺得王二牛多慮了。
這一天,公堂上並沒有什麼事情,倒是一片喜氣洋洋的,從知縣到捕快,人人都收了高聯送的金子,自然是皆大歡喜,心情舒暢。
既然無事,知縣很快就退堂了,武松仍舊是留在公堂上,他要等大夥散去,再跟知縣說攻打豹頭山的事情。
王二牛見狀,心道:“這武松真是古道熱腸,是俠義之人,就是不懂官場之道,還是讓我來點化他吧,免得無故受到相公的責罵。”
“武都頭,你隨我到後堂,本官有事交代!”知縣離開前,向堂上的武松喊道,武松正中下懷,反正有是跟你商量,你讓我進去更好。
王二牛便不好再說了,對著武松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警告他,不要提那事情,武松佯作沒有看到,跟隨著知縣進了後堂。
“你坐吧!”知縣指著下手位的一張椅子。
武松仍舊站立,恭敬道:“在相公面前,哪裡有小人的座位!”
“嗯!”知縣十分滿意武松的這個回答,笑道:“這是本官的後堂,沒有公事,只敘交情,你坐吧。”
武松方敢坐下,丫環捧來香茶,知縣一個勁的跟武松聊些家常,無非是問他家中有何人,可曾有意中人,有何愛好。
武松是敷衍著回答,心中納悶:“你說有事情吩咐,那就快點說吧,你是知縣,不說自己的事情,我哪裡敢先說自己的,真是囉嗦!”
可知縣十分有興致,天南地北的說著,侃侃而談,意猶未盡,似乎會一直說到日落西山。
此時,從屏風後面轉出一丫環,行禮道:“老爺,夫人有請。”
“知道了!”知縣胡亂的回應了一句,繼續跟武松聊天。
過來一會兒,丫環又出來,神色有點尷尬:“老爺,夫人有請。”
“嗯,你沒見我有客人嗎?”知縣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仍舊跟武松胡扯著東西南北。
再過了一陣,丫環再次出來,她已經不敢說話了,只是站在知縣身旁,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怯怯的看著知縣。
“恩相,既然夫人有請,你便進去,小人在這裡等候便是!”武松看著丫環可憐,心道,估計是知縣跟夫人有了矛盾,丫環成了磨心。
“都頭有所不知。”知縣嘆氣道:“並非本官跟夫人有所吵鬧,而是夫人有一事讓我去做,我卻是心煩,所以不想理會。”
武松是明白人,看這形勢也猜到大概:“知縣讓我進來,說有事情,可一直不說,現在卻是夫人三翻四次的派丫環出來打擾,估計這事情知縣自己不便開口,借自己老婆來出主意了,這些橋段,電視上早就有了,我且裝作糊塗吧。”
“恩相,夫人有什麼難題,若是武松能分憂的,沒有不去做!”武松站起來躬身道。
“其實這也沒什麼,婆娘的事情,不能勞煩都頭!”知縣故意推辭道。
“恩相,方才你讓小人進來內堂,已經把小人當做心腹,要是小人不能為你分憂,還有何顏面在陽穀縣當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