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亡會是自己這生永遠的懲罰。
“他有一句話是留給你的:如有來生,再不相見。”喬秀智無法自抑的大笑起來,“我的大少爺到死了還是這麼詩意。”
“他沒死。我知道。我能感覺得到。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你把他給我,我就把你的女兒還給你。”
喬秀智不明白他的感覺是什麼。估計只是心神錯亂下的幻覺。如果這是因為秦時清愛著喬秀翼,那真是可怕,竟然讓秦時清變得這麼愚笨又可憐。
“你自然要把我女兒還給我。你當時綁了我的兩個人走,還當然也要兩個人一
起還給我。”
“你先告訴我喬秀翼在哪裡。”
“你的小明星呢?不是要和他一起結婚才去的美國嗎?”
“我勸你還是珍惜點時間。我在他們身上綁了定時炸彈。時間一到,我也沒辦法解除。”
喬秀智一把抓住秦時清的衣領,對方早已不是他仰視的物件。他也早已不是那個由他們擺佈的小男孩。
“你最好讓他們平安無事,否則就是喬秀翼已經爛到只剩骨頭我也要再殺死他一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把這句話說完。看秦時清一副無動於衷,同歸於盡的樣子,喬秀智丟給他一把鑰匙。
“這是他留下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黃銅的鑰匙,看上去不知來自多遠以前的年代,拿在手裡有分量的質感。這是隻有他們知道的秘密。秦時清情不自禁地吻了又吻那鑰匙,終於在他親夠了也摸夠了以後,他笑著對喬秀智說:“走。你有直升機的吧?”
從空中俯視這座城市,感到擁擠和突兀。這裡竟像是陌生人的城市一樣。為了公平起見,他在秦時清的身上也綁上了一個小型炸彈。必要時刻,他只要輕輕一推,讓他從萬米高空墜落的時候附帶煙火表演。
他發誓只有這一次了。之後他再也不會讓他們受到這種威脅。
“你啊。從小時候起就不知道怎樣享受人生。只有這點比喬秀翼還笨。”
“閉嘴。讓我安靜點。”喬秀智沒好氣的給了對方一拳。“喬秀翼的眼光從過去就很糟糕。不管是相信我這個所謂的弟弟,還是相信你這種爛人。”
對方捱了打但還是笑嘻嘻的。
“謝謝你。”秦時清笑停了聲,“你沒有殺他。只要他還活著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了。”
喬秀智冷笑一聲,不予置評。
下了飛機又做了一會車,在M市的一個郊區平方里,喬秀智見到了愛人和女兒。
三人團聚的場面並沒有多麼煽情。他們並似乎還有點不敢相信喬秀智的出現。呆愣著看著那個男人激動地向他們跑來。
喬秀智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緊緊抱著這兩人,這就是他的世界所有。
汽車剛剛踏上回程的路,女兒說:“爸爸,我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爆炸的聲音。”
喬秀智微笑,“那是在放煙
火。”
“在白天放煙火?”
“嗯。這附近有一個做煙火的工廠,他們在白天實驗做好的煙花。這些煙火很大很漂亮,只是放的聲音就像爆炸一樣響亮。”
“爸爸。我也要玩這種煙火!我也要!”
喬秀智寵溺的答應:“回家了就給你放。放多久都沒問題。”
女兒歡喜的摟著他親了他一大口,“爸爸你的鬍子怎麼長了長麼多。扎死我了。”
他笑著用鬍子去扎女兒,女兒掙扎著避開他的襲擊,咯咯咯的笑聲在車廂裡響起。直到女兒玩累了睡在他的腿上。
蔣傑在一邊看著窗外並沒有說話。喬秀智緊緊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的姿勢,纏綿又執拗。蔣傑的鬍渣也冒了出來,他們看上去一樣狼狽,他忍不住靠過去咬住那些鬍渣下的嘴唇。噬咬著,吮吸著,侵入著,攪動著。他享受著蔣傑從抗拒到順從的轉變。感受著這一刻相擁相依的甜蜜。差一點他就要再次失去這個人……
為此,所有威脅都必須剷除。以前是這樣,以後更是這樣。
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開槍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會加強互動。個人寫作習慣就是這樣。慢慢改。一定要互動。
☆、坐困圍城
他總是在夜半醒來。根本就睡不著。
冷汗黏膩的感覺讓人感到噁心。胃裡也空虛的讓人想吐。如果再住在這個“仇人”的房子裡,他說不定會就這樣死掉——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連死都要和那個人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