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讓他做太子,那他們兩兄弟還有活路嗎?還好他們是異卵雙胞胎,不然或許現在就已經面臨生死存亡了。”白蘇揮手止住了欲說話的他,“你知道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從一開始你就在欺騙我,我們的來路本就是幻境,怎麼可能回得去呢?”
杜齊譽沉默,“若是我在成親前和你說了我的身份,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白蘇靜了半晌,最終苦澀地回答:“不會。”
“那若我廢除了後宮,只留你一人,你,會不會跟我回去?”
“呵,這種不可能的事。”
杜齊譽打斷她,“你只需回答,會與不會?”
“不會。”
“呵,你說我的愛廉價,你的又何嘗不是呢?說穿了,你從未真正徹底相信過我,相信我的愛。”
“我沒有。”
白蘇的著急辯解被打斷,“是,你可以和我同甘共苦,可以為我上刀山下火海,甚至可以為我死,可是你嫌棄我的出身嫌棄我的身份嫌棄我的志向,你不願意降低身份不願意靠我的愛生活。”
“是,我自私,我擔心,我擔心在時時刻刻的勾心鬥角中我不再是我,我擔心一不留神就著了別人的道讓你不再相信我,我擔心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我和你說話也得小心翼翼,為你做什麼事都是別有居心!!”
杜齊譽搖頭,“我說過,這些理由都是藉口,我有能力愛你,就不會讓你陷入其中,你只是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自己而已。”“罷了罷了,若是你足夠膽大,足夠不懼外界不懼未來,也輪不到我和你在一起。”
白蘇腳下不穩,靠到了牆上,閉上眼顫聲說,“你走吧,走啊!”
白蘇第二天稱病沒有出門,傍晚時淡夏卻來叫她,“小姐,姑爺喝醉了,不要人服侍,你去看看吧。”
白蘇拗不過,只得跟了去。在給他整理的時候聽到一旁幫忙的淡夏開口勸說,“小姐,皇上他心裡也不好受,他其實很擔心施皇后會像先皇后一樣。雖然他們小時候認識,可是那是多久以前啊。”“那天的事我聽說了,你和皇上那麼多年,怎麼會相信那些話呢?皇上不過是因為現在還需要施家的勢力,這才編謊話來騙她的。若是小姐你願意幫皇上,他又怎麼會。”淡夏止住了這個話頭,換了一個,“小姐和小少爺的仇,等皇上以後坐穩了,定是會幫你們報的,你。”
“阿夏,你看看,你跟了丁良多久,跟了我多久,這不是就已經變了嗎?你又讓我怎麼去相信呢?丁良教你說的這些話,我都明白,不過這些都不是我在乎的,你懂嗎?”
“小姐,我沒變,我一直都是想要你過得好。只要以後皇上有實力了,你就可以做皇后,這難道不好嗎?”
“呵,阿夏,原來在你心裡,我心裡想的,是做皇后嗎?”
“我知道你不想,可是,只有這個位置才配得上小姐你啊?”
“夠了,我不想再聽了,你出去吧。”
白蘇在杜齊譽身邊看了他一夜,終於在天快亮的時候走了出去。
☆、沉重打擊
城慶當天,白蘇抱著兒子在城樓上站了一天,看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世間百態。晚上白山的宴會,華爾茲已是所有人都會了,除了杜齊譽。
白蘇一身青花旗袍,燕婉的韓版孕婦裝,初言的白色流蘇裙,覃恩的人魚裝,張靜姝的貴婦裝等等,亮瞎了眼。
杜齊譽看著靈活舞動的白蘇,有些懷疑起早上枕邊淚痕的真偽。
白蘇睡到後半夜,被噩夢驚醒,披了衣服去花園找殘酒喝。
拿著酒瓶杯子四處亂逛,卻在假山邊看到了人影,“桑淇姐?”
蘇桑淇見有人來,急忙抹了眼淚。
“桑淇姐,你怎麼了?趙恆赫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沙子迷了眼睛。你怎麼了?”
“我做了噩夢被嚇醒,橫豎睡不著,就出來找酒來壓壓驚。你也是睡不著嗎?要不要喝點酒?”
蘇桑淇最終還是禁不住誘惑,拿了杯子喝起酒來,白蘇便索性對瓶喝。
“襄溪你知不知道,我好羨慕你。”桑淇藉著酒勁,總算說了出來。
“是嗎?羨慕我什麼?”白蘇也不驚訝,被鎖在閨中的女子心裡是會渴望自由的。
“羨慕你可以做主自己的婚姻,羨慕你擁有那麼多的寵愛。”桑淇被這蒸餾酒灌醉,再也忍不住,“你知道嗎?那天王爺說的為你出兵楚國不是戲言,若是你真的開口,他一定會為你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