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陽道兄客氣了,倒是貴派竟有如此體修之人,讓人佩服。”風浩塵說道。
木羽和孤逸天兩人互相對視著,孤逸天的眼中有著強烈的戰意,他似乎將木羽當作了一個莫大的敵人。木羽也盯著孤逸天,風浩塵讓他儘量不為難乾天派。畢竟乾天派想要振興門派,而落塵派沒這個打算,承認之人能做便做吧。
但是木羽不打算明日與乾天派交手的時候棄權,他也想試試體修到底有多厲害,贏不贏無所謂,積累經驗才是最重要的。
兩匹黑馬,終將會有一人勝出。
夜晚,師父正在打坐,承言說要出去走走,不知跑哪去了。木羽也離開了房間,今天白天發生了太多事,有一件事讓他一直放心不下。
恬然說有個神秘人來這裡想要對自己師父不利,他很有可能先去找青松道人。現在恬然不知道跑哪去了,也許在青松道人那裡,他決定自己去檢視青松道人的情況。
以他築基期的修為,監視青松道人實在是找死,好在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能力,那便是控木之術,這個能力讓他行動起來十分便捷。他來到一片樹林中,望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才融入了樹木,然後朝青松道人所居住的地方而去。
要找到青松道人住在哪裡是很簡單的一件事,青松派雖然大,但掌門住所自然不同凡響,木羽只是跟著幾名伺候掌門的弟子便輕鬆地找到青松道人的房間。
這裡是一處雅苑,院中有一個池塘,裡面還有遊動的金魚,旁邊便是幾棵桃樹,而木羽便藏在桃樹中。青松道人還未回來,他特意控制桃樹,使之把樹枝歪向視窗,窗戶是開啟的,可以看清裡面的一切。
過了許久,青松道人總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已經有弟子在房間裡等候,替他更衣,還有一名弟子打水進來,給青松道人洗腳。
“你們先下去吧!”青松道人穿上了便衣,朝兩名服侍的弟子說道。
“是,弟子告退!”兩名弟子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青松道人走到窗前,忽然看著視窗的桃枝一眼,把木羽嚇了一跳,他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不過青松道人沒有想太多,很快便把目光移開了,他看了看窗外的月亮,不知在思索什麼。
許久,青松道人走了回去,然後盤坐在床上,開始打坐。木羽百無聊賴地看著他在那裡吐氣納息,恬然說那個神秘人可能會來找青松道人,若不是今天晚上的話,那自己可要白費一個晚上了,他明天可是還有比試呢!
也不知道恬然那丫頭是否也在附近,木羽想起那個不靠譜的丫頭,心裡也是無語,這丫頭也來路不明,大搖大擺地到處找人問劍影塵風的下落,估計都引起那個人的注意了。
木羽沒白等,因為青色道人忽然猛地睜開了眼睛,而不知何時,房間已經站了一個人,木羽心裡一震,他完全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
“你是誰?”
青松道人大感震驚,他站了起來,望著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對方突然出現在這個房間,不知道從以何種方式進來的,那麼突兀,連他都沒察覺到。
這人穿著紅色的衣服,看起來很年輕,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很英俊,但是他身上散發的靈力波動卻讓青松道人感到無比心悸,那絕不是金丹期的修為,如果對方不是金丹期,那麼這豈不是意味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元嬰期修為?
這怎麼可能!
木羽在樹里根本不敢發出任何動靜,他愣愣地看著這個年輕人,如此年輕,便是恬然所說的那個神秘人嗎?他這種修為若當真是衝著師父而來,那師父真的會凶多吉少。
“你便是這裡修為最高的人?可惜了,沒人指引,你想到達元嬰期太難了。”紅衣青年人淡淡地說道。
“閣下如此高深的修為,來這裡所謂何事?”
青松道人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這年輕人的出現就像一塊巨石壓在他的胸口,他在修真界這麼多年,沒有一個人給他的感覺這麼可怕。
紅衣人笑了一下:“我來這裡做什麼?”
一股恐怖的氣息忽然籠罩住整個房間,宛若暴烈的狂風席捲而來,將青松道人包裹其中,青松道人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對方似乎只要動一下手指,他便會身消道亡,那種無力感充斥著青松道人的全身,讓他興不起任何抵抗的念頭。
紅衣青年人的氣息只是出現了一瞬間便已消失不見,而青松道人的全身已被冷汗浸溼。
“你、你是元嬰期修者?”青松道人難以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