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那麼喜歡母妃,父王只丟給我一句‘關你什麼事’,我父王喜歡我母妃,怎麼就不關我的事啦。”
南姍繼續:“……”
蕭明昭將跑出十萬八千里的話題,再自己鄭重其事地扯回來:“顧氏被父王下旨貶為貴人後,第二天就來皇祖父的勤政殿哭過,說便是她有錯,也該由皇祖父申斥懲治,不應由父王僭越處置,皇祖父只說,朕早已說過,太子可代朕行任何旨意,既然太子有此旨意,你便受著,顧氏委委屈屈地走了,誰知,沒過幾日,她又來求見皇祖父,說有機密要事稟告,便是告密父王母妃私做龍袍鳳服,圖謀不軌,暗藏篡位之心。”
“母妃,您猜皇祖父怎麼說?”蕭明昭說至半途,突然給南姍賣起了關子。
已臨近年關,南姍正忙得天昏地暗,這會兒是她的休息時間,才沒空閒與蕭明昭侃八卦,只自顧自地剝了一個香蕉,一臉無所謂道:“母妃正忙著呢,沒空和你聊閒話,你愛說不說。”
蕭明昭忽然了悟過來,衝正咬香蕉果肉的母親眨眨眼睛:“母妃,父王是不是早就給您露過口風了?嘖嘖……”
南姍斜瞄一眼蕭明昭:“你嘖嘖什麼?”
蕭明昭漏齒一笑:“沒嘖嘖什麼,兒子是在稱讚,母妃的口風真緊。”才不是。
南姍瞪一眼蕭明昭:“沒事別傻笑,一笑一嘴的的黑窟窿,難看死了。”
蕭明昭立即緊緊抿了嘴,繼續被哀怨雙神附上了身:“我要去告訴父王,母妃嫌我難看。”明明大家都說他生得鍾靈毓秀,頗有他親爹之風,是未來的第一美男子,便是少了兩顆牙沒長出來,他怎麼就淪落到難看的程度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蕭明昭表示很生氣。
南姍十分無所謂道:“行啊,你去告呀。”你爹的答案要不是‘你母妃說的不錯,你明明就笑得難看的很’,她就把她的南姓倒過來寫重生之瘋狂泡男。
蕭明昭一想到老爹極度疼老婆的嗜好,暗罵自己又昏頭了,便立即傲嬌地改口道:“那我去告訴皇祖父!”
南姍眼神犀利,寒月射江般冷銳:“你敢!”
雖說老爹通常都是光動口不動手,但是隻要老爹犀利的眼神,往自己臉上一瞄,蕭明昭就莫名腿軟心下惴惴,如今怎麼連他溫柔愛笑的母親,也學會這一手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蕭明昭頗識時務地抱住母親,撒嬌地搖了幾搖:“母妃——”
南姍將一本賬冊丟給蕭明昭:“母妃看你就是閒的皮癢癢了,過來,給母妃算算預帳,看看今歲過年,得花多少銀子……”
蕭明昭翻著那本薄薄的賬本,隨口道:“那母妃您幹什麼呀。”
南姍一臉愜意道:“母妃負責監督你。”
蕭明昭抑鬱的恨不得大哭一場:“……母妃,您和父王都欺負我,父王讓我給他念奏摺,母妃又讓我當算賬先生,你們把我生出來,就是用來欺負的麼!”
南姍捏捏蕭明昭氣鼓鼓的臉蛋,展眉而笑:“好兒子,誰讓你沒投到好胎呢。”
年節休沐,百官封印,忙碌一整年的蕭清淮,也得以好好休憩一番,南姍卻依舊忙得昏頭脹腦,大小宮宴,各種賞賜,孃家節禮,全需南姍過問做主,老婆忙得跟只陀螺似,無所事事的蕭清淮,便領了照看幼子的任務,雖是冬季蕭蕭,卻有暖陽沐沐,這日陽光極好,蕭清淮將蕭明崇裹成粽子狀後,又將他抱裹在自己的披風裡,揣著他悠悠達達出了東宮。
一路走過亭臺樓閣,假山溪水,梅紅松綠,最後蕭清淮抱著蕭明崇去了勤政殿,彼時,蕭元德正在蘇有亮的陪同下曬太陽,正午的陽光暖如輕紗,馨馨地浮照在身上,亦是溫暖的感覺,在離蕭元德一丈遠之處,蕭清淮將懷裡的蕭明崇放到地上,彎腰捉著他的小巴掌,笑著哄道:“崇崇,你自己走到祖父那裡。”
將虎頭虎腦衝到腿邊的小孫子,搬坐到大腿之上,蕭元德給蕭明崇緊了緊頭上的軟帽,問長身而立的蕭清淮:“好容易閒了,也不在宮裡歇歇,怎麼帶崇崇出來了?”
蕭清淮坐到兩個小太監搬來的寬椅中,溫聲笑道:“太子妃嫌兒臣礙事,又嫌崇崇搗亂,便把我們爺兒倆一道攆出來了。”
蕭元德‘撲哧’一笑,仰頭望著悠遠的長空一色:“南氏以後會是個好皇后,她比大臣還能替你分憂。”
蕭清淮唇角揚起一抹溫柔滿足的笑:“這麼會敗自己嫁妝的媳婦兒,的確是少見。”
溫流慶過世前,將他一輩子累積下來的鉅額財富,分散給了所有的溫氏子弟,不論血緣親遠,人人皆有份,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