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有模有樣的,甚好,甚好,不過嘛……若是南姍提前不知道這畫的是一匹馬,或許會認為這是一隻驢,抑或會猜測這可能是一頭牛,但是嘛,小孩子是需要多多鼓勵的,所以南姍笑著摸摸弟弟的腦瓜子,稱讚:“好俊的馬!我們梵哥兒畫的真好!”
南梵頓時喜氣洋洋,笑得無比燦爛,轉過身去,藏寶貝似的收了起來,南姍默默偷笑,小孩子真可愛呀真可愛,可到晚上就餐前,南姍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小南梵把自己的畫兒,拿給了老爹顯擺,並笑呵呵地指著南姍,童真可掬道:“爹爹,姐姐說我的畫兒,畫的可好看啦,您也看看?”
南瑾半攬著偎在懷裡的幼子,將畫兒展放在眼皮子底下,目光威嚴的瞪著瞧,看了一小會兒,半晌才開口道:“好看是好看……不過,梵兒,你畫的這是隻什麼?”
南姍聽得差點噴茶,因為她的嘴唇只碰到杯沿,還沒來得及抿一口,但是她沒控制住情緒,撲哧樂了一下,南葛哥哥很不幸地噴了茶,因為他嘴裡剛好正飲著茶,在南葛哥哥的咳咳咳聲中,小南梵瞅了瞅一對兄姐,慢慢扁起了小嘴巴,眼睛溼漉漉地望著老爹:“爹爹,我畫的是馬呀……不像麼?”
南瑾板著臉瞧向南葛和南姍,語氣平淡地斥道:“不成規矩,都給為父面壁思過去!”
南姍默默為自己哀悼,她只是小小地笑了下,為毛就要去面壁啊,南葛也很憋屈,他就是聽到了好笑的話,不小心嗆了茶,為毛就要去思過啊……
溫氏看完新生的小孫子南康,從外頭回來進屋子後,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子一女的後腦勺,這景象早見得熟悉無比,她養的幾個孩子裡,從長子南屏到幼女南姍,幾乎都是面壁思過的專業戶,溫氏笑盈盈走近,問道:“你倆又犯什麼錯啦?”
鼻尖快蹭到牆壁的南姍十分委屈:“娘,我就是笑了一下。”瞪著粉白牆面的南葛也格外抑鬱:“娘,我只是嗆了口茶。”
溫氏莫名其妙了:“……”聽這倆孩子如此無辜的語氣,反倒是像她老頭子在無理取鬧了!
晚飯過後,南梵被戚媽媽領回去歇息,明亮的燭輝下,南瑾訓話南姍:“姍姍,你和梵哥兒姐弟友愛,爹爹很欣慰,不過,你不該為了哄梵哥兒高興,便睜眼說瞎話,之前爹爹說過的讀書寫字如此,作畫也該是如此。”
南姍不敢頂嘴,只好在心裡反駁老爹,小盆友的心靈是很脆弱的,你剛剛明明也睜眼說那啥話了嘛,嘖,只許州官放火,卻不許百姓點燈,南姍正默默腹誹,只聽老爹又繼續道:“記住,凡事鼓勵梵哥兒是好的,但要適可而止,把握分寸,別隻一味的誇獎讚美,以免讓你梵弟弟養成夜郎自大的性格。”南姍很受教地應下。
南瑾訓閨女時,語氣較為溫軟,可到了南葛這邊,頓時由多雲轉烏雲密佈:“為父的話很好笑麼?”
南葛忙躬身請罪道:“父親的話不好笑。”
南瑾冷哼了聲,臉色不悅:“既不好笑,你笑什麼!還笑到失態噴茶!你是兄長,該為弟弟妹妹之表率,以身作則,以正榜樣,從小學的規矩都丟到哪裡去了!若是你弟弟妹妹一個個都有樣學樣,成何體統!”南姍默默為老哥叫屈,老爹,你自己也噴過茶的好罷,也沒見你自批罪己過。
此事就算揭過,幾日後,南姍正窩在房裡繡帕子,小南梵興沖沖地跑過來,拿了卷白紙讓南姍看,南姍動手攤開,發現紙上畫著一匹馬,線條雖稚嫩,卻頗有模有樣,南姍瞅著小弟弟,詫異道:“你畫的?”
南梵跟只勤奮的啄木鳥似,使勁地點頭點頭再點頭。
這進步完全是神速啊,真可謂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南姍揪揪小南梵束著的頭髮,奇道:“梵哥兒,誰教你畫的?”
南梵黑麗的眸子閃著小星星,稚音清脆:“是湯先生!以後先生不僅教我讀書,也會教我畫畫!太好了!”喜滋滋地看著自個小姐姐,乖巧討喜道:“姐姐,等我以後學好了畫,我就把你畫下來!”
南姍掬著南梵胖嘟嘟的肉臉,直感動的眉眼彎彎:“我們梵哥兒這麼好啊,那姐姐等著。”
到了七月底,南姍的院子各處已全部建造好,移栽的花草林木均已到位,目前已開始往裡頭搬運傢俱衣櫃,床桌椅屏成色一律簇新,均泛著好看的光澤。
日後南姍要獨門獨院居住,裡裡外外都需要添置人手,除了在南姍屋裡伺候的董媽媽、夏枝、夏桂,以及已用趁手的丫鬟碧雲、碧雨、碧草,溫氏也將早年的丫鬟現如今已是管事媳婦的暗香,也撥給了南姍呼叫,不久前,溫氏曾給南姍略略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