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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閨女嫁來的人就更多了,七個兒子,才成婚三人,以後的機會還是多多滴。

但是,作為南瑾的閨女,他能尋到一個不沾花不惹草又有能耐的姑爺麼!南姍表示這個真的比較困難,在這個小老婆流行的時代,男人哪怕是納進門一支女排隊伍,都是合乎法律條文的,反之,女人哪怕有一回攔著男人不許納小,就等著你善妒、你不賢惠、你不能容人等大帽子使勁往腦袋上扣吧。蕭清凌很好麼?可她壓根沒聽說過,有哪個皇家子弟片葉不沾身的,睿王爺已相當敬重睿王妃,一個有名分的側妃庶妃都沒封,半個庶子庶女也沒生,但是沒名分的通房侍妾雖沒有一打,也有大半個籃球隊的數量……嘖,她還是邊走邊瞧吧。

九月時節,菊花盛放,秋蟹正肥。

南姍收到一張芙蓉色的花箋,上書‘秋光颯颯,菊叢芳芳,九月十六,靜候來賞,子蘭’,來送花箋的人還道,君子蘭那日會備一席香噴噴的螃蟹宴。

南姍拿了被邀去賞菊的請帖,去給下衙回府的老爹過目,南瑾捏著花箋看了兩眼,才淡淡道:“四季要賞花、閒時要釣魚、生辰要聚會、月初要拜佛……你這小丫頭還挺忙。”

說著,南瑾放下手中的花箋,端起青花瓷茶碗,緩緩道:“少吃些酒,若敢喝得醉醺醺回來,今年剩下的兩個半月,就不許再踏出府門一步。”

南姍當即笑容可掬道:“女兒保證不再喝醉了,女兒生辰那日,是被子蘭姐姐灌醉的,原想著等她生辰的時候,和其它幾位姐姐也將她灌醉一回,哪知我們全喝趴下了,她還精神十足的,酒量也忒好了,女兒已不打算再試了……”

燭光灩灩,映著南姍喜笑顏開的神情,眉如刀裁,眼若秋水,端的是雪膚花貌,已然是快成型的美人模樣,想著女兒越來越大,能留在身邊的日子便越來越短,南瑾放下茶盞,拿手指敲了敲桌面:“好好坐著,陪爹爹下會棋。”

南姍莫名其妙地坐下,疑惑道:“爹爹不去和離哥兒、果哥兒玩麼?”一歲多的兩個小娃娃,正是最活潑可愛的時候,又生得那般粉粉嫩嫩,您老不去玩會兒?錯過這個村,等他倆長大了,就沒這個店了喂。

南瑾繃著臉道:“你不懂什麼叫嚴父出孝子?”

——當然懂,古語云,嚴父出孝子,慈母多敗兒嘛。

但是,南姍默默吞了吞口水:“我是懂,可離哥兒、果哥兒現在還不懂啊……”您老想樹立出嚴父的形象,起碼也得等他倆稍微懂事的時候,呃,再開始吧。

南瑾仍舊繃著臉:“正因為他們還不懂,爹爹才和懂的人玩,爹爹讓你陪著下棋,你若是不肯,便是不孝,這道理你懂吧。”

南姍規矩地坐好,頷首應道:“懂。”

南瑾面無表情道:“同樣的話,我說給離哥兒、果哥兒聽,他們能聽懂麼?”

南姍搖頭:“不能。”能聽懂的是天才。

南瑾總結:“這不就結了,和你說話既不是對牛彈琴,又不浪費唇舌,爹爹何樂而不為呢,別廢話了,開始落子,你若能贏爹爹一局,便讓你去你舅舅家裡玩三天。”

南姍心裡大是激動,可神色卻很憂傷:“我與爹爹下過許多盤棋了,贏的次數,目前還是顆大鴨蛋噯,爹爹能不能讓我一次……”每次都說她若能贏,就允許她如何如何,最關鍵的問題是,您老總不讓她贏,次次的結果都是霧裡看花,水中撈月,雞飛蛋打一場空。

南瑾訓誡道:“觀棋不語真君子,落子不悔大丈夫,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弄什麼虛作什麼假,人生如棋,棋亦有道,閒暇的時候多琢磨琢磨。”

南姍差點聽成蚊香眼,和尚的工作是參禪,道士的專業是悟道,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她琢磨什麼道呀她,她的思想境界修煉得再高深,能讓她白日飛昇去做神仙嘛,或是被穿越大神再pia回現代嘛,若是能,她立馬剃了頭髮做姑子去。

九月十六日一早,迷糊睜眼的南姍,聽到外頭噼裡啪啦的秋雨嘩嘩,微抓狂地捶床板低聲咒罵,好不容易被批准出門一趟,可惡的老天爺卻同她作對,就不能等過了今天之後再下雨麼……

南姍怒捶床板的聲音,驚動了外頭的董媽媽,董媽媽在外頭喚了一聲,便輕輕推門進來:“小姐睡醒了吧……老夫人那邊已來人傳話,說雨勢太大,今日都不用過去請安了,還有,老爺去上朝前吩咐,說天氣不好,秋雨陰涼,讓小姐別出門玩了,免得著涼病了。”

——什麼叫做天大的好事被泡湯了,對南姍而言,這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