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為我們設計的,我只知道我們剛才是入了局。我猜的不錯的話,二樓應該是沒有人的。”
“那剛才的主持、舞女、黑衣人都是安排好的?還有那個葉嘉澤也不可信?”
蘇野辰又陷入了人沉默,只是將速度提的更快了,陳瑋都有些快跟不上了。
“你怎麼知道真的天香樓在這裡?”陳瑋覺得連蘇野辰自己都無法相信了,他探出的手慢慢向背上的長劍靠近。
“天香樓做的可是大生意,地方小了不行,不夠隱秘也不行。星塵都建在一片平原之上沒什麼高山,所以將條件疊加的話,我能想到的地方只有一個。”蘇野辰速度不減但卻慢條斯理地說道。
“在海上”這個念頭在陳瑋腦中一閃而過。
幾乎同時,一艘巨大的船就出現在了陳瑋的面前。陳瑋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了如此奢華的船,硃紅色的船體,絲帛裝飾的欄杆,數不盡的雕刻壁畫,濃重的金粉和彩燈在夜色下更顯得光彩熠熠。
陳瑋數了一下,十層!這船上的酒樓竟然有十層之高。
“十層赤樓帛蘭船,纖歌入雲舞九天。這傳說中的東西居然真的存在。”陳瑋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
“噓,你看。”
陳瑋仔細看向樓船,上面醒目的牌匾刻著三個鎏金大字“天香樓”。奶奶的,總算來對地方了。
陳瑋急切地就要衝過去卻被蘇野辰伸手攔住。
“你右臂的傷怎麼樣?”
“不礙事”
“又逞能,我們還是用文雅一點的方式進去吧。進去了什麼都不要碰,跟著我就好。”蘇野辰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張精緻的人皮面具貼在臉上。
“看,像不像?。”蘇野辰轉過頭來對陳瑋說道“葉……葉公子?什麼時候做的?”
“就是剛才啊,借他臉一用。”
“這……僅憑這張臉就進的去?”
“當然不是”蘇野辰整了整衣冠,獨自走向岸邊敲響了岸邊的銅鈴,不一會兒,一隻小船劃了過來。
“來者何人?”船上身披斗笠之人發問道。
“星塵,葉家。”
蘇野辰一臉恭敬地遞上了一枚玉佩。陳瑋用餘光瞥了一下,果然就是剛剛葉嘉澤掉落的玉佩,只是不知什麼時候又落到了蘇野辰的手上。
“小侄受家父之託前來赴會,還望前輩行個方便。”蘇野辰拱手說道。
“不敢不敢,天府葉家誰人不知,兩位且隨我來。”
陳瑋和蘇野辰剛踏上小船,只見船上之人輕輕一揮杆船便開始行進,小船在諾大的港口行進但卻十分平穩沒有一絲顛簸如同順著微風漂浮一般,可見駕駛船之人內力之深厚。
陳瑋再也忍不住問道:“前輩好功夫,敢問尊姓大名?”
戴斗笠的人輕輕搖頭說道:“算不上什麼功夫,在下襬渡的船伕一個。”
陳瑋見對方不想細答也就沒有再問,只是呆在小船上看著那座帛蘭赤樓一點一點向自己靠近。
踏上甲板了,陳瑋看著一片金碧輝煌的樓宇一陣不真切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望著眼前蘇野辰的背影,想到真是可怕,我竟然一晚上跟著這個人到了這麼個地方。
不過陳瑋並沒有時間多想,一排的侍者便將他們迎入了樓中,陳瑋緊跟著蘇野辰在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
“辰,你說剛才還對葉家恭恭敬敬的怎麼就給了個這麼偏僻的位置,連看臺都看不全。”陳瑋小聲地在蘇野辰耳邊埋怨到。
“小瑋,你好好看看坐在看臺下和樓上的人,他們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他們隨便一個人都能變了如今天下的局勢。”蘇野辰慢慢對陳瑋說道,又像是對自己在說,他那黑色的眸子變得更加深邃了。
陳瑋這才打量起眼前的這座赤樓,真是大,足足有剛才的天香樓的三倍之多,裝飾也更加的奢華,琉璃彩飾,雕樑畫柱,閃爍的光華刺得陳瑋的眼都有些睜不開了。
但陳瑋感覺到了,這座樓中還有更可怕的氣息,威嚴中混雜著殺氣。這座樓雖大但除了陳瑋他們現在待著的一樓人員比較密集外,二樓至七樓只有幾個顯眼的位置有零散的座位。
上座的貴賓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只有一個人獨坐,身後帶著兩個侍衛。但卻一點也不顯得單薄,彼此之間對峙的氣勢反而使諾大的樓中有了幾分壓抑、沉重。
“說好的春風美人呢?大晚上少爺我可不是來這裡喝茶水的。”二樓的一位公子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