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二娘子不見了。.”
漢京,黨郡王府,雞飛狗跳。
長孫無忌黑著一張臉坐在廳,看著從女兒房裡翻出來的那封留信。看完之後,長孫無忌再忍不住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
“孽畜!”
“簡直無法無天,我洛陽長孫家的家教門風,全讓她給敗壞了。小小年紀,居然學會了跟人私奔!”
“阿郎,先消消氣,喝口茶再說。”長孫夫人在一邊勸說著,親生的女兒逃出王府,留信說要跟張七郎私奔,她這個做孃的又哪裡好受。
可眼下最關鍵的還是得先把女兒找回來再說。
“來人,點齊家將家丁,隨我去張三府,尋回二孃。”
“阿郎,這樣興師動眾,到時整個漢京都知道二孃與那張七私奔了啊。女兒名聲都要毀了,能不能悄悄派人去張家接回女兒。”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袒護那個孽畜。”
長孫無忌氣的一把將茶杯砸在地,甩袖出了大廳。
“把本王的鎧甲拿來,還有劍!”
長孫夫人嚇的花容失色,臉色慘白。本來雍容華貴的貴婦人,這時都快暈倒了。
“相公······”
“慈母多敗兒,若不是你平時過於寵溺她,以致於無法無天。我居然到現在才知道,清禪私下裡居然常跟張七書信往來,甚至偷偷見面,我長孫家居然出了這種敗壞門風的女兒。”
氣勢洶洶的糾集起百餘家將家丁,長孫無忌甚至連甲都批了,提著把出鞘的劍往趙王府而去。
百餘騎賓士長街,鐵蹄敲打在青石板,發出答答脆響。
這響動,黨郡王府左右的鄰居們都驚動了。
“這是?”
“莫不成又生亂了?”
兵科參議員李道宗,最近心情不錯,皇帝加封他夏國公的詔令,已經透過。剛準備喝兩杯小酒助,看看家裡蓄養的胡姬跳舞,結果聽到那鐵蹄聲響。
身為久經戰陣的將領,李道宗對那鐵蹄聲十分敏感。
這是騎兵啊。
他臉色蒼白,蹄聲如此密集,難道有禁軍要抄他府第?
連忙起身,連几案都打翻了也顧不。
跑到院牆下,踩著梯子往外瞧。
恰好看到長孫無忌提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劍,身銀色鐵甲,殺氣騰騰的向東而去。
後面是百餘騎兵隨從。
他嚥了咽口水,慶幸不是朝廷來拿他的。經歷數次宮變,李道宗現在都有些神經敏感了。
可他沒來的及輕鬆多久,馬又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長孫我忌這架式?
不對勁啊。
怎麼看都像是在搞兵變啊!
然後長孫無忌要兵變?
長孫現在還握著原來漢京的北衙六軍呢。
不對,這大半天的,長孫無忌要兵變也不應當這個時候兵變啊。而且看樣子,也不太像啊。
難道?
是別人兵變,長孫無忌這是趕著去救駕勤王?
誰在宮變,莫不是張超?也只有張超才有這個實力啊,可是不對啊。
疑神疑鬼的李道宗,叫來一個家丁,“趕緊出去打聽一下,看看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看看長孫無忌帶著人去哪了?”
怎麼辦,怎麼辦。
李道宗在院子裡繞圈,心裡螞蟻抓一樣。
長孫無忌提劍縱馬,引得沿路居民、百姓,紛紛震驚不已。
看那架式,還真以為又發生大事了。
這之次,長孫無忌不是這樣帶著家丁,然後匯合房玄齡、李靖幾家的家丁衝入宮,把皇帝幽禁了嗎。
怎麼著,這是又要來一次?
“看樣子,好像不是往宮裡去,這是往東去的啊。”
“東邊,東邊有什麼?”
“有安國趙王府啊!”
馬有人道,“聽說趙王入京之後,跟黨王關係不睦啊。”
“不對吧,不是說趙王跟黨王那是兒女親家嗎?”
“趙王的兒女親家可多了去了,再說,這黨王還是太皇的大舅哥呢,不也那啥了嗎?”
“咦!”
“這到底是黨王要兵變,還是趙王要造反啊?”
“誰知道啊。”
·······
漢京雖已經不再戒嚴,但因為軍制改革時期,京畿駐有幾十萬人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