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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賈詡又接著說道:“但是他既然想做壁上觀,將軍豈能如他所願?以老夫觀之,陳元龍若見其中一方稍露敗相,便會發兵攻伐,這便是他的弱點。將軍可以示之以弱,引蛇出洞,亦可以陸軍直搗皖城,北上壽春,威逼其勢。總之勝負之機,變幻莫測,需將軍臨機決斷啊。”

“嗯,先生所言,琮已明白。”劉琮點了點頭,心中覺得踏實了不少。有賈詡這樣的謀士輔佐,自己的確從中學到了不少東西。

正說話間,就見水寨外戰船徐徐列陣,想來是今日操演的時候到了。劉琮手撫垛口青石,凝神眺望。自去年在彭澤與孫策水軍大戰之後,他便再未曾到水軍巡視,卻不知如今水軍戰力如何。想要平定江東,水軍乃是重中之重,由不得他不上心。

雖然看起來操演的規模並不大,但戰鼓擂響之後,還是頗有些殺伐之氣。此時呂布等人也聞聲等上城樓,立在劉琮兩側看向對面的水寨。

只見數艘高大樓船各領數十艘戰船,分做兩隊,一方進攻,一方守寨。初時進攻的船隊在水面上遊弋徘徊,似乎在尋找對方的弱點,沒等呂布等人看出端倪,就見當中的樓船上旌旗招展,鼓聲忽然變得急促起來,雖然隔著江面,仍然讓人聽得熱血噴張。

進攻一方的船隊中,忽然衝出數艘小艇,每艘小艇上不過三五人。最前面那艘船頭之上,站著個身形矯健的漢子,盛夏時分只穿了件白色單衣,褲腳挽到膝蓋處,艇上三個同伴,也是如此打扮,看起來很是利落。

防守方的船隊中,射出密集箭雨,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就見那為首的漢子落入水中。眯眼細望,水面上早已不見了人影。

“這樣莽撞,又有何益?豈不是趕著上去送死嗎?”有人出言說道,然而話音未落,就見守衛水寨的數艘戰船船舷上,忽然冒出幾個白色身影,動作迅捷,顯得頗為老練,不待船上士卒舉槍相刺,便翻身躍入敵船。

眾人看不真切如何相搏,但很顯然那些白衣漢子佔了上風,竟然很快被他們奪下船隻,猛地插上代表火勢的紅色大旗,周圍戰船不得不隨之避讓,如此一來陣型便有些散亂,而此時正面進攻的船隊,也貼上前施放拍杆,又有數架雲梯自敵臺搭上敵船,身穿皮甲的悍卒舉著短刀從上一躍而過。

守寨船隊雖然被進攻方貼到近前,卻並不慌亂,各船彼此支援,相互協作,反倒奪下了來犯之敵中的樓船,不過攻防主將似乎已趁亂轉移,看旗號他竟是主動燒燬了樓船,使得守方不得不重新調整陣型。

呂布等人騎戰步戰自然很是精通,但這還是首次見到水軍操演,許多不明白之處,忍不住出言相詢,夏口水軍中陪同他們的將領,便不厭其煩的為其講解。

雖然明知是場操演,但呂布張遼和高順三人還是看的目眩神迷,心想若是自己登上戰船指揮作戰,肯定會茫無頭緒。看來水軍作戰,並非自己以前所想象的那樣,只憑借誰的船大,誰的兵多便可穩操勝券。眼前還只是操演而已,若真是實戰,只怕要比眼下更為激烈,也更為殘酷。北人不識水性,萬一掉落水中,豈不是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這麼想著,呂布看向劉琮的目光,便多了幾分疑惑。當初彭澤大湖之上,他又是如何大破孫策的?想不到他年紀輕輕,竟然連水軍戰法都如此精通。

他這麼想卻是高看劉琮了,當日彭澤大戰,實際上是甘寧坐鎮指揮,劉琮那會兒領著明光騎去偷襲湖口,壓根沒他啥事。

就在呂布胡思亂想之時,操演戛然而止,各船打撈落水士卒,船頭上號旗翻卷,不時有小艇穿梭在艨艟鉅艦兩側。

“之前那白衣漢子是誰?”劉琮招來水軍將領,出言詢問道。他對那個彪悍輕捷的漢子很是好奇,卻不知黃祖部下中,何時竟有如此猛將。

那人躬身答道:“此乃折衝校尉蘇飛,善水性,每戰登先,皆無所懼。”

劉琮聽了之後猛然想起,這個蘇飛,不就是歷史上幫助甘寧投奔孫權的人嗎?後來黃祖兵敗,蘇飛被俘,還是甘寧力保才沒被孫權砍了腦袋。想不到竟然也是員猛將。不過能與甘寧交好,以甘寧的脾氣蘇飛斷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只是如今甘寧已為柴桑水軍統帥,蘇飛卻仍然只是個校尉,兩人的命運軌跡,自從自己出現之後便註定無法交集了。

這個念頭只是在劉琮腦海中一閃而逝,他扭頭望向江面,見戰船已入了水寨,不由眯著雙眼,回想著方才操演的整個過程。在他看來,夏口水軍更注重將士的個人能力,尤其擅長貼近之後搶奪戰船,同時對於水戰的一些制勝手段,也掌握的頗為熟練。也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