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部下傷亡之餘,趕緊勸說何茂另想辦法。
何茂搖頭道:“再繞行別處,恐怕荊州軍便有援軍殺到。罷了!讓將士們全軍進攻!不攻破此寨,誓不退兵!”
那校尉愣怔了一下,見何茂心意已決,只得去傳令。
就在何茂所部將士兩千餘眾,向荊州軍營寨全軍突擊之時,一直埋伏在附近的荊州軍突然殺出,將何茂所部從中一截為二。何茂部曲見狀,鬥志全無,四下潰逃。何茂本也大吃一驚,但麾下人馬陷入混亂之中,他也只得勒令收兵一處,轉向來時路徑奔逃。荊州軍伏兵與營內人馬兩面夾擊,將困在包圍中的何茂部眾大部殲滅。
何茂吃了敗仗,遠遠逃走之後清點人馬,兩千餘眾僅有五百餘逃了出來,這點人馬若是往盱眙城去,只怕連給對方塞牙縫都不夠。何茂心灰意冷之下,便準備帶兵去投淮陰,盱眙城是怎麼也不敢去了。
他此時雖還不知道牛蓋已經戰死,其部也大多被殲,但為了自己和部下著想,唯有遠離這是非之地。至於將來是否會被曹仁怪罪,那也說不得了。無論如何,自己總還是率兵攻打過荊州軍營寨,只是敵軍甚為頑強,又頗為狡猾,以至於自己力戰之後不得不退走,以儲存實力……
這麼想著,何茂便覺得心中好受了許多,不過看到部下頭盔歪斜,甲冑凌亂之狀,很是礙眼。
不覺已離荊州軍營寨有數十里之地,雖然繞了個很大的圈子,但總算沒有讓荊州軍斥候發現,何茂覺得自己的運氣還不算太壞。
看看天色將晚,何茂便準備找一處地方過夜,至於說安營紮寨,反正此處離敵軍已遠,馬馬虎虎對付一夜便是了,誰耐煩去搞什麼營寨?還嫌將士們不夠累麼?
就著水囊中的涼水,胡亂吃了些乾糧之後,何茂只覺得渾身疲倦,乾脆往草地上一躺,心中盤算著,若是到了淮陰之後,該如何和曹仁分說此間之事。
“將軍!東北方發現一支人馬,不知是何方軍隊!”一名斥候突然縱馬而來,尚未跳下馬背,便高聲喊道。
何茂聽了猛地坐起身來,心中暗道,莫不是荊州軍斥候已發現了我軍,所以派出一支人馬前來進攻?這荒山野嶺之地,若是被敵軍追上,是戰是逃?戰的話以這五百疲憊之卒,如何會是荊州軍的對手,可若是逃的話,只怕逃不出幾里地,就會一鬨而散了。到時候難道自己孤身一人,去淮陰見曹仁將軍嗎?
他麾下的校尉見他目瞪口呆,心中也頗為惶急,知道這會兒再不可猶豫,否則軍心一散,就徹底不可收拾了。於是他先打發了那名斥候趕緊再去探查明白,然後轉身對何茂低語道:“將軍,來者還不知是不是荊州軍,切不可自亂陣腳啊!”
何茂聽了這才回過神來,點頭對這名校尉說道:“是了,未必就是荊州軍殺過來,又或者……”他扭頭看看周圍,聲音也不自覺的低了幾分:“會不會是盱眙城已被荊州軍攻破,路將軍等人奔逃至此?”
“這個,卻也難說。”校尉扭頭看看東北方向,遲疑道:“若是從此處而來,或許也有可能。”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前途莫測,灰心喪氣。
好在那名斥候很快返回,喜氣洋洋的對何茂說道:“報!何將軍!來的乃是張喜張將軍所部!”
“哦?竟然是張喜?”何茂奇怪的看了眼那名校尉,低聲道:“他怎麼會在此處?”
校尉又怎麼會知道?當下搖頭道:“末將不知,等將軍與張將軍見了,自然知曉。”
不多時,張喜親自領著數十名近衛,飛騎而來,與何茂見過之後,張喜見何茂所部只有五百餘人,大為驚訝:“怎麼會如此?”
“說來慚愧!”何茂臉上一紅,低頭將自己如何領兵進攻荊州軍大營,敵軍防守如何嚴密,又是如何被敵軍伏兵突襲,以至於慘遭敗績,不得不領殘兵敗退至此的經過大略說了。
張喜聽完之後,捋著鬍鬚嘆道:“可惜!可恨!”
“將軍所言何意?”何茂見張喜搖頭頓足,不由問道。
張喜拉著何茂在草地上坐下,恨恨說道:“我自領兵出了盱眙城之後,便一路向東北而去,這是為了避開荊州軍耳目,誰知道就在昨日,我再領兵向盱眙城而來之時,卻被嚮導領錯了道路。及至發現被其引入歧途之後,已是晚了。後來重新找了名熟悉地形的嚮導,這才行至此處。可惜啊,若是我軍不為嚮導所誤,及時趕到的話,或許能與將軍一同進攻荊州軍營寨。”
他這話讓何茂半信半疑,不過張喜始終算是他的上級,何茂也不敢輕易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