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自會加緊巡查,斷不會讓曹軍趁虛而入。”
待呂布走了之後,陳宮喚來心腹陳碩,讓他聯絡部眾,做好突圍準備。
陳碩疑惑問道:“不是說劉豫州率軍來援嗎?怎麼還要準備走?”
“唉,曹軍勢大,我怕溫候此去未必能將劉豫州接入城中,咱們凡事多想一步,總是好的。”陳宮揮手打發走陳碩,眯著雙眼環顧閣樓,只見樓內牆壁斑駁,窗欞上的窗紙早已不見,露出黑洞洞的大口子,寒風正從這些窗洞中灌入。風聲不知為何聽起來竟如此揪心,嗚嗚咽咽的如同鬼哭。
這鬼地方陳宮是一時一刻也不想待了,站起身正要出去,卻見高順領著幾個親衛大步走了進來,心中不由一沉。他與高順素來不合,此時他帶兵來尋自己……
“先生要去何處?”高順冷著臉直愣愣地問道。他三十多歲年紀,現為呂布帳下中郎將,所將七百餘精銳,號為千人,鎧甲兵刃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陣營。因經常勸諫呂布,漸為其所疏遠,陷陣營也被呂布交給魏續統領,然而每有戰事,則又交還給高順。
陳宮不答反問,直視著高順問道:“你不隨溫候出城,到城上來做什麼?”
“將軍讓我守城。”高順冷冰冰的回道,走到陳宮面前,低頭冷笑:“順聽到些流言,卻不知是真是假,特來向先生請教。”
陳宮心裡咯噔一聲,莫非自己暗中進行的事洩露了?不過他面上不動聲色,淡淡的問道:“有什麼流言,不妨說來聽聽。”
“聽人說,先生要放棄下邳?”高順猛地睜大了雙眼,厲聲質問道:“是也不是?”
“沒錯!”陳宮很乾脆的承認了,見高順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心下冷笑,接著道:“此事乃是我與溫候商議之後決定的,之所以不告訴諸位,就是怕流言四起軍心搖動。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啊!”
高順狐疑的上下打量著陳宮,皺眉道:“可是順聽說的,卻是先生暗自準備突圍而走。”
“哼!這種事不暗中準備,難道還明著做嗎?那豈不是讓將士無心守城,個個都想著逃走了?”陳宮勃然作色,怒道:“高將軍!你可是疑我獨自逃走?”
高順一愣,不知該如何作答。最終他還是冷哼一聲,一言不發轉身便走。如今大敵當前,還是先不計較個人恩怨了。
見高順等人出了城樓,陳宮這才抹了把額頭冷汗,心中暗罵陳碩做事不密,竟然被人知曉,看來這下邳城真的是不能待了。一念及此,陳宮便也出了城樓,他始終有種預感,今夜,將會有大事發生。
也不知劉備能否按時趕到下邳,若是呂布出城卻陷入曹軍營中……
正在南門等待的呂布卻沒有這麼多擔心,他興沖沖的對張遼說道:“待劉玄德引兵而來,我們突然出城,兩面夾擊,定然將曹軍打個措手不及。”
“可是曹軍營壘嚴密,只怕難以攻打。”張遼有些擔心的說道。
呂布哈哈一笑,傲然道:“這有何難?文遠你只須跟著我便是了,看我如何踏平曹軍大營,將劉玄德接入城中。”
不多時,近侍端來飯食,呂布低頭一看,皺眉道:“如何無肉?”那近侍慌忙答道:“確實無肉。”
呂布哼了一聲,把食盤推到几案中間,招呼張遼同食。
待飽餐之後,呂布一抹嘴,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出了城樓向東而望。黑沉沉的天色下,唯有曹軍營寨中的火光清晰可見,卻不見劉備的人馬。
“許是怕曹軍發現,所以才沒有打火把?”呂布喃喃自語道。
張遼跟了出來,對呂布說道:“暗夜難行,不打火把只怕會誤了時辰。”
正說著,卻見曹軍營寨外三里處,忽然漸次亮起火光,呂布大喜,拍著垛口笑道:“玄德賢弟真信人也!文遠,快隨我出城接應!”
張遼眯了眯雙眼,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然而未及細想,便被呂布催著下了城頭。
“開城門!快!”呂布三步並作兩步,約下馬道直接翻身騎上赤兔馬,自親衛手中接過大戟,不住口的催促守門計程車卒開啟城門。
沉重的城門尚未完全開啟,呂布便一馬當先躍出,身後張遼、侯成及五千步騎蜂擁而出,直奔曹軍南門大營而來。
此處紮營的乃是于禁、曹洪二將,共有八千人馬分做五屯,彼此相距不過數十步,互為犄角,刁斗森嚴。
營寨外的動靜很快便有巡夜的校尉報給二人,于禁聽了之後,不慌不忙的穿戴起盔甲,同時發出軍令,各寨不得出戰,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