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哪兒知道,派出去搬兵的仲琨已死在賀校尉手中,見賀校尉一揮手帶著部曲向自己這邊衝來,心中頓時鬆了口氣,有他們相助,就不怕區景和他那十幾個部下了。
正在與護衛廝殺的區景不知道賀校尉與自己抱著同樣的打算,厲聲喝道:“季成何必為他賣命!須知這交州城破就在眼前,到那時……”
他剛說到這兒,就見賀校尉和他的部曲突然向張津的護衛舉刀劈砍。這些護衛本以為賀校尉等是來相助的,猝不及防之下,登時被他砍翻了好幾個,本就稀疏的防守圈子,頓時被衝得七零八落。
張津見狀大駭,舉劍指著賀校尉,嘴唇哆嗦著怒罵道:“好賊子!豚狗不如!”
“噹啷!”回答他的,卻是賀校尉橫劈而來的環首刀。只一下便將張津手中長劍磕飛,下一刻他反手回掃,只見一道血霧騰起,張津的人頭已飛了起來,尚未落下,就被賀校尉的一名部曲搶先抓住。
剩下的幾個護衛了目呲欲裂,衝上來向賀校尉瘋狂劈砍。他們這不要命的打法讓賀校尉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好在部曲們就在身邊,和區景等人亂刀將護衛盡數殺死。
賀校尉擦了把臉上的血汙,喘息未定,便對那個搶到人頭的部曲喊道:“快!丟下城去,說咱們降了!”
和張津的人頭一起丟下成去的,還有守軍的刀槍劍戟,長弓箭矢。城頭上殘存的旗幟也被拔起來,飄飄蕩蕩的甩了下去。因攝於霹靂車的石彈殺傷力太強,守軍不敢在城頭現身,多數蹲在垛口後高聲喊道:“張津已死,我等願降!”
文聘見狀微微眯了眯雙眼,端坐於馬背上紋絲不動,只抬手說道:“停!”
一聲令下,號旗招展金鑼鳴響。早已大汗淋漓的炮手們喘著粗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雖然這些炮手都有輪換休息之時,但是在這樣溼熱的盛夏操作霹靂車,還是非常辛苦的。
早有悍不畏死計程車卒得了許可,往城門前奔去,撿起那顆人頭向本陣跑來。陣中自然有人識得張津面貌,文聘確認之後,頷首道:“讓他們開城門,城外列隊!”
這邊專門用來喊話的大嗓門士卒還未張口,那邊城頭吊橋已經“咯吱咯吱”的放了下來,緊接著城門大開,數騎在前,後面步卒亂哄哄的衝將出來。
出城的交州兵全都赤手空拳,有人甚至連皮甲都丟了,就那麼光著膀子。也不知先頭的騎將喊了句什麼,呼啦啦散在城外的護城河前,有的乾脆坐在了地上。
“張津的頭可是我砍下來的!”
“若非我率部搶先進攻,吸引了他們的注意,你如何能輕易得手?”
“哼!少了你區景不見得就殺不了張津。”
“怎麼?難道你還要抹殺我等功勞不成?”
兩騎吵吵嚷嚷的到了荊州軍陣前,看他們那樣子似乎馬上就要大打出手了。好在看到文聘望了過來之後,兩人立即顧不上吵嘴,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口中說道:“張津已被我等擊殺,願開城向將軍乞降!”
文聘雖然看不起他們的為人,但能這麼快攻下交州城,使得將士少受傷亡,總是件好事。於是翻身下馬,將二人和隨後而來的降將撫慰一番,這才率領大軍入城。
至於張津的首級,自然用石灰封了撞在匣中,快馬送回襄陽。文聘入城之後,先封了府庫取了戶籍公文等,這才召集諸官吏將校。
雖然他不會留在交州,但遙領交州刺史是板上釘釘的。眼下攻克交州城,其餘各郡還未得到訊息,文聘便讓原來的牧守府主簿等,修書往各郡勸降。能夠如此迅速的攻破交州城,並不意味著整個交州就會輕易平定。此次破城容易,是因為張津內部生亂之故,倘若別的城道路險阻,又有天險可持,那麼攻打起來就會非常吃力。
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何樂而不為呢?
劉琮得知張津授首,交州城已破時,已是六月下旬。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交州有些郡守直接派人到襄陽請降,表示願意歸順劉琮。而那些猶豫觀望的郡守見劉琮仍將請降的太守留任之後,也都紛紛派出使者前往襄陽。臨近南海郡的蒼梧、高涼二郡,乾脆直接向文聘投降了。
以前張津在時發兵攻打荊州,就有人對此表示不滿,如今張津已死,還不趁機向劉琮大表忠心,更待何時?左右自己仍會留任,換了誰做這個交州牧,又有什麼區別?
而且在有些人心目中,劉琮比起張津來自然是更好的選擇。看目前荊州的形勢,只怕將來能吞併天下,也未嘗可知。
荊州軍平定交州的訊息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