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獻忠既然不肯歸附,那麼肖天健便將他視作敵人,其實也沒有什麼錯的,更何況這一次事情錯在張獻忠,誰讓他放縱手下殺刑天軍部眾呢?這才惹惱了肖天健要對他施以凜冽的報復,也怪不得肖天健什麼。
諸將聽罷之後,紛紛點頭稱是,一個個立即打起精神,摩拳擦掌的請戰,要去收拾張獻忠。
肖天健抬手止住諸將,站起身走到地圖旁邊仔細的觀看了一番之後,冷笑道:“既然要打,那麼這一次不能單單只是擊敗張獻忠就算了!我要的是全部解決他們,張獻忠要麼死,要麼就給我活捉他,總之不能走了他!李信,你們參謀部研究一下,這一仗該怎麼打吧!
要求有兩個,一是這一仗打的要狠要快,不能拖時間,二是要徹底解決掉他!下去準備吧!……”
張獻忠有點做夢也想不到,僅僅是因為手下擅自在南漳縣襲殺了刑天軍二十餘個部眾,便會招致肖天健如此猛烈的報復,所以在左良玉聽聞襄陽城被刑天軍攻克,從保康撤兵之後,張獻忠沒有一點準備的,便再一次揮師進入到了保康縣,大搖大擺的將保康縣又給佔了回去,並且加派了三千人馬,進入到了南漳縣境內繼續他們的打糧大業去了。
殊不知這個時候刑天軍已經開始在暗中調動,逐步的在保康縣周邊給他佈置下了一張大網,只等張獻忠入甕了。
這一次對付張獻忠,肖天健並未動用太多的兵力,表面上他的主力兵馬,還是陳駐在襄陽一帶休整,僅僅是暗中調動了劉耀本、李栓柱麾下的四個善於在山區作戰的戰兵營,加上了林洛的斥候大隊等五千餘兵將,暗中分批的在夜間離開襄陽,潛入到了保康縣境內,在當地嚮導的帶領下,專門挑揀一些人跡罕至的道路行進,而林洛的斥候大隊則負責聯絡這幾支人馬,居中協調他們,以免出現疏漏之處,而李信這一次更是親自跟著林洛,來負責整體指揮這一次作戰,最終幾支人馬逐漸的將保康縣南面的後坪一帶給包圍在了中間。
對於刑天軍這次的行動,就連刑天軍沒有被調動的許多軍官都不知道,只有營將以上的高階軍官們才多少了解一些,所以保密工作做的相當不錯,以至於張獻忠的人根本就沒有能察覺到刑天軍的這次行動。
反倒是肖天健下令,讓已經攻佔南漳縣城的一部人馬撤離了南漳縣,作出了要收攏兵馬順漢水南下的動作,還派出大量的兵馬,沿著漢江以及唐白河沿線,到處蒐羅可以運兵的船隻,聲勢浩大的為南下攻打荊州做準備。
在保康縣的張獻忠也派出了不少的細作,前往襄陽一帶打探訊息,當得知刑天軍放棄了南漳縣,而且在大張旗鼓的做南下攻打荊州的準備的時候,不由得大喜了起來,他怕的就是刑天軍不走,來找他的麻煩,現在看來這種擔心是多餘的,於是他立即李定國等人,率領了數千人馬立即進駐了南漳縣城,並且開始在南漳縣一帶大索四方,為他們尋找糧食。
畢竟張獻忠在谷城隱伏這段時間,花了不少錢來賄賂大明的各層官吏,僅靠著谷城一縣之地,一年來積存下來的糧食很是有限,復起之後他迅速的拉起了幾萬人馬,這麼多人馬人吃馬嚼的,他那點存糧根本就不夠吃的,所以他當初本來是也想要攻襲襄陽,試圖從襄陽起出一大批糧草,來滿足他兵馬的需要。
李定國在這方面對他提過,即便是不歸附刑天軍,也不妨表面上同意和刑天軍聯手,一起南下荊州,配合一下刑天軍攻打荊州,那樣的話他們便可以在荊州一帶解決糧食問題,但是潘獨鰲這個軍師卻不知道出於何種考慮,反對李定國的這個建議,認為他們先佔據湖廣的西北部的谷城、保康、南漳、房山等地,完全可以效仿刑天軍的做法,一邊屯糧,一邊練兵,如果刑天軍攻佔了湖廣的話,他們便可以從這一帶南下,走興山打巴東,然後從巴東一帶入川,只要佔了四川,張獻忠還是可以坐地稱王的,不見得以後不能和肖刑天一較高下謀取天下。
所以潘獨鰲的意見很附和張獻忠的胃口,以至於當初肖天健給張獻忠的各種支援,到了這會兒早就被張獻忠給拋到了腦後,一心想著要自己自立,不能跟刑天軍發生半點瓜葛,在這一點上,張獻忠的野心徹底彰顯了出來。
另外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張獻忠瞭解到了羅汝才現在的情況,還得知了革左五營也已經被肖天健分化吸收到了他的麾下,生怕有朝一日和刑天軍走的太近,一不小心也被肖天健一口吞了,所以他寧可選擇對刑天軍採取敵視的態度,也不願意這個時候和肖天健有什麼瓜葛。
而張獻忠的處境和肖天健不同,肖天健這麼多年來早已有了大片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