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都是她的名字呢!
這每一封都只有一句話,一句一摸一樣的話,“龍非夜,我想你了。”
韓芸汐拆了一封,發現信的正面是她的字跡,而信的背面則是龍非夜的字跡,寫著一句請求,“韓芸汐,請一定相信我。”
請求之後,還附有他的名字和時間。
這……
韓芸汐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拆開了剩下的八封,剩下的八封竟全都是一樣的。
她的九句“龍非夜,我想你了。”
換來他九句,“韓芸汐,請一定相信我。”
韓芸汐終於知道當初他回給她的空信,都是假的。所以,她猜了好幾個月都沒辦法猜透。
那空信根本就不想信,讓她怎麼猜得到嘛!
韓芸汐委屈得想大哭一場,又高興得想大笑一場。
龍非夜,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這個混蛋!大混蛋!
一句句懇請,就回覆在她的思念之後。韓芸汐記得很清楚,她給龍非夜的第九封信是在醫城,那個時候一切都還未發生,更沒有什麼國仇家恨。她只是他的秦王妃,他也只是她的秦王殿下。
一切都還未發生,他要她相信他什麼呀?
他是不是預料到會發生那麼多事情,所以,要她相信他?
韓芸汐愣了許久,忽然像瘋了一樣察信件的日期,龍非夜的回信下方都有落款和時間。她把九封信的時間都仔細地遍,確定龍非夜是在他公佈東秦太子身份之前給她回了最後一封信。
為什麼,回信不那時候就交給她,現在才給?
他在懸崖上那般羞辱,原來是故意讓她把這個錦盒帶回來的,正是因為那件紫紗衣,所以,寧承不會動這個錦盒。
思及此,龍非夜被打之後,那張無比緘默地臉又一次浮現在韓芸汐腦海裡。
她心疼得心口一下子就堵了,呼吸都好難受。
鼻子一酸,數月來所有委屈一下子從心底全湧了上來,她也不知道是為自己委屈,還是為他委屈。
龍非夜,也就只有你,才能把我韓芸汐欺負成這幅模樣!
龍非夜,也只有你,才能讓我韓芸汐糟蹋成那副模樣!
為什麼,他明明可以寄出的信,要留到現在?為什麼明明可以解釋的事,要瞞到現在?
韓芸汐多麼希望能在這些信件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她又急了起來,一封一封裡裡外外認認真真地再也沒發現別的資訊。
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韓芸汐慌了,急急蓋上錦盒,將信函全都收起來,卻有一封掉落在地上。
她正要彎腰去撿,婢女就進來了。
軍中不比別處,女子在軍中多有不便,所以寧承特意給她安排了幾個婢女。
韓芸汐不敢那封信,緊張得都都不自覺屏住了呼吸,眼睜睜女端著夜宵走到她身旁來。
“公主殿下,寧家主吩咐奴婢送來的,是老參湯,您趕緊趁熱喝了吧。”婢女恭敬地說。
“好……你……你出去吧。”
天大的事情,韓芸汐都穩如泰山,淡定得都不像個正常女人。可是,如今面對這等小狀況她的心卻砰砰砰狂跳,話都說不好。
“是。”
婢女行了個禮,便要退後而去,韓芸汐趁機伸出腳,誰知道,她正要踩住那信件,婢女卻忽然
韓芸汐一腳踩住了半封信,幸好她沒有低頭,婢女也沒主意到她腳下。
“公主殿下,寧家主說明日軍中會有演練,讓你早些休息,明兒一早他就過來接你。”婢女恭敬地說。
韓芸汐身子前傾,用裙襬把信件全遮掩了,這才鎮定下來,“知道了。你,你下去吧!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不許隨意進來。”
“是。”婢女欠了欠身才離開。
待確定人已經走了,韓芸汐一身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全都放鬆了下來,她大大鬆了一口氣,連忙將信件撿起來藏好。
她這輩子多大的事沒遇到過呀?卻從來都沒有像剛剛那麼驚心動魄過,嚇得她的心都快從心口裡迸出來了。
好險好險。
這事情確實不大,可是,後果卻極其嚴重,如果龍非夜這封信落在寧承手上,錦盒的夾層被寧承知曉。她真的無法想象後果,更加無法承受後果。
要是被人知道風華萬千,淡定從容的韓芸汐會被一個小小的婢女嚇成這番模樣?
驚險過去了,韓芸汐明明已經穩定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