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蕩迎面撲來,她才回過神。
他,不在。
她淡淡而笑,笑自己的心急,心急什麼呀
見與不見,有何區別
怕是不見她了吧,否則,許了一個月,再忙,也都應該來了。
只是,把她丟在這梅海做什麼
人都要不到,要這些俗物做什麼
韓芸汐找了鮫兵,“韓家人在哪裡”
“殿下已經安排了住所,就在寧南郡裡,請王妃娘娘放心。”鮫兵如實回答。
“備車,我要去寧南。”韓芸汐淡淡道。
鮫兵沒有收到殿下任何命令,只能聽命於這女主子了。
只是,車剛備好,天卻突然烏雲密佈,雷霆陣陣,傾盆暴雨將至。
韓芸汐只能等雨停了。
她坐在門檻上,看著雨幕漸密,不自覺又發起呆來。
她不知道,龍非夜一直在不遠處看著她。
這一個月來,天寧動亂,可是,這位執掌一切的王者卻什麼都沒做,他跟著韓芸汐的馬車,一路從北到南,秘密守護,靜默陪伴。
明明說要見她,也明明時時刻刻都見到,只是,她並不知道。
此時,也不知道他是在看雨,還是在看她,又或者也是發呆。他的黑眸深邃如海不可測,他的眉頭緊鎖如劍入眉心。
掌控得了全天下,卻偏偏掌控不了一個女人。
突然,一道白影從韓芸汐背後飛竄過去,察覺到動靜,韓芸汐立馬就回頭,龍非夜想走,卻根本來不及,被韓芸汐撞見個正著
小東西氣喘吁吁地撲在不遠處,它已經糾結了一個月了,一直想引芸汐麻麻看到龍大大,可是,一直沒機會。
這場雨總算讓它逮著機會了,它只希望下一次被龍大大揪住尾巴的時候,下場不太慘。
韓芸汐怎麼都沒想到會就這樣看到龍非夜了,她愣著,感覺好像做夢,一回頭他就在身後。
龍非夜朝小東西飛離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動聲色,任由韓芸汐看。
該死的,兩人一見面又是彼此沉默。
最後,龍非夜直接轉身要走。
“你站住”韓芸汐冷聲。
龍非夜真站住了,背影特別沉默。
“找我有什麼事”韓芸汐淡淡問。
龍非夜沒有回答,站了片刻,便要走。
韓芸汐看著他一步一步走掉,氣得追入雨中,追到他面前去,將梅園的令牌丟給他,“把醫療包還給我”
龍非夜沒接,陶瓷制的令牌就這樣應聲而碎。
他低頭看去,她亦是低頭,看著支離破碎的令牌,手心莫名就疼了起來。
“好。”他終是開口。
她猛地抬頭看他,只見他一如以往,眼瞼沉斂,一臉清冷寂靜,“本王去取。”
“什麼時候拿來我要離開這裡”她冷冷說。
他又沉默了半晌才淡淡道,“不知道。”
說完他就真走了,消失在雨簾之中。
韓芸汐傻愣愣站在雨中,只覺得全世界都在下雨,狂風暴雨
雨後,龍非夜不見了,而韓芸汐大病了一場,嚴重的風寒,高燒。僕從找來大夫,把脈開藥。
可惜,僕從把藥熬好了送到她嘴,她直接甩掉,一早上摔碎了三大碗。
他,終究是出現了。
她迷迷糊糊中醒來,看到他坐在床榻邊,溫柔地看著她,她只當是又做夢了,很快又合上眼,生怕夢醒。
“把藥喝了。”
他一開口,她就清醒了,又見他緘默的臉,知這不是夢。
他親自把藥喂到她嘴巴,她別過頭去,不看不理。
他仍是喂到嘴邊去,她一怒,端起來就往地上砸,“龍非夜,你到底想怎樣”
“把藥喝了。”他淡淡說。
“回答我的問題”她怒聲,等了一個月,見了面不聲不響,又不許她離開,耍她嗎
高燒著,一動怒,臉紅得更嚇人,話剛說完,她就劇烈咳嗽起來,咳得心肝肺腑全在疼。
他的語氣終究是急了,“先喝藥,我再回答你。”
“如果我不呢”她冷眼挑釁。不是恃寵而驕,是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不語,突然喝了一大口藥,然後攫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封住她的嘴,將藥渡過去。
她死命掙扎,拍打,他都不放,嘴裡的藥喂完了,又喝了一大口,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