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非夜的利劍不再留情,輕輕一揚便飛濺起一抹鮮血,女細作應聲倒地,雙眸果真瞪得大大的,死都不知道韓芸汐是怎麼驅蚊的。
韓芸汐蹲下來,認真掃描那把長劍,發現劍上的毒果然是龍非夜之前中的蛇毒,看樣子,這傢伙追捕這個女細作很久了,之前找她要解藥也是為了這件事。
北歷國的細作會毒術,韓芸汐覺得,事情應該不簡單。
“你看就能看出她劍上有毒?”龍非夜納悶地問。
毒蚊子的數量眾多,而且也有味道,韓芸汐聞出來也不是不可相信的,只是,這長劍……
韓芸汐起身來,很坦然,“聞出來的。”
龍非夜如果相信,那就是傻瓜了,他冷冷地審視她,沒說話。
韓芸汐無奈地聳了聳肩,“其實我自小就天賦異稟,對毒素非常敏感,只可惜我爹爹他們都不知道。”
她說著,嘆了一口氣,“唉,如果我娘還在世那該多好呀。”
雖然這是一句敷衍的話,可是,說出來的時候,韓芸汐的心還是有些難受的,或許,是這幅身體對母親本能的反應,又或者,是自小無依無靠的她,對那份母愛的渴望。
前世,連母親是誰她都不知道,如今,雖然母親不在了,但是,她知道她是誰,是怎樣的人,偶爾還能聽到關於她的傳說,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一件很溫暖的事情了。
見韓芸汐傷感的樣子,龍非夜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並沒有再追問。
他從女細作身上搜出了軍機密函的信後,就帶韓芸汐走了。
回到帝都秦王府時,已經是午後。
回來後的第一件事,龍非夜就丟給了韓芸汐錢袋,韓芸汐這才想起這一茬來。
她也沒不好意思,坦坦蕩蕩從龍非夜錢袋裡抽出了一張三百兩銀票,笑呵呵道,“謝啦,一清二楚啦!”
龍非夜沒回答,轉身就走。
看著他消失在花園裡的背影,韓芸汐忍不住想,這傢伙晚上會住下來嗎?還是還有事情要忙。
她下意識裹了裹衣裳,這才發現他的披風還在她這。
本想追過去,轉念一想還是洗乾淨了再還他。
一見韓芸汐裹著男人的披風回來,小沉香就小跑過來,“主子,這披風是誰的呀?你去哪了?一大早奴婢到處找不著你。”
“兜風去了。”韓芸汐揣著三百兩銀票,心情格外晴朗。
“這披風……”小沉香還想追問。
韓芸汐手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小沉香就不敢煩她了。
翌日傍晚,韓芸汐過去送披風,敲了門許久都沒人開,她便推了下,發現門並沒有上鎖。
那傢伙沒有鎖門的習慣嗎?還是這裡太安全了?
韓芸汐走進去,發現一切都還是老樣子,乾淨得體,只是,那座冰山真的不在。
秦王府對於他來說,或許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罷了。
把披風放在書房,韓芸汐也不知道怎麼了,不自覺輕輕嘆了口氣,聳了聳肩便離開。
幾日來,她並沒有閒著,給雲閒閣的小書房添置一些藥櫃和書架,買幾本醫藥集來看,補充解毒系統裡的缺漏。
雖然不閒,但是日子也算舒坦。然而,她並不知道,不管是龍非夜,還是宜太妃,又或者是後宮那幾位女主子,全都在秘密調查她。
她的父親韓從安不僅僅被太后召見過,也被龍非夜召見過,弄得韓從安自己都反反覆覆去翻查韓芸汐出嫁前住過的閨閣,想找出點什麼蛛絲馬跡。
“主子,都調查過了,確定雲閒閣那位是如假包換的韓芸汐,出嫁之前,韓家的婢女和兩位小姐都親眼看到她蓋上紅蓋頭被送上花轎的,從韓家到到王府,穿城而過,走的是街市,做不了手腳。那天晚上,喜婆也守著呢。”楚西風詳細的回稟。
“臉上的毒是她在花轎裡解的?”龍非夜冷冷問。
“上轎前還有疤,落轎就沒了,只能是在轎子裡解的。”楚西風遲疑了片刻,補充道,“主子,王妃娘娘能一碗藥就解了長平公主的毒癬,我看這事對她來說不難。”
“既有才有貌,何必藏著掖著,遭人白眼?”龍非夜再問。
其實他之前對韓芸汐一點興趣都沒有,不管她是怎樣的人,不管她美不美,總之,這個女人是太后和皇帝強塞給他的,永遠入不了他的眼,他都打算在新婚之夜將她趕出芙蓉院,送到郊外別宮去永遠軟禁。
豈料,韓芸汐新婚之夜居然救了她,隨後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