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當我們家的保姆也不差啊!”
荀齊凡將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壓低,可還是被裴憶夕聽了去,她驚訝的看著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荀齊凡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不僅頭腦聰明,就連感官都十分的靈敏。
荀齊凡見她怒視著自己,趕緊轉移話題,他可不想看見“美女虎”,“呃…那個,你不是說做了個怪夢嗎?看你神色恐慌,到底做了什麼怪夢?”
裴憶夕從床上站了起來,兩手插腰,故作氣憤道:“少扯開話題,什麼叫還不差?還把我說成是你家保姆。”
荀齊凡見大勢不妙,快步遠離她,裴憶夕一個劍步追了過去,他們跑到大廳,裴憶夕停下追逐的步伐,一字一句的喊道:“荀、齊、凡。”
“是。”荀齊凡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調皮的笑了笑。
“如果你不跟我說清楚,就別怪我…”她的話剛說一半,就被荀齊凡搶了去。
“怪你什麼?”荀齊凡好笑的看著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裴憶夕大罵一聲無賴,快步追了過去,荀齊凡早有防備,一個劍步遠離了她。裴憶夕再次追了過去,手裡拿著抱枕,不好好教訓他一番,難解心頭恨。
“救命啊,謀殺親夫啊!”荀齊凡調皮的喊道。他不停的閃躲著,與她追逐嘻鬧著,倒忘了自己的身份。
裴憶夕聽他這麼瞎喊,又氣又急,她快速衝了過去,只聽見一聲慘叫,裴憶夕再次戲劇性的壓在了他的身上。四周變的安靜起來,他們四目相交,呼吸急促,再一次如此近距離又親密的接觸,他們的心不由的狂跳起來,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一分一秒的在他們相互對視中流逝。
裴憶夕回過神來,迷惘的看著他說道:“你、你幹嘛抱著我?”
“拜託,是你一個劍步“飛奔”過來的好不好?”荀齊凡背靠著牆壁,很是無辜的看著她。
裴憶夕迅速的拉開彼此的距離,伸手揉了揉頭上的秀髮,尷尬的看著他,笑道:“我…我有點困了,先睡覺去了,你、你也早點休息。”
裴憶夕三步作兩步的回到臥室,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那種氣氛,真的讓人難以招架,她幾乎可以聽到他狂跳的心聲,還有他急促的呼吸聲,以及他吹在臉上的熱氣…
裴憶夕一頭倒在床上,羞澀的自言自語道:“天吶,到底是怎麼回事嘛?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難道是投懷送抱上了癮?好丟臉啊!”
荀齊凡看著被匆匆關上的房門,無奈的搖頭失笑,然而心裡面,竟莫名其妙的感到失落…
寒冬,天氣越發寒冷,就連太陽光也抵不過滲人的寒氣。這種季節對於某些人來說,那就是痛苦的煎熬。裴憶夕躺在舒軟的大床上,賴著周公家不肯走。這會,怕是要睡過頭了,冬天她比較會賴床。就像現在,沒有鬧鈴的催督,沒有媽媽的叫喚,她便毫無顧及的睡著。直到一陣開門聲,她才睜開朦朧的睡眼,她眯著雙眼環掃四周,陌生的環境告訴她,這不是在自己的安樂窩裡,而是…她猛然坐起身,因為酒精的作用,她的頭隱隱作痛,眉心深鎖,她伸出右手揉了揉太陽穴,仔細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自己和荀齊凡去喝酒…
裴憶夕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手錶,賣上帝,已經八點半了,九點就要上班,自己現在在地球的哪個緯度都不清楚?而且…一身的酒臭味,頗為狼狽。想到王艾麗那張冰冷的面孔,毫無表情不說,而且陰森森地嚇人,裴憶夕不禁頭痛的很,她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這能怨誰?吵著要喝酒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無奈,她趕忙下床,又步履匆匆的走出臥室。
荀齊凡坐在客廳,神情悠然,見裴憶夕走了出來,溫和笑道:“早上好啊,昨晚睡的好嗎?”
裴憶夕看他擺放著桌上的早餐,看樣子這早餐很是豐盛,不過再怎麼美味的早餐也無暇顧及,上班要遲到了,她可不想再次寫檢討。
裴憶夕剛想走,不料荀齊凡走上前,一把將她拉住:“我準備了這麼豐盛的早餐,你是不是很感動啊?哎呀,其實這也沒什麼啦!你隨便表示一下就好了,別泣不成聲、以身相許就好了。”
裴憶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順手將身後的抱枕往他身上扔去,還真沒見過這般無賴的男人。
“誒,你能不能淑女一點?瞧你長的像林黛玉,氣勢倒像孫二孃。”荀齊凡故作嚴肅的訓聲道。
裴憶夕不甘示弱的看著他,道:“對你就不需要淑女。”
“你幾點起來的?”看著他準備了一桌子的早餐,看樣子老早就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