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身臨敵,但萬復古已找出紅燈老魔出現的線索。”
程小蝶接著道:“隨時會有會合的訊息傳來,我要守在刑部或家中,不便輕易離開,所以,只有派你和素喜去了,由小文坐鎮刑部。”
“說的是,我和素喜去,我會要求素喜徹底的改變形貌。”小雅道:“戰死在‘上林畫苑’,也不能讓他們看出身份。”
“大戰受傷,已非我所願,就別提戰死了。”
程小蝶神情肅然地接著道:“打不過可以逃,你們要小心謹慎地去,平平安安地回來。我會安排接應,也許也會派人去。”
小雅,再帶著神眼叟佟元修一起去,江北四老他是最老,但內功和技藝,也高出同夥很多,‘上林畫苑’中,有些什麼秘密?我們也許瞧不出什麼?以他閱歷之豐,可能會有發現呢!
記著,你是此番夜探‘上林畫苑’的統軍之帥,要膽大心細,要沉著應對,寧讓一無所獲,也不要有人傷亡。”
“我會小心的。”小雅充滿信心地道:“此番是去找尋真相,不是爭勝鬥強。”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素喜、小文才返回刑部。
幸好,萬復古還未傳來訊息,程小蝶仍留在公事房中。
“床上有很多暗格,而且裝有活門,好象藏了很多的東西。”素喜道:“都被蒐羅一空了。”
程小蝶心中暗忖:是啊,找尋那些奇書時,仔細地搜過了那張床,哪還會有什麼遺漏了呢。
“幸好沒有人會注意到我找的東西。”素喜道:“所以,它還留在那裡。”
程小蝶沒有提起搜查奇書的事,這是屬於言夫人田秀珍和丈夫之間的秘密,程小蝶也不能洩漏,但卻實在想不出遺漏了什麼?搜得很仔細呀!
“是什麼呢?兇手的名字,還是指出了他的身份?”程小蝶道:“能不能用作兇手人罪的證據呢?”
“根本解剖不開個中之秘。”素喜道:“哪裡能當作證據,不過,是這塊破書的織絹不錯,現在想來,他是有意告訴我的。”
一面取出手掌大小一塊織絹,交給了程小蝶。
絹色微黃,似是由某個地方撕下來的,連沿零亂,也不方正,兩面不見字跡,就是一塊撕下來的舊織絹。
程小蝶反覆檢視了良久,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如何肯定它是言侍郎的遺物?”
“我見過這方織絹,姑娘知道,我們目力過人,見過的東西,就記憶清晰,很難忘去的。”素喜道:“我見過它,也看著言侍郎把它放在藤枕之中。”“什麼時候的事?”程小蝶道:“可還說過什麼?素喜,我要知道詳細的經過,不能有一點遺漏。”
“既然想起了這件事,就會清晰地出現腦際。”
素喜雙頰上泛起了羞紅,眼中也有淚光,接著道:“是他被殺前七天吧,那一夜我們在床上,不知他是否有心,主動地講故事給我聽,說的是刺客列傳,他舌爛連花、妙語如珠,我聽得興致正濃,他卻突然打住,從枕下取出這一塊織絹,塞入了他的藤枕之中,事出突然,所以,我記憶得很清楚。”程小蝶忖道:難道預示兇手在史記的刺客列傳中,可真是出人意料的安排。
“我是難解其中意,但我知道他是要我記牢這件事情。”
素喜接著道:“才會有那種突然的舉動,我雖然想起來了,可是,於事無補啊,唉!這個人的心思太曲折了。”
程小蝶點點頭,道:“一代才人,總喜玩弄一些聰明,我去查檢視,能否找出線索。”
說著,步出公事房,轉往一座書庫中,由言侍郎家中運來的存書,盡放庫中。
“怎麼查呢?”素喜望著程小蝶離去的背影,問道:“上面沒有一個字,連個圖形也沒有畫,小姐到哪裡去查?”
“小姐也讀了很多書。”小雅道:“不但識見要比我們廣博,就是猜謎,也比我們高明多了。”
“素喜,再仔細想一想!”小文道:“還有沒有告訴小姐的話。”
素喜搖搖頭,道:“那一夜意外事到此為止,言大人未再為我說故事了。”
“看看小姐的功力了。”小文道:“能猜出言侍郎幾分心事?”
小雅道:“素喜,總捕頭吩咐過,今夜中你和我易容改扮,以江湖人的身份,探查‘上林畫苑’。”
“我呢?”小文道:“不會別有差遣吧!”
“坐鎮刑部了。”小雅道:“我和素喜加一位神眼叟三人同行。”
小文未再多言,她明白,總捕頭傳下了令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