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幼苗。
凌飛燕終究會回來的,於子勁從來沒有想過要從腦海裡抹掉這個念頭。微拂的秋風沒有阻斷他的思緒,倒是他的同伴不滿被漠視不管,大聲說道:“老大,你在想什麼?你還願意聽我的報告嗎?”
於子勁馬上回過神來,“當然,你快說吧,我早就等不及了。”
說到這裡,於子勁就像一個坐在劇院裡等候劇幕開啟的觀眾,收斂了面部的激動,將雙手平放在膝頭,屏息靜氣地注視著陳軒然。陳軒然正要開口說話,突然,從他倆身後傳來了一聲巨響。兩人吃了一驚,趕忙回頭望去。
原來是廢墟旁的一堵斷牆垮塌了。就在這時,一個略顯單薄的人哀叫了一聲,迅速從地上爬起來,鑽進了旁邊的一個小衚衕。他倆趕忙追去,但那個人很快就不見了。
“好像是個女人。”陳軒然扶著潮溼的牆壁,氣喘吁吁地說道。
“可能是她。”於子勁望著衚衕外面繁華的街道,平靜地說,“難道她一直在跟蹤我們?”
陳軒然望了於子勁一眼,說:“也許她是從省城跟來的。”
於子勁沒有說話,他的臉上充滿了焦慮。兩人轉身向廢墟走去。
第十一章 公安局長(1)
當室內恢復沉寂後,大家都感到光線明顯暗淡下去。暮靄開始襲上四壁,細小的雨點正在敲打窗戶玻璃。三人都感到了初冬的寒意,紛紛裹緊了衣服。
在前面提到過的公安局長,叫邱偉義,今年五十二歲,是滄浪市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五年前,他從省城調回來,直接擔任一局之長。上任以來,他領導全域性公安幹警懲處了一批*分子,搗毀了多個淫窩,清除了幾批路霸,還緝拿了上百名毒犯,因此他非常受人尊敬。
他的工作作風,就是對於一些社會影響很惡劣的刑事案件,必親自掛帥,直至抓到真兇。此次也不例外。他這一個多星期雖在省城參加會議,卻與於、陳二人保持二十四小時聯絡,隨時聽取案情進展情況。
他身材高大,相貌端正,一看就是個正派人。而且他思維清晰,動作麻利,辦事也很果斷。同下屬講話時,他的唇角總掛著可親的微笑。而在追蹤兇手時,你絕看不出他曾有一條腿受過槍傷。
於子勁和陳軒然從警車內鑽了出來,已經等候在辦公樓臺階上的局長向他倆招了招手,三人說笑著直奔二樓的局長辦公室。
一進屋子,邱局長就開啟辦公桌最下層的一個抽屜,取出上等好茶,為他倆泡了兩杯,並親自放在茶几上,沁人心脾的茶香很快就溢滿了整個房間。隨後,局長若有所思地坐到了臨窗那張碩大的椅子上。他眯著略顯紅腫的兩眼,靜靜打量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兩個年輕人,一隻手輕輕敲打著光潔的桌面,另一隻手支掌著結實的下頜。
於子勁兩手捧著茶杯,悠然地品嚐著香噴噴的熱茶。陳軒然摸出那本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檢視上面的一些記錄。
“我看,我得先說幾句。”邱局長咳了一聲,把身子朝前傾了傾,說,“此次我到省裡學習和考察,對這個案子的偵破情況瞭解得不多,這期間確實辛苦你們了。雖然我中途回來過,然而對案情的瞭解還是很不夠。今天是個好機會,你們兩位可得給我好好說說,讓我儘快掌握這個案子的全部情況,否則,我這個局長就太不稱職了。省公安廳的駱副廳長已作了重要批示,要求我局務必在元旦之前破獲此案。昨天,在四位省領導面前我也立了軍令狀,但能否及時破案還得全靠你們兩位啊。”
“請局長放心,我們會盡力的。”於子勁說,“局長現在回來坐鎮了,我們就更有信心了。”
邱偉義微微笑了笑。
'=BW('第十一章公安局長'='“我深深感到,一個五十歲的人已經不可能再恢復年輕時的活力和幹勁,在你們身上我又看到了我過去的身影,那些短暫的青春歲月真是讓人難忘啊。”邱偉義吐了一口氣,感慨地說道,“哎,‘人生如夢’,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直到今天我才終於明白過來,希望我還能為國家、為社會做點什麼。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來說說這個案子吧。從兇手的作案手段、處理屍體的方式及現場一些奇怪的物品來分析,這個兇手不像我們在以前的案子中遇到的那些亡命之徒,他的作案是有序的,也就是說他是在有預謀、有目的地執行已經制訂好的犯罪計劃,而且目前不能排除他沒有下一個目標的可能性。”
“局長說得沒錯,我早就有這種意識了。”於子勁憂心地說道,“這個傢伙說不定正在準備捕捉他的下一個獵物,但他在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