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門後的那一對啞鈴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不行,這樣做太粗暴了,萬一裡面什麼都沒有,我們就成大傻瓜了,說不定她還會控告我們一個‘盜竊罪’什麼的。”
“開個玩笑而已。”陳軒然笑了笑說道,“左邊那個稍大的抽屜裡放著一隻可愛的玩具熊,不過……”
“不過什麼?”
“它只有一顆眼珠。”
“是嗎?讓我來看看。”於子勁將玩具熊從抽屜裡取出來,細細打量了一番,“這顯然是被人用刀子挖掉的,由於用力過猛,玩具熊的眼睛四周留下了很多刀痕,它的臉頰上也有很多刀口。這隻玩具熊可能是張禹玲的仇人的,不對,她絕對不可能儲存仇人的東西。還有一種解釋是,這隻玩具熊所象徵的某個人與她有很大的仇恨,要不然,她不可能這麼做。說來也怪,這隻獨眼的玩具熊,儘管臉蛋被毀了,但看起來並不難看,這似乎在有意識地告訴我們,有些壞蛋從外表來看,也是很淳樸的。”
“勁哥,你把問題考慮得過於複雜了吧,這不過是個玩具。”陳軒然說著,打了個哈欠。
“也許是吧,這段日子我常這樣胡思亂想。”於子勁把玩具熊放回抽屜,拍了拍手,“我看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們研究的東西了吧。”
陳軒然指了指牆頂的一扇小窗戶,說:“還有那扇小窗戶。”
於子勁抬頭望了望,一叢乾枯的枝葉在視窗外面搖曳。他想,小窗戶下面一定就是院內的那棵大松樹,松樹旁邊還有一棵無花果樹。“我們不可能從那扇小窗戶發現什麼名堂。”他說著,將目光移到了別的地方。
“既然這樣,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讓我最後看一眼頭頂的天花板,這盞燈有些特別。”
“能有什麼特別的?”陳軒然很不相信地問道。
於子勁走到燈下,仔細打量著燈。“你過來,把頭抬高些。”他拽了一下同伴的肩膀。
陳軒然極不情願地走到燈下,認真看了起來。片刻之後,他忽然發出一聲驚歎:“哇,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什麼燈啊?燈罩內連根鎢絲也沒有——硬幣,又是一枚硬幣!”
於子勁趕忙搬來一張凳子,說:“你踩在凳子上面,仔細看看那枚硬幣。”
陳軒然照做了。
“將燈罩左右輕搖一下,快告訴我,硬幣是幾分,哪一年的。”
“一角,一九九一年。”
“好,很好,讓我們再來確認一下燈座是不是完好的——你輕輕扭開蓋子,仔細看一看,情況怎麼樣?”
“裡面的線子全斷了。”陳軒然跳回地面,神色明顯很不安,“這個女人太怪了,簡直難以理解。”
“難以理解的還在後面。”於子勁將凳子放回原處,又環顧了一下屋子,“我們走吧。”
兩人迫不及待地走出屋子,於子勁把房門重新鎖上了。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於子勁在走廊上停住了腳步。
“什麼問題?”
“那個戴墨鏡的男人到底用大箱子裝走了什麼東西?”
“好像沒裝走什麼東西……不會是……”
陳軒然趕忙捂住嘴巴,沒敢說出口。於子勁不禁打了個寒戰,和搭檔匆匆下樓而去,他們正好遇到上樓來的女房東。
。。
第七章 跟蹤(1)
怪女人在超市門口遲疑了一下,神色顯得有些慌亂。她拉了拉深藍色的長衣領,將脖子全部圍了起來,加快步伐朝人民廣場方向走去。
從那間怪屋子回來的當晚,於子勁的母親于慧芳心臟病復發,於子勁趕忙將母親送往醫院搶救。因為搶救及時,于慧芳總算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但身子依然非常虛弱,精神狀態亦不佳。於子勁一步也不願離開相依為命的母親,查案的重擔一下子落在了他的同事們的肩上。於子勁對此深表歉意,但大家都表示理解。
這是於子勁的母親住院第五天後的一個下午,一個自稱張禹玲的姨媽的女人走進了市公安局刑警大隊接待室。這個瘦瘦的中年女人,大夥後來稱她為周阿姨。陳軒然和另外兩個同事——林森、小琴一併接待了來人。
周阿姨在接待室門邊的一張沙發上落座後,就開門見山地介紹道,她的外甥女——也就是張禹玲,是今年五月份才到滄浪市的,具體來辦什麼事,她亦不得而知。她也承認,她的外甥女確實是個做事怪異的人,不愛說話,老是板著一張臉,額頭上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