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被周如勾起的心事,讓她暫時沒有面對蘇銘直的想法,看看天色不早了,現在回去,蘇銘直應該已經走了。
本來以為離開的蘇銘直並沒有走,呆在書房裡寫字,周草也只是看看,沒有其他的表示,弟弟所說的收徒的事,周草對外面的事情不知道,所以沒有發表意見,而且還有周安,周草相信,周如會把這件事情跟周安寫信告知的,而且周如特意提到明天去拜訪年大人,作為一個在京城多少年的老人,周草相信年大人會給周如一個最好的建議。
“五弟走了?”蘇銘直挽著袖子從書房走出來
“是”周草笑著說“一個小孩子家家的”
“五弟是個好的”難得蘇銘直誇了周如一句。
周草驚訝的抬頭,蘇銘直第一次誇別人,就是周草的二哥周安蘇銘直也沒誇過一句的。
“今天帶五弟出去了一趟”蘇銘直開始主動說“我今天考了考五弟,這個年紀學問已經很不錯了,有些見解倒有點方大人的味道,人家方大人是學問大家,已經很久不收徒了,今天只是一時興起就帶他到方大人常去的茶樓坐坐,沒想到運氣真好,居然真的讓他給見到了”蘇銘直說“只是這樣的話,你還就要跟五弟生疏些才好,方大人是清流出身,學問好,名聲大,只是對咱家的這些勳貴之家有些不對付”
周草看著蘇銘直說的理所當然的心裡忽然很是感動,周草自認不是個善於掩飾情緒的人,自己對這個侯府的態度,蘇銘直應該是看在眼裡的,可是一個這樣還為你著想的人,周草覺得也許老天對自己還是不錯的,不管外在的各種條件如何,至少蘇銘直這個人,還是好男人。
“也不知道人家如何想的,你就在這兒吹啊,也許人家看不上咱呢”周草笑著說
“不能”蘇銘直說“其實像這些學問大家收徒弟,學問雖重要,可最重要的是傳承衣缽,就是說”蘇銘直想了想“說白了,方大人這樣的人物,學問在本朝已經達到了頂點了,他追求的已經不是名滿天下了,而是流芳百世了,這樣就需要一個跟他學問非常吻合的弟子,來傳承”
“名留青史?”周草驚訝,這心可夠大的啊
“是”蘇銘直很高興周草聽懂了自己的意思“不管他的願望是否達成,但至少目前對五弟來說非常重要,那方大人的名聲好,而且也算的上是桃李滿天下了,五弟若是搭上了這根線,來日,前途無亮啊”
相較蘇銘直的滿意,周草只是笑,沒有說話,其實周如周草一點都不擔心,家裡有大哥二哥奮鬥,下面的弟妹們,雖說管教並不懈怠,可大哥二哥還是希望幾個小的能過的快快活活的,這事最終還要看周如的心思。
眼看裡過年越來越近了,周草的心思全然不在府裡的管家理事上,誰讓周草有一個才十三歲,還沒出過遠門的弟弟一人在外呢,本來依著周草的心思是無論如何也要在過年的時候在管家權上插一手的,無論以後如何,至少府裡的權威得樹起來。
可是周如的到來,打斷了周草的心思,樹立權威什麼的,以後再說,弟弟可只有一個,等周如安安全全的交接到周安過來,周草才有心思辦自己的事。
如今一個孩子,周草也顧不得以前的心思了,天天叫人去周安的小宅院一趟,身邊的小蘭也叫周草派去照顧周如了,要不是蘇家管的嚴,周草都要親自去坐鎮了。
過年無論在什麼人家都是一樣的,祭祖,團圓飯,不一樣的是人數的多少和熱鬧程度罷了
周草在內廳,跟著老夫人,妯娌,小姑子,還有姑娘們一起,隔著屏風的外室聚著蘇銘直兄弟。
一屋子的人都喜氣洋洋的,周草第二次見到了自己的大嫂子,一屋子的鮮豔色彩中大夫人還是一身的暗色,只是在頭上插了支玉潤的頭釵,以迎合過年的氣氛,看到周草看過來的目光,也只是對周草點點頭,就又低下頭去了。
無事可做的周草無聊的很,一屋子的人對著老夫人恭迎附和,連屋子裡的奴婢都在拍馬屁,物件是老夫人和二夫人,其餘的人就跟是陪襯似的,周草好無聊,實在提不起興致跟著四夫人,五夫人一樣挖空心思想詞,只好跟大夫人一樣低著腦袋裝壁畫。
往常總是最嚮往的新年,周草今年居然過出了一絲厭煩感,好容易熬到了老夫人面露疲色,周草瞬間精神起來,跟著大家服侍老夫人歇下,趕緊走,周草無視五夫人還想說什麼的表情,跟大夫人,二夫人行個禮,告聲罪,就趕緊出來了,
院子外面守著的小丫頭說蘇銘直兄弟還在喝酒呢,周草留下個丫頭,等著蘇銘直出來,以表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