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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就不幫你!”

他們走到一個小花圃的旁邊,汪竹青就不走了。

吳侗說:“怎麼不走了?”

汪竹青說:“往左邊去呢,是出校門。往右邊去呢,是去田老師的家裡。”

吳侗說:“當然是去田老師的家裡啊。”

汪竹青說:“那好。我們就去田老師家裡,不過,這個時候了,你應該把你的來歷告訴我,要不,你請便。”

吳侗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其他的人,這才說:“我是一個法師,必須要找到田老師的鞋墊,不然,就會成群成群地死人。”

汪竹青聽了,一點也沒感到意外,說:“我相信你的話,我也相信那張鞋墊確實是有名堂。有次,田老師把那鞋墊墊到鞋子裡,就得了一個怪病,像發母豬瘋一樣。後來,我們只要不小心看一眼他的那鞋墊,他就很緊張的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一點都不曉得。”

他們來到了田之水的屋子面前。

吳侗著著汪竹青,說:“有鑰匙嗎?”

汪竹青說:“沒有啊。”

吳侗說:“那我們只有翻窗子進去了。”

汪竹青說:“這窗子有一人多高,怎麼進去得?”

吳侗說:“我只要輕輕一跳,就進去了。”

汪竹青說:“你怎麼那麼自私啊,你進去了,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面啊?”

吳侗嘿嘿地笑了一下,就蹲了下來,說:“到我的肩膀上來吧,我把你先送進去了,我再進去。”

汪竹青想了想,這裡沒有任何可以墊高的東西,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於是,她脫了鞋子,把兩隻布鞋都拿在左手裡,扶著牆壁,踩在吳侗那寬厚的肩膀上。吳侗等她站好了,這才慢慢地站立起來。汪竹青把糊著一層絲綿紙的窗子推開,然後,把她的腦袋伸到了窗子裡面去。

屋裡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她把腳跨進窗子裡去,試探著,踩到了田老師的書架的頂子上。然後,一跳,就到了地面上。慢慢的,眼睛開始適應了屋子裡的黑暗,屋子裡的桌子、椅子,還有書架,漸漸地清晰起來。她彎著腰,去穿青布鞋。這時,她的眼角,便看到在自己的兩隻腳邊,多出了兩隻腳,穿著紅紅的繡花鞋!

汪竹青還來不及驚叫,一個黑影就落在了她的面前,是吳侗。

吳侗見她在發呆,就問道:“你怎麼了?”

汪竹青沒有聽到吳侗的話,還是在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腳邊。那雙穿著繡花鞋的腳不見了。

她這才看到,吳侗已經在自己的身邊了。她想告訴他,又想,可能是這幾天沒有睡好,眼花了,於是就忍住了,說:“沒有什麼,只是有點累。”

吳侗說:“你們天天坐在課堂裡,什麼事都不做,也喊累。要是你像我那樣,還不要累死啊。”

汪竹青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做哪樣的呢?”

這時,汪竹青看到,吳侗並沒有聽她說話,而是,目光定定地注視著前方。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差點兒沒叫出來。幸好有吳侗在這裡,不然,她一定會嚇死在這裡的。警察局的結論不是說田教師是被嚇死的嗎?看來,此言不虛。

窗子邊,一個身著白衣,頭髮過胸的女人,正在用她那雙哀怨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吳侗。而吳侗,也是一言不發,沉默著,與她對視。因為那哀怨,吳侗心裡掠過一絲憐惜,也就沒有動作。房間裡很冷,但吳侗感覺得到,他背上的胎記,開始有了感覺,慢慢變熱,像放上去一枚滾燙的銅錢。他想起了與女屍親熱,詐屍的那一幕。他有些慌亂,立即收攝心神,隨時準備出擊,那女人卻嘆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走到板壁那裡,隱身不見了。

吳侗怔了一怔,這個女人,給他好熟識的一種感覺。不僅僅是在他家裡的時候,她曾經來過,那種與生俱來的熟悉,讓他驚異,也讓他困惑。現在,她也跟著到了烘江,到了田之水的房間裡。吳侗知道,她也是為了尋找那一張鞋墊而來的。

汪竹青扯了扯吳侗的衣袖,他才回過神來。

汪竹青說:“你的眼睛跟她的眼睛很像,都是細細的,她對你好象沒有惡意。”

吳侗也喃喃著說:“是嗎?是嗎?我也有這種感覺。”

汪竹青問道:“我感到奇怪的是,她怎麼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呢?”

是啊,她怎麼就走了,沒有傷害他們呢?

突然,汪竹青面對面盯著吳侗,問:“你到底是做哪樣的?”

吳侗看她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