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傾強忍住眼裡湧上來的溼氣,將休書硬塞到玿言庭的手裡。
“為什麼要這樣?”玿言庭眉頭緊鎖,將那封休書利落地撕碎,騰地將碎紙灑在半空。
玿言庭的手定定地按住雪傾的肩膀,“江雪傾,我告訴你,我不會休了你!你不許有這種想法,我不允許!你聽到沒有?”
他慌手慌腳地將雪傾揉進懷裡,想要將她烙印在自己的身上,“我不許!不要好不好?雪傾……”
玿言庭第一次害怕,第一次對自己沒有任何的自信。
他不確定雪傾的想法,就在她拿出休書的那一刻,他的心竟是冷不零丁地停了一下。
“玿言庭,汀蘭說的沒有錯,我是替嫁的王妃,這個位置本來就不屬於我,”
雪傾被迫地靠在他的肩頭淡淡道,寵辱不驚,“如果汀蘭想要,就拿走吧。我會祝福你,玿言庭……”
“該死的祝福!我不要你的祝福!”玿言庭咬牙切齒。這女人,怎麼就可以這麼無情,說出這麼狠心的話。
“玿言庭,這樣拖著,對你或是對於我來說都不見得是多好的事情,何不放手,讓彼此都不要這麼難堪?”
雪傾背對著玿言庭的臉上,終於滑出一道淚痕。
“江雪傾,你怎麼可以這麼壞?為什麼要逼自己說出這麼違心的話?你明明愛我不是嗎?在和景睦南的婚禮上離開他,走到我身邊……”蟲
雪傾強迫自己不許心軟,倔強地死撐,“玿言庭,我今天真的有點累了,等你決定吧。”
雪傾推開他,兀自走到床邊,將被褥拿下來鋪到地上,“今晚你睡床吧,我們分開一段比較好!等你想通了再……”
“雪傾!”玿言庭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雪傾,非要這樣嗎?”
“嗯。”
她應得很輕,可是玿言庭聽得清楚,“好。”
玿言庭無奈地點頭,將她手上的被子拉過來,“我睡地上,你去床上睡!”
“可是……”
他的指腹捂住她的唇,低醇的聲音在雪傾耳邊淡淡響起,“雪傾,你記住,我只是答應你分開一段時間,至於休書的事情,以後不許你再提!你是我玿言庭的娘子,永遠都是!不管你承不承認!”
玿言庭霸道的溫柔讓雪傾眼眶裡的溼潤幾近崩潰,她站起身走到床上躺下,背過身不去看他,也不再說話。
玿言庭見雪傾這般,只是兀自熄了燈,看著她躺在床上的背影,他的心像是被抽掉了一塊,生疼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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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傾——皇叔——”
第二天,雪傾和玿言庭一前一後走近廳堂,才進來,朵兒就忍不住叫了聲。
玿言庭剛坐下,雪傾淡淡開口,“清風,我跟你換個位置!”
清風愣了愣,看了看身邊的朵兒,又瞅了眼玿言庭。
“雪傾,你怎麼了?”清風並不知道昨晚的事情,無厘頭地才問了一句,腳下就被朵兒狠狠地踩了一腳,“啊——朵兒,你幹嘛?!”
“吃、飯!”朵兒咬牙切齒加猛眨眼睛,愣是沒讓清風回過神來。
雪傾緩步走到清風身前,硬是將清風拉起來,故作愉悅,“清風,我想跟朵兒增進一下感情,不行麼?這麼一會兒都捨不得啊?”
她的玩笑話讓清風有些發窘,可是朵兒明白,雪傾說這些話,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心裡的慌亂。
玿言庭心中也覺著窒悶,從昨晚入睡開始,除了簡單地應付,雪傾就不曾主動對自己說過一句話。
清風換位到了玿言庭身邊,才坐下,玿言庭就騰地站起身,“福伯,跟我去趟書房!”
朵兒有些心疼地望了眼撕咬著饅頭的雪傾,“雪傾,昨晚跟皇叔吵架了?”
“沒。”
“撒謊哦,”朵兒抬起手指,在雪傾的眼睛邊上抹了一把,“你哭啦?”
“為什麼吵架?”清風幕然地插話進來,“昨兒晚上怎麼了?”
朵兒惡狠狠地剮了清風一眼,“你坐這兒幹什麼?拿個饅頭外面吃去!”
清風撓了撓頭,抓了兩個饅頭,喃喃了一句,“出去就出去!”
趁著汀蘭並未出現,朵兒將雪傾硬轉過身來,“雪傾,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說明不了什麼!皇叔他……他可能是因為芷晴姐才會對汀蘭姐這麼照顧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