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進旁邊的垃圾袋裡,看了看依舊無動於衷的蕭琛笑道,“放心,我替你把她送回去。”
景北麻木地從桌上端起那杯凌嫂送來的茶,冒著冷汗的手心,汲取著已經漸溫的水溫。
蕭家的變化其實挺大的,一樓客廳的北角是一排排高低不等的高腳杯一樣的裝飾燈,像是盛滿了美酒,淡淡的光暈,土耳其藍濃的都快漾出來一般,是難以調出來的色調美感。
桌上的一處繪著精緻的花朵圖案,此刻那些美麗的纏繞的枝蔓都彷彿化作繩索,勒住景北的脖子。怎麼辦?景北仰起頭,儘量不讓眼淚流出來。
“還好你沒走。”一個突兀的聲音。
景北偏頭,是剛剛那個調侃自己的女子。
女子笑說,“別怕,我不跟他一夥。”
景北不知道該說什麼。
女子卻拍了拍她的肩,“去洗把臉,我送你回家。”
景北搖搖頭,“我可以自己走,但現在還不能走。”
女子輕笑,“你相不相信我?”
景北一怔,不知道她的目的。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不要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據我所知你媽媽失蹤的事和蕭琛無關,至少他今晚從酒店回來後就一直髮著高燒,他沒那個精力也沒那個興致去找你們母女的麻煩。”
景北緊緊握著杯子,之前她做了很多假設,只可以肯定的是這女子和蕭琛的關係很親密。
女子彷彿洞悉了景北的心思,笑著說,“我比你大很多,你可以叫我沈姐,我是蕭琛大學時的學姐,兼好‘兄弟’。”
景北驀然抬頭,這個結果她沒想到。
沈姐打量了景北幾眼,“多漂亮的姑娘,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別把臭男人們記在心上。”
景北是被沈姐半拖半拉到她的車子上的,一路上景北打遍了母親所有認識的人的號碼,一無所獲。
兩輛印著公安字樣的警車停在小區的門口,景北面露擔憂,沈姐卻自言自語道,“什麼事這麼嚴重,連公安局副局長都驚動了?”
景北屏氣緊盯著前面,發現那群警察剛好在自己家的樓下,車剎得急,身子猛地前傾,嚇得景北心跳亂了一下,慌忙下了車,扒開人群往裡擠去。
沈姐瞅著正在聽彙報的沈副局長,捅了捅邊上一個正在小本子上做記錄的民警,“小張,什麼大案子?怎麼把你們大頭兒都整來了?”
小張面無表情地抬頭,看清沈姐的樣子時愣了一下,忙點頭哈腰,表情豐富而熱情地陪笑道,“哎呦,沈大小姐啊,怎麼勞您大駕……”
“別跟我扯廢話,回答問題。”沈姐不耐煩道。
“案子嘛本來是不大,只是報案的人是你家老爺子和夫人的心頭肉——琛少,他剛剛報案說自己認識的一個人失蹤了,我們局長就被你家老爺子喊來了。”
“蕭琛報的案?”沈姐喃喃自語。
“可不是,您瞧,我們全體出動,連您的叔叔沈副局長都親自參與研究這次失蹤事件的處理方案,也不知道這位失蹤的周女士有多麼金貴。”小張搖頭感嘆著。
看著正在配合警察回答問題的景北,沈姐皺眉思索著:蕭琛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他們的關係顯然不只是兄妹而已。
有人彙報道,“沈局長,電話記錄那邊我們查過了,周女士最後除了和她女兒景北通話之外,就只剩下之前接的三個電話,都是從艾爾曼酒店打出來的。而且酒店的保安部經理也證實了,監控室的值班員在監控錄影中見過一位外貌特徵和周女士很相似的女人,與一個陌生男子在下午五點時一同進入了艾爾曼酒店2032房間,但現在房間內只剩下那男子。”
景北聽得到自己強烈的心跳,一下下彷彿要穿破她的心口。為什麼偏偏又是艾爾曼大酒店?不是說和蕭琛沒關係嗎?
沈姐沉默,有太多的疑惑,給蕭琛打電話,沒人接聽,只好上車,車轉過頭時剛好景北禮節性地朝她揮手道別,她沒下車,只是搖下車窗,隨口說道,“喂,我叫沈措,忘了問你的名字了。”
“景北。”
沈措驀地抬頭,好一會兒才露出了一個明瞭的笑,朝景北喊了一聲,“噯,祝你好運。”
景北微微一愣,待回頭時,沈措的車已經迅速地開走,轉眼便不見蹤影。
高爾夫球場,天微亮。
高爾夫球場人跡寥寥,蕭琛打出一杆弧線漂亮的高球,球童和陪打的蘇秘書齊聲叫好,大家一起向球的落點走去,蕭琛邊走邊聽著身邊的人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