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等客人,就先吃是不是不太合適?”“瞧瞧,這還沒過門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你妹妹我餓得飢腸鑣鑣,兩眼冒金星,你都不心疼我,還心裡想著那個姓祖的,俺心裡真是拔涼拔涼的。這世間,咋就這麼多人重色輕友呢?”蘇苗青慢條斯里地說著,又作痛心疾首狀。
遺失的古典 第五章(6)
“你是不是跟國花住的時間久了,學會了用東北腔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你以前在學校可不貧嘴呀!”
“青青與國花住久了就變貧嘴了?我沒發現呀!”不知什麼時候,祖治朝已站在客廳的門前。
蘇苗青像火燒著猴屁股似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怎麼,剛才沒關門?這個祖治朝也不示意地敲敲門再進來,跟個幽靈似的。
“啊?嗯——”顧鄉繫著圍裙,不知所措地臉又一陣通紅。
“啊,祖社長駕到,有失遠迎,失敬失敬——”蘇苗青頗為尷尬的臉紅一半白一半。
祖治朝自個兒往衣架上掛外套,把手包放在茶几上。剛要坐下來,好象想起什麼似的,又直奔洗手間,“哈哈,要先洗洗手。”他打趣著。
“你還愣個什麼勁?快解下圍裙,記得,要把自己最溫柔的一面展現出來!”蘇苗青俯在顧鄉的耳邊,詭詭地說。
“一大早我就外出忙乎,到現在還真餓了,眼瞅著這桌子飯菜,那叫個饞呢!來,我們快趁熱吃吧!”他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樣在那裡招呼著。
蘇苗青心裡忖量著:這祖治朝,就不是一般人,城府是登峰造極,竟然隻字不提我的滿口胡言。
蘇苗青剛才還如同小餓狼一樣,這會兒倒沒有什麼食慾了。她扒了兩口米飯,停了停,說:“祖社長,這段時間,中心這邊正談著專案,時常抽不開身去社裡,也覺得過意不去。不過,過了這一段,我會騰出很多時間。”
“啊,沒什麼,我昨天打電話給你並沒有批評你的意思,只是要你知道怎麼統籌安排工作,做到兩不誤。其實,如果你以後想在文學方面發展的話,我真建議你考慮一下把雜誌社的兼職改為全職,你要知道從古至今都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當然,只是建議。”
飯桌上,顧鄉一直低著頭不言語。
“顧編輯,沒想到我們還是同行呢!”祖治朝找顧鄉搭話,眼鏡背後有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東西。
“啊,是的,是沒想到——”顧鄉還是一直低著頭,說話也吞吞吐吐。
“想必這些可口的飯菜都是出自你手吧?國花在北京的時候,我來吃過幾次飯。青青的手藝,我見識過,她是弄熟了就吃。我吃過北京大大小小的飯店,還是頭一次吃到這麼爽口的飯菜,你的烹飪技術比國花和青青可強多了。”祖治朝好象也在極力尋找話題,想與這個飛機上的鄰座聊聊天。
“謝謝——謝謝,您,您過獎了。”
“祖社長,我這姐姐,不但廚藝精湛,而且還是他們報社的先進工作者呢!”蘇苗青看顧鄉一腳踹不出個屁的模樣,便把話茬接了過來。
蘇苗青心裡很著急,她做夢都想撮合這一對,但此時顧鄉的表現讓她真恨鐵不成鋼。於是,她表面照樣一邊夾菜一邊與祖治朝閒聊,而桌子底下,她在用腳尋找著顧鄉的腳,想給她一暗示。誰知,她剛碰到顧鄉的腳,她並沒有心領神會,而是挪了挪凳子離自己遠些。等她再去踢她的時候,只聽祖治朝“哎喲”一聲,“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直翹二郎腿,不小心碰到你了。”蘇苗青一邊強作笑顏,一邊惡狠狠地瞪了顧鄉一眼,心想,這個木魚腦袋,真想把它開啟了花。
這場陰差陽錯、波瀾不驚,沒有任何漣漪的飯局,不知不覺到了尾聲。雖讓蘇苗青心裡有些掃興,但她還是裝作心情愉悅的樣子,給祖治朝送行。回到屋裡,她皺著眉頭,望著顧鄉還一直泛著紅暈的臉,責怪道:“你什麼時候變成結巴嘴了?平時的思維敏捷、出口成章只會針對我不是?到了衝鋒陷陣的緊要關頭,連咋吧嘴皮子都不會了,”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能成雙配對。”
“青青,不管你怎麼說我,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謝謝你!其實,即使沒有王子,我仍是驕傲的公主,只不過玫瑰花還未開放,魔咒還未解開,命中註定屬於我的王子還沒有來。青青,以後請不要再給我安排‘鵲橋會’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顧鄉一臉的哀傷,她本來日思夜想渴望見到的那個白衣人,當真正近在咫尺時,自己除了緊張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感覺,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愫呀?而她覺得他也只把她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