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不算高大的宋帝王穿著鵝黃粉嫩霓裳,帶著醉酒的慵懶氣息,將那天界霓裳舞跳出了剛柔並濟的特別美感,連帶著櫻花捲起漫天花雨,映著夜明珠光,不可方物。
這番醉酒之舞,男人們都看得津津有味,誰也沒有注意到幽冥倒在了迦櫻懷中,不省人事。
轉輪王長吁了口氣,懷中人皺眉囈語,往他胸前靠了靠。他感激地看向聖君,卻驚詫地看到幽冥瞬間倒下,轉眼又被聖君隨手一扔,丟到了石桌上……“聖君,殿下他這是怎麼了?”
“他只是喝多了,別擔心。”迦櫻俯身耳語:“小轉轉,我如此幫你解圍,你可如何感謝我?”
“……”某個男人牙齒癢癢,心理狂暴嘶吼“這不是聖君你惹出的事端麼!”,面上卻是恭敬答應著:“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事,聖君儘管吩咐。既然聖君是殿下的人了,自然也是我們的主人。”
“哈哈哈!還是小轉轉貼心!就當欠我一個人情好了,日後若是有求於你,務必請幫忙哦!”迦櫻半坐在石桌上,輕撫幽冥臉龐,“投之以桃,報之以桃。哪天小秦子開了情竅,本君給你個承諾。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那雙薔薇色的鳳眼,平靜無波,似是藏了萬丈深淵,遙望不可見底。
轉輪王低頭凝視依然沈睡的秦廣王片刻,終是點點頭。他並不愚笨,恐怕聖君口中那份人情,必定不是輕易之事。
清風四起,冥月正空。庭院中,兩個娃娃被宋帝王抓了過去,一左一右開始人來瘋,周圍一大推肅穆嚴謹慣了的男人們,紅裝著身,美酒入腹,享受著這難得的夜宴。
“小轉轉,你可知何是永恆?”迦櫻側著身體,與幽冥十指緊扣,天塹佛珠和櫻花花鐲碰觸到一起,瑩瑩神光交相輝映,煞是璀璨動人。
轉輪王心頭微顫,眼前之人眼中柔光四溢,看著幽冥的眼神深沈,安靜,卻又隱隱透著無限力量,像是沈澱了千萬年,又像是纏絲在天地間,千言萬語,卻匯成了一股清流,動人心絃。
“再苦再甜,總有盡頭。再愛再恨,總有別離。歲月太久,若是未曾相忘,不如相愛。若是未曾相愛,不如相忘。永遠愛上,或者,永遠忘記。”迦櫻垂眉低語,靠著幽冥輕言低語。
“聖君對殿下之心,我相信,是永恆。”迦櫻清清淡淡的話語,如雷擊打在轉輪王心坎上,說不清道不明的震撼,他強烈感覺到,一股無形強勢的……佔有慾。
可怕的佔有慾,與殿下一般如出一轍的佔有慾,流露的方式,卻南轅北轍。
☆、(10鮮幣)33。天條,君子賭約
“!──頭好痛!”幽冥頭暈腦脹地坐起,定神後才發現,他不知何時躺在了內殿大床上,腦袋沈得灌了鉛一般,太陽穴突突地疼。
手腕上一片粉色映入眼簾,花鐲嬌嫩欲滴,柔白神光在花瓣周圍微微閃爍,將一切外力都擋了去。清香入鼻,讓他頓覺通體舒暢,醉酒後遺症,也消失了七八分。
宴會上,當著兄弟們的面,他和迦櫻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甜蜜狂湧心間,緊抿的薄唇親了親花鐲,下床活動了幾下筋骨,他便往外走去。
“妖孽,還真是無時不刻不想著你。這可如何是好啊,恨不得把你囚禁在地府,永遠都不要讓你離開。”幽冥如此想著,走入外殿,皺眉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迦櫻?迦櫻?”幽冥心底咯!一聲,也不管衣袍凌亂,前前後後把幽冥殿翻了個底朝天,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一股恐懼油然而生,他想起迦櫻那散漫無度的性子,難不成吃定了他後回到天界了不成?!
咯吱──有人推門而入,幽冥興奮地衝過去,笑容卻在看清來人後凝滯:“小文,怎麼是你?聖君呢?是不是還在喝酒?”
文主判捧著一大疊公文放到文案上,淡然答道:“殿下,您已經睡了一夜了。現在是工作時間,這些都是積壓公文,秦廣王宿醉尚未清醒,若再拖延,恐有礙地府秩序。”
“我問你迦櫻人在哪兒?!”幽冥看也沒看那些公文,氣惱地一甩袖袍就要出門。
“殿下,聖君吩咐,務必讓您處理完公務後再去找他。他現在在轉輪王那裡,請您放心。”文主判公事公辦地回答著,末了還淡定地加了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聖君說出嫁隨夫,殿下英明他自然開心,讓您乖乖工作,他晚上回來陪您。”
“真的?”幽冥整顆心都吊到嗓子眼,得到確切回答後才放心,看著桌子上一大疊的東西,終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了筆。
許是他醉酒尚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