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看他這樣說,文光鬥也不計較,他走下車來。
南莊的村委會修建得比較規範,一個用水泥硬化了的大院子,中間是一個國旗臺,四周的平房是村民活動室,北屋一排平房則是村委辦公室。
文光鬥推開一扇門,“你好,我是南河黨政辦小文,過來拉羊肉。”
一個長得尖尖瘦瘦的五十多歲的男人站了起來,“姓文?文家莊的?”文光鬥笑著點點頭,“羊肉早給你們準備好了,回去直接下鍋就行。”他一點也沒有文光鬥想象中見到鎮幹部歡迎的樣子,反而好象是文光鬥正求他辦事一樣。
“您怎麼稱呼?”文光鬥客氣地說。
“我姓王,村裡的會計。”瘦瘦尖尖的王會計說道。
“王,王叔,”文光鬥卻不能直接稱呼他會計,這樣不禮貌,“王書記在家嗎?我過去打個招呼?”
王會計還是一幅居高臨下的樣子,“王書記有事,你就不用過去了,走,我帶你去裝羊肉。”
他帶著文光鬥來到西側一平房前,掏出掛在腰上的一長串鑰匙,很快找出其中一把來,兩隻羊剝好皮已躺在地上。
看他站到一邊,並沒有幫自己的意思,文光鬥只好把張平叫了下來,兩人才將兩隻羊抬上車去,張平也不與王會計說話,抬完直接上了車。
文光鬥禮貌地說聲再見,王會計還是那樣,臉色從始到終一樣,他領導似地揮揮手,意思是你們走吧。
文光鬥跨上車,張平罵道,“書記橫,會計也橫,這羊吃的,你說?”
文光鬥笑著往窗外揮揮手,張平的車一溜煙開了回去。
老劉早在院子裡支上了大鍋,大塊的劈些燒得正旺,鍋底四周熊熊的火焰正在貪婪地舔著鍋底。
老劉見張平和文光鬥把羊抬下來,招呼道,“張平,別走了,在這幫幫忙。”陳貴財早來了,正在張羅著,張平有吃有喝自然樂意,“有事叫我啊。”他笑呵呵地對文光鬥說。
文光鬥剛要走,老劉喊道,“別等下班,下班前過來,我留條羊鞭給你吃。”
張平喊道,“他還沒結婚,你給他吃這個,出事怎麼辦?”
老劉笑呵呵地說,“留給你吃,你也不中用了,吃了也白吃。”
幾個人樂呵呵的,食堂裡笑成一團。
文光鬥回去後先把稿子拿給譚俊傑看了看,譚俊傑看得很仔細,他看完抬起頭,“好,沒有套話,全是心裡話,大實話,就照這樣講。”
見領導肯定,文光鬥也很高興。
下午,季允祥回來得很早,四點多鐘就到了辦公室。譚俊傑照樣跟在鄧志高後面,最先進去彙報工作。
程英傑也走了進來,他見沒人,就在文光鬥對面一屁股坐下,文光鬥扔過一支菸去,兩人開始吞雲吐霧,“也不知老陳活動得怎麼樣了,等會我問問。”
文光鬥笑著說道,“現在機關上下都知道我在拉選票。”他就把張平的話說了一遍。
程英傑並沒有多大反應,“誰不做工作,就是組織部過來考察,張書記不也見誰都笑嗎?沒事!”他安慰道。
兩人正在說著,鄧志高、譚俊傑先後從季允祥的辦公室出來了,譚俊傑說道,“光鬥,一會到四點你就去幫廚,讓志高聽電話。”他一停頓,“晚上徐市長要過來。”
他走後,文光鬥笑著對鄧志高說,“鄧哥,你先過去吃點,要不晚上還不一定什麼時候吃飯?”領導不知什麼時候來,領導來季允祥才能下樓,鄧志高也才能離開辦公室,所以他不能提前到食堂去吃。
他倆服務,總是端菜的功夫抽空吃點,上完菜還要在一旁負責倒酒,清理盤子,一般都要領導走了老劉再給他倆熱點剩飯再吃。
鄧志高正想站起來,張德亭走了進來,“志高,你也是領導了,晚上你不用過去了,讓小於去吧。”
鄧志高看看文光鬥又看看張德亭,“行,我在這聽電話。”
程英傑見張德亭進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見他這樣說,一句話也沒說。
張德亭走後,鄧志高笑著說,“張書記真關心小於啊。”儘管他說得很含蓄,但文光鬥心裡卻不是滋味,他大聲說道,“幫廚去!”
程英傑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食堂。
老陳見他倆進來,臉色有些凝重,他招招手,程英傑與文光鬥都走過去。
“張書記沒找你吧?”陳貴財問道。
“沒有啊,找我幹嘛?”文光鬥很不解。
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