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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好轉,且去那家耍子去,因此也隨在鄭屠身後。武二也要去,鄭屠道:“如今俺等初到此處,還不過四月有餘的光景,若是五月中旬,還有月餘,不若四處打探一些訊息,將那幾處強人出沒之地打聽的清楚了,日後也好行事!如今只喚兩個軍漢,包些銀子跟隨著罷了!”

武二點頭應承,自安排人手去佈置不提。單表鄭屠並著呼延勝前去那孫家湯藥鋪子處,但見的那街旁幾進幾齣的屋子,病人也排起長隊,有的搬著凳幾,或坐或臥,還有用那抬著門板來的,裹著褥子。

“果然有些氣象”呼延勝不由點頭道,“這孫家的若沒些手段,只怕也無有這般的聲勢了。如此卻有些按捺不住,想要見一見他!”

正說話間,但見得那坐堂的大夫,乃是一個五旬老者,精瘦身材,三羊長鬚,頭上挽了個髮髻,插著檀木的簪子,不像個醫生,倒像是仙風道骨的三清道士。

望聞問切,那老者坐得仔細,問得也耐心,看完一個病人,寫出方子,也莫約半柱香的時辰,若是遇上那疑難雜症的,便要皺起眉頭,問得更細,花費的時辰也越長些。更有甚者,擦看病者屎尿,也全然不避諱,甚至湊上去聞氣味、辯其色。

鄭屠點頭道:“這才是醫者父母心,與那庸醫不同之處。”

“果然是良醫,也不枉來這一場!”呼延勝自然也曉得,這番做做派不似做作,因此也感嘆異常,也不急於上前,只在病人之中排隊候著,不去打攪。

莫約三四個時辰,其間那孫大夫也不敢稍稍歇息,便是吃飯,也是叫了人送來。自然排隊等候病人似乎也早有準備,自己也帶著飯菜。侯的久了,也吃一些。鄭屠自然也叫人去酒樓買了酒肉來,用食盒擔了,招呼呼延勝吃起來。

等到呼延勝時,卻天色已然暗了下來,那孫大夫頗感勞累,揉了一揉肩手,便衝呼延勝道:“今日你乃是最後一個了,過來我與你仔細瞧瞧。”

呼延勝忙坐了過去,神態恭敬。那孫大夫伸手搭在呼延勝手裡脈上,不禁眉頭一皺,又使得那呼延勝張開嘴,瞧了瞧嘴裡,問了這些時日的飲食等,這才點頭道:“此乃傷寒黃疸症,要醫也容易,只用麻黃一把,去節,布裹,加酒五升,煮至半升,一次服完,微汗見效。只是你這漢子,自持身強體壯,強自忍著,拖得這許多時日,卻是要多吃兩劑才好!”

呼延勝忙道:“正是如此!”

當下那孫大夫寫了方子,只要他在鋪子裡拿藥,若是要在此地煎藥,便可等候些時候。

不多時,那要煎了過來,呼延勝吃了一劑,坐不住,身上燥熱起來,不多時便發了一身汗,鄭屠叫人去客棧取了衣物換了,神清氣爽,果然那病便去了一半。

呼延勝精神抖擻起來,只是拉著鄭屠感嘆道:“這世上庸醫何其多也,早遇上這孫大夫,卻如何平白的受了這般的苦楚?”

鄭屠笑道:“若不得如此,只怕還結識不到兄弟,殊不遺憾?”

當下兩人告了謝,又要多拿些銀子謝他。那孫大夫死活不肯收,逼得急了,便變色道:“俺生平不曾多取病人一分一毫,如何要壞了我的章程?若是如此,日後不敢相交。”

鄭屠這才作罷,招呼了呼延勝一同回到了客棧,又兩日過後,呼延勝發了幾身汗,病已然去了十分,身上再無一絲一毫的沉重,食量也漸漸大了起來,那酒量也大了。因感念那孫大夫之恩,呼延勝又去了一趟孫家湯藥鋪子,也不拿金銀,只是作揖打躬後,便離開了。

“這孫大夫果然是妙手回春之人!”武二也感嘆,自是因這一路來,延醫吃藥,不知道看過多少大夫,卻無一人醫得好呼延勝,不想如今,便是三劑藥,便痊癒了呼延勝。

鄭屠自有他的思量,若是能將此人也拐帶到鄭家莊,便是日後夏人來攻,也不知要活的多少人的性命。只是此人有家有業,也難請得動他的,又不能強行帶走,失了他的心,也做不得數的。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只得作罷!

自是那呼延勝自病體痊癒,又將養了數日,氣力也漸漸恢復起來,又耍弄雙鞭,活絡手段,那匹瘦馬,也日日精草飼料,已然恢復彪悍身軀,一眼敲下去,端的是一匹好馬。

“卻俺的血汗寶馬有的一比!”鄭屠看著那馬,兩眼放光,這好漢所圖,不過是寶刀、好馬、武藝、義氣。便是這魂穿而來的鄭屠也不免俗。

那呼延勝見鄭屠如此讚賞,也不由面有得色,笑道:“此乃御賜踢雪烏騅馬!端的快如疾風,日行千里,尋常馬兒只能望其項背。卻不知與哥哥的血汗寶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