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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大了身體不好,身邊不能沒有人,萬一我突發心梗或者中風,你媽一個人除了打10,什麼也幹不成。”李胤說完,踱著方步走了。

王露對兒子兒媳笑的勉強:“你們就別走了,按你爸的意思吧。”

陸彬楊用目光詢問齊曈徵求意見,齊曈裝著喝湯。彬楊暗笑,知道這是清晨那翻談話的後遺症,對母親說:“你們這麼做,只會讓馨柳更恨我們兩個。”

“她也過於放肆了,該體驗一下受委屈的感覺了。”王露嘴上順著丈夫的主意說的硬,心裡老大不忍,不敢想嬌生慣養的女兒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如何跟馨柳開口,成了王露一天的心事。最後,為了補償女兒,她送了馨柳一套房子:“你房間的裝修擺設和你哥的房間一比,顯得過時了,媽媽想請設計師給你換種風格。這兩個月你去博物館附近那套小房子住吧,媽媽把它送你,你和項臨去佈置一下,好不好?”

馨柳看著媽媽不說話,臉上隱隱的紅暈漸盛。

項臨在旁,忙說:“謝謝媽,房子我們不要,住那邊也挺好,我上班近。只是怕也住不了多久,過兩個月我想去進修,馨柳一個人住著不安全。”

“到時我接她回來,”王露說:“我是擔心傢俱和裝修有汙染,對你們身體不好。每天下班還回來,把那所房子當床,晚上休息的時候過去就行了。”

馨柳癟了嘴,一臉委屈不服,彷彿被遺棄的小狗,王露摸著她的手:“項臨去進修前,媽媽送你們倆出國玩好不好?想去哪兒?”

馨柳下巴微昂:“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兒待著。”

項臨一手按在馨柳肩上:“媽,我和馨柳這兩天看看需要帶什麼東西過去。”

王露點點頭,走了。關上房門,眼眶微微發酸:除了上大學,馨柳這是第一次離開她。

馨柳甩開項臨的手,瞪著他:“要搬你搬,我不走,憑什麼啊?”

“別倔了,現在爸媽對你有意見,你越擰他們越生你的氣,出去住一陣子,緩過這股勁,他們會想起你的好的。”

馨柳越想越恨:“好歹毒的齊曈!肯定是今天早晨我敲打了她兩句,趁著我不在,她背地裡做的手腳。想趕我走?沒那麼容易!”

項臨苦笑:“你今早那些話說的就不明智,何況還當著爸爸的面。齊曈沒那麼大能量,你不想想,誰能讓你搬出去?只有你爸;誰能改變你爸的決定?只有你哥。”

馨柳不服:“你別總是針對我哥,就不是他!就是齊曈!我哥坦蕩磊落,不幹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我看你有問題,幹嘛呀,每天護著齊曈,挑撥我和我哥的感情?”

項臨不知為什麼,心底一虛。防衛性的,他也分不清自己是真是假的發了脾氣:“我挑撥?我哪句話是挑撥?我看你心理失衡更年期提前了。”

“我就是更年期提前了你也不許這樣跟我說話!不許你汙衊我家人!”馨柳把脾氣都撒在了項臨身上。

項臨穩穩心神:“好,他們都是你家人,我不是。我這個外人倒要看看你的家人怎麼對你好。明天,最晚後天,我看著他們歡你出門。”

“項臨!”馨柳氣的眼睛發紅,卻再也說不出什麼來。

項臨冷哼一聲,摔上門進了浴室躲清淨。

第 49 章

馨柳搬走後,再沒回來,偌大的宅院突然安靜了,也顯得空寂。陸彬楊說:“瞧,這就是人類可憐的想象力,所謂高品質的生活就是把自己圈起來,好像就是貴族了,就幸福了。越有錢的人越圈的牢,古時的皇帝算是這個邏輯的巔峰實踐者。”

他懷念小時候和奶奶一起住的日子,有開闊的院落,能自由的嬉戲:“齊曈,我在你家那個小區住過,就住一單元那家麵館。”

齊曈想了想,“唔”了一聲。

“怎麼你不表示一下驚喜?”

“那個小區二十年前住著的都是市領導和有錢人,奶奶當時已經是有級別的人了,住在那裡很正常啊。”齊曈答。

“不覺得巧嗎,或者說你我的緣分是冥冥中註定的?”清晨的陸彬楊心情暢快,開起了玩笑。

齊曈不語。世事難料,就像交響樂,不到休止符,誰能知道下一個音階的高低快慢,誰又能在中途說什麼“註定”呢?

陸彬楊看著她,心裡懷舊的老照片情懷漸漸消散。她最近懶散了很多,應該是馨柳的離開讓她失去了防備的機敏,就像項臨不在,她無需時刻避讓隱忍。鬆懈下來的齊曈總是意興闌珊的少言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