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
小區裡有進出的人好奇的看這對鬧彆扭的小夫妻,項臨覺得有失體面。
馨柳眼睛眯了幾眯,上下打量著項臨。心頭主意一定,轉身走向車位拉開車門,上車立刻鎖了車,把項臨關在車外。
項臨去敲她的車窗,車窗緩緩落下,馨柳的表情依舊是不依不饒的兇悍。
像是丈夫面對胡攪蠻纏不講理的妻子時的無可奈何,項臨嘆氣:“沒有你亂想的那麼複雜,你這是幹什麼?”
馨柳看著前方,發動車子,冷哼:“也沒那麼簡單,我還不傻,對你一直太信任了,不防備身邊睡的是隻狼。
“馨柳!說這樣的話就傷感情了,何況我也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最好沒有!”馨柳猛的踩下油門,開的飛快,轉眼不見,留下熱烘烘的尾氣。
項臨險些被車輪壓住腳,忍著氣,手一揮,上樓。才發現自己出來的匆忙,沒帶鑰匙,只得又下樓去找物業。心裡想著:真不愧是陸彬楊的妹妹,都是翻臉無情的人。
隨她去吧,過了這股瘋勁,也就沒事了。
馨柳的車在夜晚的高速路上飛馳,車燈拖著長長的尾。車速已達極限,有些發飄,馨柳靜靜心,靠邊停下,她還不想拿自己的命玩笑賭氣。點燃一支菸,她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開始整理思路。夜晚的燈光昏暗,她的眼睛很是明亮。
停車場上,項臨去拉齊曈手的動作再次浮現眼前,還有他們之間說話的神情、姿態。
項臨與醫院女同事的相處馨柳見過,或者客氣或者熱絡,關係最近的腫瘤科的護士長就是個漂亮有風情的女人,和他還是工作搭檔,也沒他與齊曈方才的異樣。
這兩個人絕對有問題!
還透著熟稔,時間絕對短不了!
今天是哥哥說要一起上樓看奶奶,才把車停進醫院。若是像往常那樣,她在醫院大門外等項臨,怎麼可能發現?難怪每次說起家裡的事情,項臨都用冠冕堂皇的話維護齊曈,針對哥哥。
這兩人可真會裝,尤其是齊曈!她怎麼敢欺騙哥哥?
終於耐不住怒火的煎熬,馨柳恨恨的摁著車喇叭不放,“嘀”聲刺耳,她又用力的放開方向盤。
不,還是有藏不住的時候的——那次齊曈摔破額頭,項臨處置傷口時反常的認真。就在她的眼皮底下!
馨柳手發抖,煙遞不到嘴邊。
可那時哥哥結婚才幾天!?
難道,項臨和齊曈之間的不清不楚是在婚禮之前?他們倆在一個醫院上班,太方便了……
這個猜想讓馨柳忽然覺得害怕。
還有,當時坐在她身邊的哥哥絲毫沒有意外和憤怒,反而是擔心的看她。那,哥哥應該也是知道的,至少是察覺到了的。只有她是矇在鼓裡的……
她被項臨刻苦用功、鑽研業務的學者表象迷惑了,還幼稚的以此為傲,認為他理性、誠實、儒雅、清高,沒有那些商場、官場上那些男人的精明世故和圓滑,卻沒想到他暗地裡做出這樣的事情。
馨柳的眼淚刷的掉了下來,用力的擦掉,打著車子上路。這一回她開的很穩,也很慢,挑個頭,開向公婆的家。
她深夜打擾兩位老人的理由是:“爸爸、媽媽,項臨忙著趕論文,讓我幫他從書房裡拿本資料回去,是他上大學時的實驗課筆記,不好找。要是找到很晚,我就住下了。”
齊曈對於陸彬楊不敢掩飾什麼,她敘述事情經過時用的詞很謹慎,陸彬楊在抽菸,有隱約的怒氣。彬楊講道理,是會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她更擔心的是馨柳和項臨。
陸彬楊站在落地窗前,青色的煙被流動的氣流卷散、卷出窗外。他知道齊曈在觀察自己的情緒,說:“你們倆今天辦了件蠢事,知道嗎?應該小心一點,怎麼能大庭廣眾的來那麼一出?理由倒是能解釋的通,可還是有些牽強了。”
如此怪異的話,齊曈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陸彬楊的怒氣,她誠懇的說:“我對你沒有隱瞞。”
陸彬楊彷彿沒聽到,自說自話一般:“他想幫你開脫,這樣的事可以打私人手機,或者關上門在辦公室裡商量。下班偶遇邊走邊說也可以,你覺得說多長時間比較合理呢?還戀戀不捨的說不完的話似的。何況你最清楚你們倆應該保持的距離。另外,我給你個建議:如果這件事情你解決起來吃力,我、陸彬楊、你丈夫、可以幫你,或者是找醫院裡的關係把事壓下來,或者是一查到底揪出那個把過期藥混進去的傢伙,都能辦到。遠比你讓項臨出面光明磊落簡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