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你是說那個太子見過冗煜了?”話的主人精光一閃,問著旁邊的人。
“魏太子旁邊的細作剛剛發來的訊息。”
“那可就真有意思。”齊子羅慢悠悠的吃著侍女剛剛剝好皮的葡萄。今日所有人都去迎接那對魏氏兄妹,齊子羅覺得無聊就沒有去。明日的宴會才是最頭疼的。
站在齊子羅旁邊的花開,恭恭敬敬的一動不動。
“花開,有沒有興趣去聽戲啊?聽說墨房來了幾個漂亮的戲子。”
墨房門外,停著一個雕刻十分精細的轎子裡,齊子羅身著鵝黃綢緞,頭上綁著鵝黃髮帶,悠閒的從轎子上下來,還未開口,便被墨房老闆請了進去。
“王爺來的可真是時候啊,墨房可剛剛來了幾個漂亮戲子。”墨房老闆諂媚道。
“嗯……”齊子羅看一眼花開,花開便拿出一張銀票給了墨房老闆,那個老闆笑的一臉猥瑣,請他到了二樓的雅座。
還未坐好,齊子羅抬眼看到一個穿著披風戴著帽子,不露臉的男人在離自己十幾丈遠坐著,身邊跟著個侍衛,是尤六。
“今兒老闆的生意真是好啊,那麼多貴族。”
“哎呦王爺,這裡哪還有人比你身份最貴,小的這就去給你準備些甜點。”那個老闆說完就匆匆走開了。
幾盤點心,分別是不同美女送上來,齊子羅一個一個調戲完,瞅了瞅桌上的東西,用筷子“不經意”的撥了撥一個裝滿蓮子糕的盤子,下面壓著一個紙條:
“謝過。”
齊子羅再次抬眼朝冗煜的方向看,他已經消失了。
“嘖嘖嘖,真矯情。”齊子羅用筷子挑起那張紙條,扔進了旁邊的香爐。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哼著小曲欣賞著戲。
墨房下面有心人紛紛注意著齊子羅的一舉一動,不一會兒就消失的無影。上點心的小二撓了撓頭,剛剛還在的人怎麼突然就沒了?錢付了嗎?
“今日怎麼沒見那個七王爺?”魏在齊帝準備的房中問身邊的隨從:“你看見了嗎?”魏見過齊子羅的畫像,當時,還以為是個女子。
“回太子的話,聽說這個七王爺去鄴城的一個戲子樓聽戲去了。”那個侍衛回答,剛剛從齊子羅出門,一路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魏露出一個嘲笑的表情。這個齊子羅,當真就是個遊手好閒的人嗎?
“皇兄~~”
魏扭頭,看到那個笑起來臉上兩個有淺淺梨渦的小姑娘,現在正輕微皺著眉頭,她走進撒嬌道:“皇兄~~這裡的什麼皇子啊!還不及皇兄的一半好看,父皇怎麼想的啊,讓婉嫣來這裡找託付終身的人,哪裡有?”
“噓……”魏輕輕的敲了敲魏婉嫣的腦袋,小聲的說:“多說無益,這裡不是魏國,長這麼大了,說話的時候一定要看看旁邊,嫁出去可怎麼受得住氣?”
“皇兄又取笑婉嫣,不理你了。”魏婉嫣羞紅了臉,跺了跺腳,快步走出了魏的房間。
“太子殿下。”那個侍衛又說:“今日有人看到,冗煜出現在那個戲樓中。”
“看的可真實?”魏問。
“千真萬確。”
“那是為什麼?”為了那個衿尤嗎?早就聽聞齊子羅為了衿尤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日看到衿尤,還真是美。這些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有意思。
冗煜未將齊子羅真正的城府告訴魏,就算是一種沉默,也算是保密。
深秋的早晨已經有了濃霜,衿尤可不能再爬大樹了。
屋裡的她不停往嘴裡塞著蓮子糕,變了,都變了。
人的地位越來越高,越容易忘本。
“嘿,小衿,想什麼呢?”
一隻手在衿尤眼前晃來晃去,衿尤推開他的手,不在發呆。
“任富貴,你不要老是沒有我的准許就進入我的房間好不好?”衿尤瞅著眼前這個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的男子說。
半年前,任伯伯的哥哥去世了,一個月後任伯伯的嫂子也去世了,之後就他跟著任伯伯過。生老病死本來就是常事,任景也沒有多少的傷心,畢竟任伯伯的哥哥夫妻倆老來得子,死的時候也有五十多歲。
“小衿,咱倆都認識六、七年了,你怎麼還叫我任富貴?我早就該名字了好不好!我叫任景。”任景坐在她的旁邊問。
記得第一次見她,她小小的,蹲在任叔家門口數螞蟻,任景為了逗她,把螞蟻窩給捅了,並且還踩死了一群小螞蟻。衿尤沒有說什麼,只是扭頭就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