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鐵鍋。裡面翻滾著紅色的湯料。
“來我們邊吃邊說。”王方平拉著陳決坐下。同時招呼著陳長天。
過了一會兒。王方平才放下筷子對陳長天說道:“老哥呀,你這次可能惹出大麻煩了。我也不知道哪天這些事情會攤上我?”
“是不是我這次全軍覆滅的事情?”陳長天淡然地問道。提起這件事情他的心情就立即沉入谷底。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這次的行動非常悲催。其中這裡面脫出很多的蹊蹺。如果這次回去他不被軍事法庭處死。那會用他的餘生去找出這個問題的答案。為他那些不明不白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這個是其中的一件。最主要的是我們以前的老長官李將軍被查出通敵賣國,已經在三天前被秘密地處決了。這次覆滅的部隊都是他的嫡系。我懷疑有一個極大的陰謀在針對於李將軍以前的老長官——東相趙央。甚至是皇太子殿下。”王方平說著重重地用他的大拳頭擂著自己的頭。像是想把這些煩心事趕出自己的大腦。
“哎,可惜我那些好兄弟了。我們的職位太低影響不了時局。看來我們只有聽天由命了。但是一旦我就機會。一定要查出罪魁禍首。即使不能為我的兄弟們報仇。我也要為我那些兄弟的冤魂盡一份力。”陳長天的大拳也重重地砸在桌上。
陳決默默地吃著飯。好像他的眼睛裡就只有那些在湯鍋裡上下翻滾的牛羊肉。
王方平看著陳決。大聲地問道:“小兄弟。你怎麼和我的大哥認識的?”
陳決放下筷子。態度認真地看著王方平道:“我從死人堆裡把我義父拉了出來。救活了他。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對。他是一個孤兒,七年前他流浪到英格拉草原。遇見了狼王。聽說他們還成為了朋友。這次為了救我,他只有離開了狼群。所以我要收下他。我還有為他找你個正式的身份證。你的這個這臨時身份證只能讓人在晉帝國過上三個月。有過上一年才能辦理第二次臨時身份證。這個太麻煩了。”陳長天插嘴進來。想讓王方平為他想想辦法。
“大哥,你不是不知道。要拿到正式的晉帝國的身份證明這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他能進入歸化訓練營。拿到足夠的投名狀。但是在我們國家漫長的歷史上能夠成功地以這種方式獲得的正式身份證明的不過幾萬人而已。其成功率不到萬分之一。”王方平嘆息道。
這時。突然外面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槍聲。然後是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作為兩個老軍人。王方平和陳長天立即判斷出這槍聲來自於一支未裝消聲器的狙擊步槍。而那重物墜聲是一個人的身體從高處落地發出的聲音。
王方平大急,這是他安排的一個暗衛。居然被人發現,並被狙殺當場。
接著屋外響起了雜沓的腳步聲。還有紛紛地拉動槍栓的聲音。
王方平和陳長天正欲站起。突然他們都感覺到天旋地轉。
今天並沒有喝酒。但他們卻像是喝醉了一樣撲通撲通地倒在了地上。同時暈厥了過去。
門口出現了三四十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他們沒有衝進來。只是站在門口,他們黑洞洞的槍口全都對著陳決和倒在地上的兩人。
陳決沒有其他的動作,他只是繼續拿起他剛才放下的筷子。又開始吃著湯鍋裡的東西。
坐在他對面的王鐵蛋也是不動聲色地喝著一杯清茶。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動過大鐵鍋中的一筷子任何東西。此時他放下茶杯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陳決。沒有言語。
陳決在鐵蛋的注視下,毫無在意地繼續大塊朵穎。彷彿那幾十支槍口根本不存在似的。
鐵蛋對陳決看了又看。最終搖搖頭。低聲問道:“為什麼你吃那麼多,卻一點事也沒有?”
陳決撇撇嘴,不屑地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老子就喜歡吃這種東西。你一直盯著我看。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很不禮貌的嗎?從我的臉上能夠看得出什麼東西來嗎?我好看嗎?哈哈,不過想不到放了穿腸散的湯鍋還真的味道不錯呢。”
“呵呵,看來我今天遇見了一個怪胎了。不過我有興趣折磨折磨你這個怪胎。”鐵蛋淡淡地說道。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陳決沒有繼續答話。他還是在極其認真地對付著湯鍋的肉食。作為一個久居草原的男人。肉是他們的必須。
這時爐火仍然很旺,大鐵鍋裡的湯鍋還在繼續上下翻滾。
白氣蒸騰,嫋嫋香氣瀰漫了整個房間,甚至這種香味還飄出了屋子,傳向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