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線中,有一雙腳匆匆離去,又有兩雙腳緩緩跺來,之後她便徹底昏死了過去。
意識復甦的時候,蘇君逸只覺得雙腳疼痛無比,雙手似乎也火辣辣的痛著。
睜開眼,低頭一看,原來腳上的拖鞋早就不知去了哪裡,腳背上血淋淋的,想必是在地上摩擦所致,再歪頭看看雙手,哈,以前在電視上看過很多回,終於輪到她做那被綁的俘虜了。
細細的麻繩,將女孩子家握筆的手纏繞了很多圈,繩子勒得緊,最裡面一層,已經深深的凹陷在蘇君逸白皙的面板裡。
默默忍著痛楚,放眼看去,黑漆漆的空間裡,只有一處地方亮著昏黃的低瓦數白熾燈,燈下坐著一個男人,一個女娃娃,兩人都正對著她,距離不過十幾米的樣子。
男人手中握著鞭子,歪著頭打盹兒,女娃娃則被綁縛在座椅上,動彈不得。
儘管女孩子低著頭叫人看不清面部表情,蘇君逸心裡卻咯噔一下,也不知是心理感應還是什麼,她急忙閉上了眼,心慌,心亂,心跳加速,血液極速泵進又泵出,叫她覺得自己就是那狂跳不已的心臟。
什麼情況?!張楚不是說已經放出了假訊息,想必最遲明晚,朱雲龍的幕後之人就會有所行動?目前的情況可以理解為對方被逼得狗急跳牆,提前下手之舉,可是這件事跟那個宿管員阿姨有什麼聯絡呢?再者,妹子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昨晚來學校鬧事的只是聲東擊西的?難道有人趁機從沒有守衛的操場偷偷翻了進來?
可週亦銘不是今天才用假訊息引對方上鉤的嗎?對方難道未卜先知,能在昨晚就佈下暗子?
呼吸不可抑制的急促起來,蘇君逸想要叫自己平靜,可越是這麼想,越是緊張的後背發涼,雙肩發抖。
悄悄撐開一條眼縫,她又打量了妹子一眼,燈光昏暗,勉強可以看出妹子身上的衣衫還算完整,頭髮也並不凌亂,乍一看來,似乎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再看那個男人,手中的鞭子看上去足有一米多長,到底是打算用來鞭打自己,還是用來鞭打妹子的呢?
如果她是那個男人,想得到她手中的財富,想必會先用苦情計,利用鞭打妹子來叫她就範,這樣一來,脅迫她去銀行轉移財產的時候,外人便看不出她有什麼不妥。
可一旦她不吃這一套,她毫不懷疑,那鞭子會落到她自己身上來,她怕的不是捱打,只怕一旦到了那個地步,妹子多半會被當做棄子,直接被撕票了。
不行,得佔據主導地位,將形勢悄然逆轉才好。
這麼分析著,她的心中漸漸安定下來,又隔了十幾分鍾,當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鎮定了,她忽然開口:“這位好漢,你想要什麼,不妨直說,我會配合的,不過我向來怕疼,事成之後,我只求速死,還請你給我一個痛快。”
燈下的男人猛然驚醒,一張絡腮鬍子的臉終於出現在蘇君逸的視線裡,同時抬起頭來的,還有那個被當做了人質的妹子。
“至於我那個妹子,隨便你怎麼處置吧,我跟她又不熟,她還屢次要害我,你若要帶著她,我們的合作就此結束。”口氣不張狂,但是堅定,而眼神更是昂然不懼,蘇君逸一臉嫌棄的瞪了妹子一眼,點到為止。
男人握著鞭子走來,在蘇君逸面前站定,他那死魚眼隱沒在暗影中,叫人看不清神色,沙啞的聲音響起,不像是感冒,倒像是被人整成那樣的,男人說:“跟老子耍心眼?你還嫩著呢!別以為老子不知道歐陽文凱怎麼折在你手上的。”
“那是他輕狂,沒把我放在眼裡所致。而今天,我人在你手裡,翻不出什麼花樣來。你要是覺得這樣的我還能使人害怕,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實話實說,蘇君逸退無可退,只能繼續讓自己咄咄逼人,不能在氣焰上矮下半分。
一般而言,被俘虜的人越是哭哭啼啼的,越是會激起對方的征服欲,引起**犯罪分子更加強烈的折辱欲,她偏不,偏要反其道行之。
男人見沒嚇得著她,當即咂舌:“嘖嘖,不愧是敢跟老賊梟鬥法的人。聽說你還跟警方有勾結,不過今天你可沒上次那麼幸運了,知道有多少人想找你報仇嗎?你想速死?怕是不行了。”
“仇人?葉孟辰,葉孟寅兄弟自是不必多說,想他二人是那歐陽文凱都知道利用的人物,你們一定也不會孤陋寡聞,這二人遲早會找我報復,這不是什麼秘密。”蘇君逸努力忽略手腳的痛楚,笑談中,淡然不懼。
她見男人不語,接著細數到:“其他的就更不必說了,歐陽文凱的餘黨,我們村暫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