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報案衙門府令吳風以及吳風帶來的兩位得力衙役,一共五人。上前就將眾人驅散,所有人自不敢違背大統領之意。紛紛向後退開,讓開了校場中的空地,就和早先讓開位置給那三品家將呂飛和遊狼衛書平鬥戰時一般,數百武者擠在四周圍,密密麻麻。隨後吏狼衛佟行、關岳,報案衙門府令吳風又將寧水郡郡守陳顯,第一捕快錢黃給捆了,直接押解跪在了堂前。再有那被熊紀扔進來的第一捕頭夏陽和裴傑之子也是一般,這兩人此刻都是清醒著的。卻已是面如死灰,一句話也吭不出來,裴元想要看自己父親一眼,卻發現父親雙眸一片茫然,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知道這一次算是徹底栽了,一股死亡的恐懼襲上心頭,這裴元竟然驚嚇不住,白天在隱狼司報案衙門喝了不少水。此刻竟然直接懼得尿了出來,一股騷氣瀰漫,地上溼漉漉一片。謝青雲哪裡會放過這等機會,忍不住扇了扇空氣道:“腥臊之極。我說裴元,我記得你已經吃過靈元丹了,怎麼這般丟人。尿都止不住了?”話音才落,人群之中。就有早被裴家欺負過,害怕裴家的武者家族忍不住笑出聲來。他這一笑,那些個但凡畏懼過裴家的武者們都跟著一起鬨笑,有些是真個仇恨裴傑,仇恨裴家,有些自然是幸災樂禍。謝青雲想著孫捕頭的死,白嬸的死,再看看毒牙裴傑夫子如今的模樣,心中一股痛快,一股悵然,只覺著即便是殺了他們,也喚不回長輩親人,那種鬱悶頓時再襲心頭,直想上前令這二人再試那推山之苦,不過現在他知道不是時候,在眾人鬨笑聲中,忽然提高了聲音道:“方才冒充天殺獸武盟的人,殺害武者的罪人都請自己站出來,並且指證裴傑是如何讓你們今夜在校場冒充我的同夥殺人的,殺人者入獄自是免不了的,但坦白之後,刑罰便可以少許多,隱狼司的刑罰,諸位沒有經歷過,想必也一定聽說過,你們以為自己不說我隱狼司就查不出來你們是誰,那可就太小瞧隱狼司了。再者你們想要自保,裴傑也會想要自保,他毒牙的性子,想必諸位都很瞭解,他如今入隱狼司的大牢已經是必然,為減輕刑罰,自會全部招供,你等”話到此處,謝青雲就停了下來,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警告這些裴傑安排的武者,令他們不敢不自行站出。如此手段,聽得隱狼司大統領熊紀暗自讚歎,雖然隱狼司能夠調查出來裴傑的同夥,但總要麻煩許多,這般令這些人和裴傑相互揭發的方式威脅他們,想必很快所有人都會站出來了,且裴傑如此狹隘陰暗的性子,聽見站出來的人指證他,自會去想我死了,你們都要給我陪葬,於是就會將那些還沒有站出來的人一一給指認出來,如此此案就可以大告功成,隱狼司也就能根據每一個人的罪行大小,為這些人一一定罪。謝青雲停過之後,立即就有六個人當即站了出來,人群也自行給他們讓開一條路,這六人從不同方位大步走到場中,當即噗通噗通的都跪了下來,一人口中道:“大人,小人只是攝於毒牙裴傑的威勢,若是不幫他這麼做,下場大人也應當知道。還請大人能夠從輕發落。”又一人接著說道:“那毒牙要求我等在人群中搗亂,且早就商議好了,針對那些脾氣性子暴躁的武者親友、兄弟下手,這樣更容易激怒他們。”第三人也是連連點頭:“那趙虎性子最烈,他兒子就是我等下手的目標。”第四人隨後說道:“我等也是豬油懵了心,竟還誣陷大人是什麼天殺獸武盟的少主,真是愚蠢之極!”第五人立即接話道:“其實這天殺獸武盟根本不存在,這名字還是我等白天和毒牙裴傑一起商議來的。”第六人則拍起謝青雲的馬屁道:“大人機智過人,方才還故意承認自己是天殺獸武者,令這毒牙裴傑自以為今夜設計陷害大人的事情必成,卻不知道大人才是真正的高手。”這些人的話音此起彼伏,那些親友兄弟被殺的武者聽後,頓時爆發出陣陣怒吼,那趙虎的聲音最是狂暴:“你們這幫混蛋雜碎,害得老子冤枉了小狼衛大人,還將遊狼衛大人一併視作獸武者。今日老子非宰了你們不可!”跟著就帶頭衝了出來,也要跪在謝青雲面前。那十幾個死了親友、兄弟的武者也都一般衝了出來!
這些人都要一同跪拜,卻見謝青雲厲聲道:“莫要跪拜。莫要喧譁,你等親友、兄弟之死,隱狼司自能體諒,此時審案要緊,莫在耽誤時間。”謝青雲對這些人沒有絲毫的責怪,他知道死去親友兄弟的感受,當他得知白嬸被裴傑這幫雜碎害死在牢獄之中的時候,心中那股怒火也是難以抑制,而對於另外那些沒有死去任何親友、兄弟。卻隨著大眾一齊,起鬨、看熱鬧,呼喊著要殺他謝青雲這個獸武者的人群,謝青雲雖不至於憎恨,卻也是不屑於相交的。至於對眼前這些跪拜之人,所以厲聲呵斥,只是怕這些傢伙為之前的誤解而愧疚,從而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