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道:“跟我來吧,雖是睡地上,但塌位旁能伸縮出一人的板子。剛好填滿兩塌的空隙,不至於半夜被他們找麻煩。”他說的找麻煩,謝青雲自然明白。武者即便半夜起身,也不可能會被地上睡著的人絆著,若是故意為之,倒有可能夜半起來踢他一腳,說他礙事。謝青雲當即小聲問道:“不是說不欺辱人麼?”
封修尷尬的搖頭道:“那什麼,這也算不上是什麼欺辱。夜半踢你一下,是練你的機警。同時也是練你的力道。”他們說話,若是旁人要聽,自都會聽了去,謝青雲也知道,所以壓低聲音,是不想太張揚的去問,且其他老兵都是小聲聊著,他更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大聲說話,去得罪他們。那封修說過這些,跟著又道:“這些我當年還是新兵的時候都經歷過,不是針對你一個人的,我這般兄弟絕不是什麼惡人,我和他們都熟得很。”說到此處,又微微嘆了口氣到:“但他們方才對你的態度,倒是真的,你那師父兵王聶石確是給我們這些人帶來不少困擾,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或許對你的磨練上會帶上一些情緒,你要做好準備就是,不過我相信將來咱們都經歷了生死,定會成為真正的兄弟。”他話一說完,旁邊就有一位擦拭冰焰刺的老兵道:“你要做他兄弟,我們未必做,你封修是我兄弟,不代表我就是這小子的兄弟。”
這話說過,封修尷尬一笑,拍了拍謝青雲肩膀,道:“莫要在意”謝青雲也是點了點頭,他本就不在意這些,兩人說著話,就回到了封修的塌位之上,還沒到夜間休息,自是繼續聊著,封修負責帶謝青雲,就和他說了一些規矩,又給了謝青雲一枚玉玦,讓他夜間有時間的時候看看,裡面詳細錄入了火武騎所有的軍律。說過這些,謝青雲又問他鎧甲長槍的事情,封修的回到和之前一樣,還是要等他新兵過後才能夠正式領到一套烈焰鎧,冰焰槍,冰焰刺和玄角馬。這之前,會給他配上尋常的兵器,同樣也是槍、刺以及制式相同的鎧甲,為了讓他熟悉這些配備,將來換上真正的火武兵鎧後,直接就可以修習武技《火武》,和其他老兵一齊演練陣法。這些該瞭解的都詢問過之後,謝青雲這就說起了這營地沒有圍牆,是否為了磨練靈覺之事。封修笑道:“你小子還挺機靈,這般做目的有二。其一就是讓所有兵將時刻都不要鬆懈”封修的解釋和謝青雲之前猜測的一般無二,這般修習,確是可以做到永遠不需要專門的徹底放鬆,來恢復疲憊的心神,在訓練、戰時和休息時候,靈覺外放的不同強度的變化,就足以讓疲憊的心神恢復如初。而且如此做的效果,還能夠磨練人的意志,意志的提升,就能夠促使人在各方面的極限都得到提升。譬如被嚴刑拷打,譬如訓練力道、武技累到靈元徹底耗費一空,還要再繼續壓榨極限,再到獨自一人深陷敵陣中,心裡的堅韌,都是意志的體現。除此之外,封修又說了一點,如此休息時時刻讓靈覺外放,永遠沒有徹底的放鬆,也是大統領的一向試探,大統領的靈覺與眾不同,他也想看看,這般歷練,能否讓武者的靈覺得到提升。所有人都知道。修成武者時,靈覺一開,其中探查周圍情況。感觸自然的那一部分就已經固定了,大統領姜羽想要找到新的提升方法,如此試探,雖然沒有成功,但絕不會妨礙什麼,還能磨練意志,也算是順而為之。聽到此處。謝青雲心中豁然明朗,不過他倒是不需要這般。他的靈覺本身就能夠提升,當然這事他沒有見人就說,也不會和封修去提。
如此聊著,時間到了子時。賬外哨聲響起,營地禁聲時間到了。想要睡覺或是調息都隨意,只是不能在發出任何聲音。封修做了個手勢,跟著按動塌位機關,臥榻側面彈出一方木板,剛好夠一人躺臥之寬,謝青雲點頭表示謝意,這就坐了上去,閉目調息。如此一夜順利度過。沒有發生封修說的,有時候會夜間集合操練的事情。天矇矇亮的時候,和昨夜的禁聲的哨音一模一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眾人全都一股腦的起身,穿上鎧甲,戴上冰焰刺就出了營帳的門,整個過程,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理會謝青雲。封修不等謝青雲問。就小聲提醒了一句道:“今日訓練,不需要帶長槍。都尉昨日已經提過了。你跟我來,去軍需帳先領了鎧甲長槍,斷刺再一齊去集合。”謝青雲這就點頭,跟著封修而行,出了營帳,謝青雲就問道:“你們沒有自己的兵刃麼?在來之前,當都是武者吧。”封修點頭道:“當然有,我們訓練也有磨練自身武技的時候,火武騎也有藏書閣,武勳可以換取進入的時間,修行各種武技。”說著話,指了指腰間掛著短鞘,道:“我的兵刃是短匕,我的武技也是施展這玩意,短小精悍,常人瞧著還以為是專門為近身搏殺而準備的,其實就是我最強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