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情長之事。”謝青雲笑道:“之前我也只是猜測。見你不言不語,擔心你會如此,在故意用言語擠兌你。至於你問我修為之後,又不在搭理我的言行,我並不在意,每個人的性子都不一樣,這火頭軍許多人。總能尋到與我說得來話的,性情不同,不影響合陣鬥戰。”
許念聽了,冷言到:“說這些作甚,既然不在意,又只是猜測。現在我與你說了,不勞你費心,莫要再來叨擾我了。”話音才落,這就又要坐回原處。卻聽謝青雲言道:“你若心境真個豁達,我哪裡會自討沒趣的叨擾許兄。我方才話還未說完,之前我只是猜測,但現在我已經肯定了。你心緒確是不寧,且陷入了對鎮東軍那幫生死至交的想念之中。”這麼一說,無論是許念,還是魯逸仲,都疑惑的看向謝青雲,卻聽謝青雲繼續言道:“若我的話對許兄沒有什麼作用,那還真不能肯定,但我方才如此簡單的幾句激將之語,就將許兄激得要離開火頭軍,很顯然,許兄本就對去不去十分猶豫,心下十分矛盾。你知道去火頭軍才是對的,能讓你將來更多的為人族驅殺荒獸,能立下更多的功績,能追尋更強的武道,能進入更好的軍中,統御更強的軍隊。”謝青雲不清楚許念心中的想法,就索性把去火頭軍的好處全都說了出來,願意來的,本就胸懷大志,無外乎他說的這一些。言及此處,稍稍一停,看了看許唸的神色,才繼續言道:“可你卻因為我幾句話,就忽然想要放棄,許兄你敢說你心中沒有糾結麼,我聽聞許兄在鎮東軍是一名營將,我武**制,一營便有一千兵卒,能讓你統帥一千兵卒,除了武勇之外,也定是臨危不亂的冷靜之人,否則鎮東軍又如何放心把一千名兵卒的性命交到你的手中。所以我以為你既是這樣的人,卻發生方才那等極為不理性的事情,心中的糾結可絕不能小覷。現在只是剛剛生出之時,就如此劇烈了,將來化做心障的可能性極大。也正因為現在是剛剛生出,所以讓你注意力轉移一下,開解一番,徹底化開這種心緒最為方便,若是壓抑的時間越長,那自會越來越麻煩。用你的話所,在軍中袍澤,可是要能夠把生命交給對方的,你這樣的心境,火頭軍的兄弟又如何敢將性命交給你?說得更直接一些,你我都是新兵,新兵自會有一段日子一齊獵獸、訓練,你說你和我沒有生死之交,不會和我這種人做兄弟,可將要到來的訓練,你我必須合力,我又怎麼敢和你在一隊獵獸?所以,我幫你,也在幫我自己。”一番話說完,看著許念陰晴不定的面色,謝青雲有補充道:“說句實話,莫要再說什麼你不是情長之人,情長一點不丟人,一個冷血的人,又如何和同袍兄弟一起背靠背的殺敵?可情長歸情長,心境卻是要寬上一些,不說什麼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話。只說大丈夫行走天下,問心無愧,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親友兄弟,心中有兄弟也就足夠,哪裡用得著和兄弟時刻都呆在一處?
即便去了火頭軍,許兄和鎮東軍的兄弟都是看著同樣的天,踩著同樣的地,殺的都是那幫混蛋荒獸,好男兒心懷天下,哪裡會在意哪怕是百萬裡的距離?”這一次話音才落,那魯逸仲就忍不住叫了聲“好!”許唸的眉頭也是漸漸的開啟了,只是沒有多話,重新坐回自己方才的位置,沒有再去看那早已經閉合許久的舷窗,而是閉目盤膝。靈元籠遭全身,大約是調息起來。謝青雲和魯逸仲不再多言,沒有去打擾他,任由他自己去想,顯然他已經被謝青雲的話直接點破了心思,或許這心思都是他自己想要逃避不願去多想的心思,此時他要直接去面對自己內心從未表露出來。他自以為是脆弱的那種“情義”,只有好好想過。才能真正明瞭。謝青雲不再理他,而是和魯逸仲坐在飛舟的艙中,自行說話,不過沒有換太遠的話題,說的依然是武者的心障。魯逸仲生性豁達寬厚,覺著自己從未有過心障,倒是見過同袍曾經有過,都慢慢開解好了,但卻不知道如何預防這等心障。謝青雲很奇怪一個火頭軍的將領。竟不知道如何預防,當下就言到:“火頭軍兵將不讀書麼?”魯逸仲“呃”了一聲,當即言道:“當然讀閣,有許多武道、武技之書,不同武勳的兵將,可以進入不同層去讀。”謝青雲聽了。搖頭道:“不是這個,我說的是那些聖賢經一類的。”魯逸仲連連點頭:“有,有,有許多古時候的兵書,兵將們也都會去看,不過耗費在這類書上的時間沒有讀武書的多。但我知道讀兵書很重要,那些領隊的將領,若是不通兵書,就坐不上將軍,這一點火頭軍的要求十分嚴明。和你方才對許念說的一般,不只是要勇武,也要頭腦。”謝青雲再次搖頭道:“兵書自是要讀的。我是說兵書之外的聖賢經文,說天地、說人性,說處事的。”魯逸仲聽了,終於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