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頭疼,還讓她渾身發軟。
她仔細察看身上的衣服,以及有沒有哪裡不適,直到確定自己沒有被侵犯,她才鬆了口氣,跌坐在大圓床上,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她仔細回憶昨晚的情形,可是她喝斷片了,她只記得她是怎麼走進清吧,完全不記得她是怎麼走出清吧的。她甩了甩頭,心裡直慶幸,還好她沒有遇到壞人,否則現在怎麼哭的都不知道。
手機忽然響起來,她循著聲音望去,看到扔在客廳裡的手提包,連忙起身過去拾起來,從包裡拿出手機,她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往落地窗走去。
遙控窗簾自動向兩邊開啟,金色的陽光照射進來,十點鐘的太陽,紫外線還不強,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她聲音透著酒後的沙啞,“哪位?”
手機那端傳來沉沉的呼吸聲,卻沒有人說話。
韓美昕靠在玻璃窗上,沒聽見對方說話,她再問了一聲,“哪位,說話啊。”
手機直接被結束通話,韓美昕看著手機,沒有再打回去。她轉身走回房間,房間裡的裝修金碧輝煌,品位與檔次直接是高逼格的,想想住在這裡一晚的房價,她就肉痛。
待會兒出去是刷卡還是付現?付現她肯定沒錢,她到底哪根筋搭錯了,會跑來這裡開房?
韓美昕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不管了,反正住都住了,這輩子大概也就能享受這一次了。思及此,韓美昕站起身來,轉身往浴室裡走去。
走進浴室,她頓時瞠目結舌,以為自己來到了小型的游泳池,這裡可以容納五六個人洗澡吧,奢侈,太奢侈了。看見毛巾上盛世豪庭的loge,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媽呀,這就是傳說中住一晚兩萬的盛世豪庭總統套房,她的心在泣血,感覺自己要破產了。
這一下,她也沒心情再泡澡了,她走到盥洗臺前,歐式鍍金的水龍頭讓她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畫面,她好像看到過一個似曾相識的,還伸手摸了摸,那東西一開始是軟的,在她掌心裡就變得又硬又燙。
她甩了甩頭,擰開水龍頭,伸手接在水喉下面,往臉上撲水。
洗漱完出來,她整個人已經清醒了許多,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拎著包出門,走到玄關處,她抽出取電槽裡的門卡,開門出去。
在一樓大廳退房時,她已經做好了被痛宰一頓的準備,可服務員卻告訴她,“韓小姐,這是薄總的私人長期套房,不用付錢。”
韓美昕驚訝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薄總?哪個薄?”
“在桐城,能長期包下總統套房的男人,姓薄的還有幾個?”服務員語氣酸溜溜的,她一臉鄙夷地睨著她,這女人可真會裝蒜,剛從薄總床上下來,還在這裡裝傻充愣,是怕沒人知道她是薄總的新寵吧?
韓美昕一臉被雷劈了的模樣,薄慕年的套房,她怎麼會在薄慕年的套房裡?
韓美昕飄出酒店,陽光灑落在她身上,她感覺不到絲毫暖意,滿心的惡寒,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
接下來半個月,韓美昕都在為手裡的一樁離婚官司奔波,老總再三暗示她要積極一點去找薄慕年談續約的事,都被她以手裡官司要緊為由無限期的拖下去。
韓美昕忽然從薄慕年的眼前消失,一開始他並沒有在意,時間一長,不由得心浮氣躁。他恨恨的想,這女人往他身體裡丟了一把火,居然就這樣半途而廢,沒有後續了?
他越想越煩躁,恨不得將她拎過來打一頓。
徐浩是薄慕年的私人秘書,他第一時間感覺到薄慕年的反常,可具體哪裡反常,又說不上來,比如現在,他正彙報接下來的行程,薄慕年忽然出聲打斷他,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解除子午律師事務所法律顧問的通知函發出了沒?”
徐浩一愣,上次他問過薄慕年,他沒有表態,他也沒有催促,現在聽他突然提及,他連忙道:“還沒有。”
“發出去!”薄慕年冷聲道。
“是,我馬上去辦。”徐浩忙不迭的轉身出去,將通知函以郵件的形式發出去。
韓美昕收到電子郵件時,剛結束了一場離婚官司,這場離婚官司打得她特別心累。官司的男主角是她兒時的玩伴,他的老婆起訴他重婚,好死不死,她不是渣男的辯護律師,而是他老婆的辯護律師。
法庭上相見,看到被告人,她才知道自己接了一個多麼棘手的案子。退庭後,她就接到父母打來的電話,讓她推掉這場官司,不要讓他們在老家難以面對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