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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為同僚所不齒。古來,讀書人都極重師道禮教,試想,誰願意與那不尊師重教的人為伍?

早飯後,三人一路頂著異樣的目光到了沈夫子家。

沈夫子平日裡深居簡出,並不知曉此事,他眼中閃過一抹意外,隨後清朗地笑道:“你們今兒不上學堂,怎到我家來了?”

三人在婆子(下人)端來的凳子上坐下,跟沈夫子問過好後,才將來此目的說明。

沈夫子聽完後蹙著眉,尋思了一會,才道:“這事我心中有數了,以後莫要再如此衝動莽撞了。”又關懷地問了三人的課業後,讓他們回去了。

“照地,你說沈夫子這是啥意思?”楚延不懂沈夫子的意思,幫或不幫,他也不說個明白話,淨叫人著急。

照地眉眼一片清朗,笑道:“沈夫子的意思是叫咱回家等訊息,他會給咱出面這事兒的。”

“那咱這些天就不去學堂了麼?束脩不是白交了?”楚延不禁有些心疼,那可是他爹孃掙的血汗錢。

一直不說話的池容赫冷臉看了他一眼後,徑自先走了。

楚延被他一瞪,頓時有些氣惱,向著他遠去的背影罵道:“以為自個有幾個臭錢就好了不起麼,拽得跟個王八一樣,瞧著就是想吃排場的樣子。”

照地解決了心事,此時聽得池容赫被罵,心下很是痛快,這池容赫還真不招人待見,哈哈。

第三十九章 戰事打響

蠻子率二十萬大軍舉兵南下,朝廷屢次派使臣和談,因蠻子的條件太過苛刻,朝廷一直舉棋不定。眼看著蠻子就要攻至延順關,建威大將軍還未等得皇帝迎戰的聖旨下來,就帶著十萬兵馬前到洳河迎戰。十萬軍馬本是駐紮在邊關的守衛,這一調離,延順關防守薄弱,如此一來,朝廷就不得不派兵支援。這正是他的計量,逼朝廷迎戰,和談始終不是上上之策,他不得不鋌而走險。他是個將士,守家衛國是他的責任,豈能吃著百姓的糧食還得要百姓出錢糧供奉賊人?

“皇上,微臣以為,建威大將軍未請旨即出兵,擅離職守,枉顧邊關安危,這是死罪。”張太師站出來,厲聲指責道。

汪相國雙手持牙笏,也站出來,反駁道:“皇上,依微臣之見,蠻子兵壓邊境,建威大將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延順關一旦失守,蠻子接著就會南下。從延順關至麗州這一帶極易攻破,我朝再想奪回失地豈是那般容易?西北邊關距京城遙遠,若要請旨,快馬加急也得五天六夜,這一去一回就耗上半月功夫,若邊關失守,張太師,這後果你來承擔嗎?”

張太師睥睨著他,提高音量:“汪相國,如你所說,若所有人都如建威大將軍一般目無君法,這國家不是亂套了嗎?”

“如今是國難當頭,豈可等同而語。”汪相國一甩袍袖,低頭向上奏請道:“皇上,還請下戰旨至邊關,並派兵馬糧草支援。”

坐在朝堂之上的穆武皇帝,打了個哈欠,慵懶地道:“就依相國所言,封宣武將軍為副帥,率十萬兵馬前往邊關支援,糧草軍餉向戶部支取,建威將軍未請旨出戰一事,待戰事平息後再當定論。”

他一揮手,制止還欲言語的太師一眾黨羽和戶部尚書,“退朝。”

邊關戰事就此打響。

這日又是一場大雪落下來,城裡傳來訊息,朝廷要打仗了,一時間,人人自危。

村裡人忙著迎親嫁娶,生怕這戰事一直延續下去,屆時朝廷必定向民間大量徵集兵馬,此去是活是死誰都沒個準兒,得早早留下血脈以保香火延續才好。

因老族長之歿,除其直系血親外,雖說都是出了五服的族親,但也要服孝滿一年。如今還在孝期裡不得嫁娶,這下可愁壞了那些娃兒值婚嫁年齡的人家。

雖說百事孝為先,但無後比不孝罪名更大,大多數人也不管那些了,送終的人都沒有了誰還管那死了的人的規矩,不少族親聘媒說親,但都還是顧忌著的,皆一切低調從簡,不會做得太過張揚。

村長爹孃請了隔壁村的花媒婆上沈丘山家為自個二孫女說媒,待花媒婆說明來意後,章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怒道:

“花媒婆,她玉蓮是個啥樣的人,你可打聽清楚了?是半邊中風,半邊中風,這人除了吃喝拉撒還有用麼?你說你這是……唉!”

花媒婆訕笑道:“噯,我也是兩邊犯難哪!”見章氏餘怒未消的樣子,她也無意再多說,話帶到就行,成不成事那也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她明白這趟是白跑的,但礙於人家是村長的爹孃,也不好拂了面子,不然以後她在青山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