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罷,他怒不可遏的轉身離去,他怕自己再待在這裡,會失控擰斷她的脖子,怎麼有這麼不識好歹的女人?
韓美昕全身無力地靠在大樹上,十一月的天氣,涼風習習,她如墜冰窖中,她看著薄慕年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嘆息,薄慕年,你這又是何苦呢?
回到屋前,薄慕年與連默各據一邊,宋依諾與沈存希卻不見了。她一回來,韓父就立即上前來,抓著她的手小聲問道:“美昕,你去問問他們晚上要不要在這裡歇一晚,我和你媽好早點去鄰居家借住一晚,以免怠慢了你的上司。”
韓美昕伸手握住父親滿是繭子的手,她搖了搖頭,道:“爸,不用張羅了,他們馬上就走。”
韓父是鄉下人,沒見過什麼世面,接連來了幾個器宇軒昂的男人,看他們舉手投足以及談吐不俗,就知道他們非富即貴,生怕怠慢了人家,回頭讓女兒在公司不好做,他道:“真的不用去問問?”
“不用了,您先進去吧,我去和他們說。”韓美昕安撫父親,她不敢告訴父親她和薄慕年結婚的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嚇壞他們。
韓父看著她,叮囑道:“那你好好說,別得罪了你的上司,回頭給你小鞋穿。我讓你媽準備了些土雞蛋和土雞,鄉下沒什麼好東西,就這土雞蛋和土雞比較珍貴,他們城裡人稀罕。”
“爸爸,真的不用了。”韓美昕看著父親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裡難受極了,爸爸會這樣,都是因為她。韓父擺了擺手,回屋張羅去了。
韓美昕朝連默走去,“連默師兄,你下午要回市裡,順路帶我一段吧。”
連默點了點頭,看向立在梨樹下的薄慕年,秋天到了,梨樹上光禿禿的,樹葉都掉光了,男人站在梨樹下,掩蓋不了身上的光芒,“叨擾伯父伯母幾天,我去向他們告個別。”
連默離開,院子裡就只剩下韓美昕和薄慕年兩人,韓美昕躊躇了一下,她緩緩走到薄慕年面前,她道:“我爸媽都是鄉下人,你們一來,會給他們很大的壓力,我們有什麼話回去再說,行嗎?”
薄慕年冷冷一笑,“我以為你要說的話,在小樹林裡已經說完了。”
韓美昕一梗,她強忍住心頭的不悅,她道:“算我求你行不行?不要給我爸媽添麻煩。”
薄慕年冷冷地挑高眉,“我來就是給你爸媽添麻煩?韓美昕,我們是夫妻,你分得清親疏遠近麼?”
韓美昕心裡一凜,生怕他的話被她父母聽見,她連忙踮起腳尖,伸手去捂他的嘴,急道:“我求你還不行嗎?回去你想怎樣,我都無話可說,就是別讓我父母擔心,成麼?”
她突然欺近,一股幽香竄入鼻端,薄慕年心神一蕩,盯著她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他的目光像X射線在她胸口掃射,他道:“怎樣都成?”
“成成成,只要你回桐城去。”韓美昕縮回了手,掌心被他的薄唇碰觸過,一陣陣發癢,她將手背在身後,俏臉已經紅透了。
薄慕年眯眼不說話,那邊韓母手裡拎著兩籃子雞蛋出來,韓父手裡拎著兩隻捆綁好的大公雞,老人憨厚老實,看著薄慕年道:“薄先生,鄉下沒什麼好東西,就這土雞土雞蛋還新鮮,您帶回去嚐嚐鮮。”
薄慕年正要拒絕,韓美昕拽了他一下,朝他使了個眼色,她道:“爸,媽,你們的心意,薄總收下了,把雞蛋和公雞給我吧,我拎到他車上去。”
薄慕年看了韓美昕一眼,客氣道:“伯父伯母,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收下了,我這次來得匆忙,也沒有備上厚禮,就過來叨擾,心裡實在過意不去。”薄慕年伸手探入西褲口袋裡,拿出錢包,從裡面抽了一沓錢,握住韓父的手,將錢放進他手裡,他又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就當是我孝敬您們的,請不要推辭。”
韓父連忙推辭,“薄先生,使不得使不得,我們美昕在你們公司上班,還要拜託您多多照應,只要她過得好,我們就心滿意足了,快拿回去。”
薄慕年捏著那疊錢,如捏著燙手山芋,鄉下人純樸忠厚,說不收他的錢,就真不收,他執意要給的話,就是拿錢侮辱了他們,他只得把錢收回去,“伯父伯母放心,美昕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她表現優秀,公司會好好提拔她。”
韓美昕站在旁邊,薄慕年向來高高在上,他會對她父母說這番話,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沒想到他還會有這麼親民的時候,她一時心中哽咽,“爸,媽,你們好好保重身體,下次放假我再回來看你們。”
韓父韓母老淚縱橫,仔細叮囑她好好照顧身體,讓她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