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在這裡胡鬧,給薄家臉上抹黑。”薄明陽不是封建長輩,門第觀念也早被兒子過著和尚一樣清修的生活給磨沒了。現在有個女人自稱懷了兒子的孩子,他心裡竊喜還來不及,管對方是什麼人,只要是女的,能生出孫子就行。說罷,他轉身揚長而去。
一干人等陸陸續續進了公司,只剩下薄慕年與一群財經板塊的媒體記者。作為新聞人,那嗅覺不是一般的靈敏,眼見薄慕年向韓美昕走去,直覺有戲,拼命按快門。
要知道薄慕年向來清心寡慾,執掌薄氏集團多年,向來零緋聞,難得拍到他與女人有染,終於能打破他與沈存希是好基友的傳聞,他們不知道有多興奮。
薄慕年踩著沉穩地步伐,像獵豹一樣迅疾地逼近那個自導自演的女人,精緻的五官上一臉平靜,讓人捉摸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眸光太過深沉,讓人感到幾分壓抑與侵略。
韓美昕成功引起薄慕年的注意,她心裡暗自竊喜,看他向她走來,她連忙將打好的腹稿背出來,“薄總,謝謝您肯見我,關於續約的事,我和我們老總商量過,如果您覺得我們開價高了,您說個數,一切都好商量嘛。”
薄慕年在韓美昕面前站定,鋒利的目光掃過她的小腹,薄唇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韓小姐,請問接個吻,我是怎麼把你肚子搞大的?”
韓美昕聽著他粗俗的話語,俏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共事一年多,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的脾氣不太好,她尷尬的解釋道:“您不願意見我,我也是沒辦法。”
“好一個沒辦法,你身為律師,難道不懂形象對一個企業人有多重要?”薄慕年俊臉陰沉,“你連最起碼的維護集團領導者的形象都不懂,我憑什麼要和你們續約?”
韓美昕被他訓斥得一愣一愣的,悔不當初,“對不起,薄總,我可以召開記者會澄清誤會,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薄慕年大手一揮,滿心都是憤怒,他冷聲道:“不用了,你現在立即從我眼前消失,否則不要怪我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
韓美昕望著他絕情的背影,氣得眼淚直往眼眶裡鑽,她好像真的搞砸了,怎麼辦?她回去怎麼向老總交代?直到看不見薄慕年的身影,她才垂頭喪氣的轉身去打車離開。
……
夜幕降臨,城北一間裝修得小資情調的清吧裡,韓美昕坐在靠窗的位置,俏臉暈紅,目光迷離,神色恍惚。桌上歪歪倒倒放著幾個空酒瓶,大抵已經喝高了。
酒壯慫人膽,她滿腹怨氣,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指著空酒瓶大聲罵道:“薄慕年,你這個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話,會害多少人丟了飯碗……我強吻你,那是給你面子,跟吻木頭一樣,你以為我想啊……沒情趣,難怪32歲高齡,還孤家寡人一個,誰受得了跟木頭生活……嗝……”
清吧裡很安靜,韓美昕的聲音格外響亮,一字不落的落進坐在角落裡的男人耳朵裡。
“噗哧”一聲,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忍俊不禁笑出聲,一雙桃花眼格外閃亮,轉頭看著不遠處那個醉醺醺的女人,“老大,這是誰啊?看樣子對你怨氣頗重哦。”
薄慕年嘴角抽搐,冷聲道:“陰魂不散!”
嶽京轉過頭來,望著他一臉不耐,他以手支著下巴,笑眯眯道:“老大,被女人強吻的滋味如何?很酸爽吧,看她長得不錯,身材也挺有料,當個暖床的應該不錯,自從珊珊……”
“你喜歡就送給你了。”薄慕年冷冷地打斷他的話,似乎並不想從他口中聽到那個名字。
嶽京聳了聳肩,再回頭看去,女人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桌空酒瓶。薄慕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他道:“我去下洗手間。”
嶽京揮了揮手,望著他的背影,心裡忍不住嘆息,都這麼多年了,老大還是放不下,唉!
薄慕年走進洗手間,站在小便池旁,拉下褲鏈。
身後格子間的門忽然開啟,一個女人跌跌撞撞走出來,她感到眼前天旋地轉,沒注意到臺階,一腳踩空,整個人朝前面撲去,“啊!”
想象中的鈍痛沒有傳來,她撞到一堵“牆”,然後被彈回去跌坐在地上,她仰頭想要看清楚自己撞到了什麼,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了一個怪怪的“水龍頭”,她傻笑一聲,好奇的伸手摸了摸,“誰設計的水龍頭,長得這麼奇怪……嗝!”
薄慕年頭皮一緊,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他難以置信地瞪著這個膽敢調戲他的女人,更加難以置信,自己在她手中居然……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