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生贏家,說的應該就是夜魅這種了。
夜魅倒是一改平日裡的冷漠,與眾人都好好地寒暄了一番,與不少大臣建交,鐘山在邊上看著,連連點頭,很好,夜魅至少明白,想要真正的進入朝政,一定要跟同僚處理好關係。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皇宮。
北辰邪焱從夜魅的身側走過,優雅的聲,也從夜魅的耳畔響起:“今晚,我會去找你。”
夜魅一怔。
這三個月,他一直沒有再主動找過她,今日……
☆、9 你不配叫我阿曦!
是跟……婚事有關嗎?
北辰邪焱說完這話,也不等夜魅同意,便大步離開了。事實上,他根本不想聽到她的回答,因為夜魅很有可能拒絕他的提議,既然這樣,不聽回答也罷。
他大步離開。
鐘山走到夜魅身側,看了一眼北辰邪焱的背影,神情也有幾分複雜,低聲說:“如果需要我的意見,讓冰冰來找我。”
說完,鐘山舉步離開。
夜魅目送著鐘山離開,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鐘山,或者說是……百里思休,這個人的思辨能力,的確讓她驚歎,方才在朝堂之上,就能看出一二。
就在這時候。
北辰奕也走到了夜魅身側,他的神情很複雜,眼神中更透著諱莫如深,卻也含著幾分沉痛,對夜魅道:“我們談談?”
“好!”
夜魅乾脆的應下。
她知道北辰奕一定會找她談,這個避無可避,如果強行避開,也許還會激怒自己面前這個男人,給自己造成不可預估的後果,所以夜魅也沒打算迴避。
清歌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牽著馬車過來。
他的確是真的沒有想到,夜魅竟然當真就是曦公主!想起來當日,他趕馬車的時候,發誓說,假設夜魅是曦公主他就……他就怎麼樣來著?
哎呀,他年紀大了,不記得了,他沒有發過任何誓,也沒有做過任何賭咒,是的。
可是,怎麼會就真的是呢……
他們所有人真的都以為,曦公主已經死了。現在突然告訴他們,還活著,並且活生生的在他們面前這麼久,而他們對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都沒有看出絲毫端倪……
清歌也只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太玄幻了。
北辰奕上了馬車,夜魅也很快地跟著,一起上去了。清歌駕起馬車,不緊不慢地前行。
夜魅的王府還沒有開,她應該是暫時住在之前封大將軍的時候,皇帝給她安排的將軍府。
夜魅也沒打算跟北辰奕耽擱太長時間。
於是,她直接便看著北辰奕,冷聲開口道:“你有什麼話想說,就直說吧!”
她神情冰冷,看不到半絲情義。
也再不見當年她每回在皇宮裡面,看見他之時的喜悅,北辰奕看著她這樣冷淡的神情,一時間只覺得心如刀絞。
就像是曾經有什麼非常珍視的東西,他沒有抓握,甚至狠狠踐踏了,再一次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就再也不屬於自己了。
“阿曦,這些年……”北辰奕說著,喉頭有些艱澀,用幾乎憐惜的神情,看著她,“你過得怎麼樣?”
他想,定然是不好的。
四年前,她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公主,忽然在一夕之間,失去了自己高貴的身份,失去了養尊處優的生活,甚至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親人,逃出了皇宮,還落入了暝河。
她這四年的日子,怎麼可能會好?
更別說,她如今變成這般,性情冰冷,處事果決,殺伐狠辣。動手殺人也是毫不留情,足見……她這幾年的變化。
人的變化,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
而這其中……
北辰奕明白,一切都是他的責任,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如今應當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公主,享著宗政皇朝的最高尊榮。
聽著他這麼一問。
夜魅好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嗤笑了一聲,看了一眼北辰奕:“奕王殿下,您這算是在關心我嗎?”
如此冷酷的語調,帶著毫不遮掩的譏諷,更是讓北辰奕心頭陣痛。
“我知道,我沒資格關心你。”
北辰奕垂眸,說出來這麼一句話,拳頭也不知道在何時,就已經握緊。她活著,他也依舊是心如刀絞,或者說,看著她如今的樣子,看著她眼底毫不遮掩的痛恨,他的心,更疼了。
夜魅點頭,冷聲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