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歌曲,人們則在過道里跳舞;放映影片《飛機》時,乘務員派送巧克力夾心雪糕,這成為維珍的一項傳統。
在紐約紐瓦克機場,我才發現由於過於興奮,我忘記帶護照了,因此我幾乎不能參加終點站的歡迎儀式。而且,好玩的是,乘務員們莫名其妙把餐具全扔掉了,我們不得不在所有的垃圾箱裡東翻西找,找回餐具沖洗乾淨,放回飛機上。
接著我坐上了返程航班,這麼多星期以來首次美美地睡了一覺,我夢見了爆炸的發動機、乘務員們直接用從垃圾箱撿來的盤子供應食物和抽著大麻的飛行員。
回到了倫敦,在家門口,一個看起來很不安的人坐在臺階上,是我在考茨銀行的賬戶經理克里斯多佛?蘭希布魯克。我邀請他進屋,我疲憊不堪,他則坐立不安,告訴我考茨銀行無法延長透支款,因此非常遺憾退掉我們任何透支超過300萬英鎊的支票。雖然我發脾氣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看著這個穿著蘭細條紋套裝、攜帶一塵不染的小黑皮箱的男人時,我感到熱血沸騰,他站在那裡,穿著閃閃發亮的褐色皮鞋,平靜地告訴我將讓整個維珍集團破產。我想到自三月以來我和維珍航空員工無數次通宵奮戰,我想到新乘務員們為能在一家新起步
的航空公司飛行是如何高興,我還想到我們同波音公司艱苦鬥爭而延長的談判……如果支票被退還的事情傳開,那麼沒有人會為這家航空公司提供任何東西,比如油料、食品和保養,也就沒有乘客願意搭乘我們的飛機。
“對不起,”他還在繼續道歉時,我說,“你在我這不受歡迎,請你出去。”我拖住他的手臂,把他推了出去,當著他不知所措的臉,關上了門,走回客廳,倒在沙發上,流出了混合著疲憊、挫折和擔心的淚水,然後我給肯打電話:“我們今天必須從海外儘可能多地弄錢過來,而且必須找到新的銀行。”
我們海外唱片分公司在星期五打進了足夠多的錢,補足了透支,考茨銀行找不到理由來退還我們的支票,所以我們阻止了他們迫使維珍集團突然破產的陰謀,成功地挽救了自己。維珍唱片那年會有1200萬英鎊的利潤,接下來一年的盈利預測是2000萬英鎊,雖然我們已經是英國最大的私有公司之一,但是考茨銀行僅僅因為我們透支30萬英鎊就準備把我們弄破產,讓3000人失去工作,而不考慮在任何時間美國那邊會送600萬英鎊過來。
考茨銀行危機讓我意識到需要強硬的財務專家來代替尼克,需要有人處理維珍唱片和維珍航空的財務,從現金流和債務中倖存下來的整個維珍集團生存得太危險了。80年代中期是倫敦市場興旺時期,每家公司都將股票上市融資,進行再投資。我開始考慮或許那也是維珍前進的道路。
除了維珍唱片、維珍唱片店、維珍影視和新成立的維珍航空這四個主要業務外,維珍這棵大樹下現在還有一大堆新的小公司,比如給工業區送食物的“頂級食品公司”、生產平價服裝的“維珍成衣公司”、“維珍酒館”和經營不動產“凡森財產公司”。這些林林總總的生意需要有人整合。
英國電影製作人大衛?普特蘭把唐恩?克魯宣克先生推薦給我們,他是位專業會計師,曾經在麥肯錫公司工作5年後,並曾任《週日時報》的總經理和皮爾森集團旗下《金融時代》的總經理。我的妹夫羅伯特曾經在同皮爾遜集團旗下的影片公司做生意時接觸過他,但是西蒙對他一無所知。唐恩開始在維珍侷促的辦公室裡上班,而且是維珍員工中第一個穿套裝打領帶的人,每個人都覺得他很奇怪。但有了唐恩作為總經理,維珍開始走上正軌,成為能吸引外界投資者的公司。
不久唐恩引進了特雷弗?阿伯特當財務總監,特雷弗曾經經營過音樂公司MAM工作過,他們不久就同銀行舉行會談,重組我們的財務和集團內部架構。總體上,維珍的營業額在1984年將超過一億英鎊,每次唐恩和特雷弗見到我時都會對公司的運轉大表驚異,集團裡面沒有計算機,沒有庫存管理,西蒙、肯、羅伯特和我決定投資時隨心所欲,這些把他倆驚呆了。他倆來到惡鬼號見我們,陳述他們邀請一些外部投資者重組維珍的建議,
他們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挑選出我們透支的業務。考茨銀行和它的母公司威斯敏斯特國家銀行曾經因為我們貸款額超過300萬英鎊就封殺我們,帶著同一份資產負債表,唐恩和特雷弗去了另一家銀行集團,達成了3000萬英鎊的透支業務。然後他們審查維珍集團的架構,決定關掉許多小公司,比如頂級食品公司和酒吧。他們把維珍集團分為音樂、零售和影視,後來又將維珍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