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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部分

眼中都露出了驚詫之色,這和之前聖上的表態完全不同,聖上可是將此事全權交給太子建成處置,陳叔達就站在一旁,怎麼到了趙景慈這裡就變成了另一種說法,趙景慈當然不會假傳聖意,這必然是天子的原話,只是為什麼天子前後說法不一。

當然,對於宇文士及也是同樣的困惑,他接到的資訊也是前後說法不一,不過那是李建成的策略,必須要有人做惡人來試探對方,所以李建成和陳叔達才故意對宇文士及隱瞞了真實態度。

當這兩者的性質完全不同,宇文士及只是一箇中層官員,他說錯什麼話也無礙大局,並不能代表朝廷的意志,對方也不會相信,最多隻是宇文士及自己感到難堪罷了。

可陳叔達是相國,李建成是太子,以他們的身份說出口的話基本上就代表朝廷的意志了,聖上既然全權交給他們處理,怎麼能又有新的指示給趙慈景,這會產生不必要的混亂。

陳叔達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根源還是出自聖上對太子的不信任,他當即對李建成道:“我們還是多請示聖上吧!”

陳叔達言外之意就是說,聖上並沒有真的全權交給他們處理。

李建成心中十分鬱悶,他當然明白陳叔達的意思,儘管他心中十分不滿,但也無可奈何,父皇已經將二弟冊封為天策上將,還準他開府議政,這就是在警告自己了,如果自己再和父皇繼續爭鬥下去,恐怕自己這個太子之位也將不久。

李建成沉吟良久,點點頭道:“我們立刻進宮!”

武德殿御書房內,李建成和陳叔達垂手站在一旁,李淵坐在御案前仔細審閱北隋所給的戰利品清單,片刻,他問李建成道:“這份戰利品清單裡為何沒有營帳?還有受傷的戰馬如果治好後怎麼分割他們也沒有提及,另外,突厥出兵三十萬南侵,幾乎全軍覆滅,怎麼可能只俘獲了五萬多匹戰馬,兩萬多戰俘,你覺得可能嗎?”

李建成躬身道:“啟稟父皇,營帳和傷馬,我可以再去和對方確認,不過有一點父皇可能沒有理解,這份清單只是婁煩郡之戰的戰利品清單,沒有包括馬邑郡的戰利品。”

“為什麼?”

李淵不悅問道:“為什麼只算一部分?”

“父皇,對方認為我們兩軍合作只限於婁煩郡,馬邑郡的大戰是他們獨立完成,與我們無關!”

“這是他們告訴你的?”

“是!”

“是誰說的?”李淵緊追不捨地逼問道。

李建成猶豫一下道:“是張鉉軍師房玄齡對兒臣派去的人所言。”

李淵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原來你們之前已經接觸過了,為什麼不告訴朕?”

李建成心中暗暗嘆口氣,有些事情他無法躲開了,他只得硬著頭皮道:“大戰結束,兩軍士兵要各自返回,所以兒臣派人去詢問隋軍什麼時候撤離並北三郡,唐軍好取接收,其中便說到了戰利品之事,因為這需要朝廷來決定,我們的接觸沒有任何意義,兒臣便沒有告訴父皇。”

李淵冷冷道:“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朕,一併說吧!以免等會兒朕再逼問你。”

李建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兒臣沒有別的事情再瞞著父皇了。”

李淵瞅了他半晌問道:“那並北三郡怎麼說,他們幾時退兵還給我們?”

“他們說並北三郡是劉武周的地盤,和我們無關,除非劉武周的兒子才有權向他們索取。”

“混蛋!”

李淵驟然暴怒,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上,他怒氣衝衝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似乎快要按耐不住滔天的怒火。

李建成深深低下頭,他知道父皇至少一大半的怒火是衝著自己來的,其實父皇什麼都明白,根源還是自己違背聖意,擅自出兵和北隋聯手,父皇的怒火壓到今天才暴發出來,

李淵瞪著李建成怒斥道:“什麼叫做和我們無關,我們耗費了兩年時間,耗費了多少錢糧,陣亡了多少將士,就是為了從劉武周手中奪回並北三郡,眼看要將劉武周殲滅殆盡,他們卻出來摘果子了,惹出突厥人,讓兩家一起承擔,最後的名聲歸他張鉉,好處歸他張鉉,那我們是什麼?擦腳布嗎?用完了一腳踢開,是不是!”

說到最後李淵的情緒失控了,竟指著李建成嘶聲怒吼起來,他對兒子的滿腔不滿這一刻統統發洩出來了。

李建成和陳叔達跪下,李建成噙著淚水道:“兒臣無能,不能替父皇分憂,造成幷州今日的局面,所有責任都在兒臣一身,兒臣願接受一切處罰,絕無怨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