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滕青山一驚。
“霖霖離開永安郡幹什麼?”滕青山當即從宗路長老手中接過密信,開啟來仔細看。
宗路長老沒有開口。
看著密信,滕青山臉色也變得難看。
“跟樊安然和他那個叫‘樊烏同’的爹,離開永安郡?據估計是去拜祭樊安然他死去的娘?”滕青山心中很是惱怒,這事情似乎是很理所應當的,可是,當年滕青山早給女兒、兒子下過命令,暫時只允許在大延山、永安郡兩地待著。
不允許輕易外出,如果真的要到別的地方,必須經過滕青山同意!
一直以來,女兒和兒子都做的很好。
可是,現在女兒根本沒通知自己,就跟著樊安然一道出去了。
滕青山明白,很顯然女兒是在和自己賭氣,同時也說明了一點,女兒的確是很信任這個叫‘樊安然’的青年。
“我這閨女,一點沒過去的機敏勁了。”滕青山搖頭道。
“門主,霖霖她這麼出去,我擔心那陰謀對付我形意門的勢力,會出手。”宗路長老有些焦急地連道,“霖霖的性命,可大意不得,若真的被那勢力給捉住,那就麻煩了。”
“放心。”滕青山眼眸中掠過一絲寒光,“如果那股勢力真的顯身,倒是好事!這次,我早已經讓‘小青’一直跟隨著霖霖,保護好霖霖,如果霖霖真的陷入危局,說不定藉此還能找到這股背後的勢力!哼多,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我。”
“如果還想動我女兒……”
“我一定會將其連根除掉!”滕青山最恨的,就是威脅自己親人生命的敵人。
“慢慢看著就是。”
“如果真的是拜祭這樊安然他娘,就算了,如果背後有陰謀,我就看看,背後到底是誰。”滕青山雙眸寒光一閃,右手情不自禁一用力,手中的那封密信直接化為了碎末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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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十,這天傍晚時候。
“駕!”“駕!”
只見炎洲境內官道上,三匹駿馬正撒著蹄子飛奔著,一路過處,濺起竄竄灰塵。
“霖霖,這天色已晚,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看,今天咱們就在周圍什麼地方,勉強住上一宿吧。”樊安然揹負著一杆長槍,騎著馬和洪霖並行著。
“嗯。”
洪霖看看天色,太陽早已經下山,天色昏暗,顯然快天黑了,“安然,這樣吧,我們就在前面路旁的荒地上,休息一夜。”
“好。”樊安然笑著點頭,回頭看向身後騎著馬的樊烏同,喊道,“爹,我們就在這歇息吧。”
“嗯。”
那糟老頭應了一聲,只聽得一陣馬嘶聲,三匹駿馬便在不遠處的荒地當中停下,先是將三匹駿馬扣在旁邊的大樹上。
“唉。”這樊烏同老頭,甩動兩下手臂,搖頭晃腦道,“年紀大了,沒想到這才趕路第三天,顛簸的整個筋骨都痠疼,想當年當馬賊那會兒,可是天天在馬上,老嘍,這身體是越來越不行嘍。”說著,樊烏同隨意地坐在一片雜草上。
“霖霖,爹,吃點東西。”樊安然將包裹開啟,放在荒地之上,這包裹當中帶著不少吃的東西。
“霖霖,今晚就將就一下。”樊安然笑著說道。
“沒事,等會兒有機會,說不定周圍能打兩隻野雞啥的。”洪霖眼睛朝四周看看,眼珠滴溜溜一轉,顯得很是調皮。
樊安然看看四周:“這裡荒郊野外,想找到野雞,還真難。”說著他啃了兩口麵餅,隨即從腰間取出了一水壺遞給洪霖,笑道,“霖霖,來,喝點水,趕路這麼長時間,沒喝水,嗓子都快乾了吧?”
“嗯,是乾的難受。”洪霖故意咳嗽兩聲,樊安然不由呵呵一笑。
“你們聊,我到一邊去。”那樊烏同老頭眨巴兩下眼,走到了旁邊。
洪霖和樊安然,這兩個年輕人相視一眼,都嘿嘿一笑,洪霖隨即抓起水壺,仰頭便喝。
“汩汩~~”那白暫的脖子,讓樊安然看地有些失神,洪霖喝水的聲音,在他耳中是那麼的明顯。
“唉……”樊安然長長嘆息一聲。
“安然,嘆什麼氣?跟個老頭似的。”洪霖放下水壺,一抹嘴角,笑嘻嘻說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難受而已。”樊安然隨手接過水壺,低頭看看水壺,隨即又看向洪霖,目光顯得很特殊,時而有著一絲傷感,時而愛憐,時而憤恨。
洪霖一怔:“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