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集團幾年的盈利。但是仇星落知道,蕭肅有的是辦法反那筆錢撈回來。用的,還是半成品託魯斯。
“託魯斯,接下來就要靠你了。”仇星落深吸一口氣,已經快兩個月了,如果接下來的測試沒有問題,就意味著真正成功了。
取出一根金鋼玉針,輕輕地刺破自己的手指引入一滴血,才將金鋼玉針對準紅色玉鐲的某一處紮下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仇星落沒有焦急,只是靜靜地等著,託魯斯已經失去人體溫養兩個月,反應遲緩是正常的。
沒有讓她等很久,託魯斯就有了反應。接觸金鋼玉針的那一小點地方漸漸出現凹痕,針尖很快隱沒入鐲子當中。
第一步成功。
輕輕按動金鋼玉針的頂端,抽出一滴,然後將金鋼玉針緩緩拔出。她做每個動作都非常慢,非常仔細地留意著每一個動作後託魯斯的反應。
很好,第二步成功。
將金鋼玉針放入旁邊準備好的蘇打水中,一秒後拿出,然後,對著自己手背的傷口緩緩紮下去。然而就在她要理針的時候,耳邊卻傳來蕭肅的聲音,“來,試試你的託魯斯。”
腦袋頓時嗡翁作響,耳邊不停地迴響著蕭肅寬厚陰沉的聲音。那一刻,她似乎又變成那個坐在輪椅上的殞星。那樣無條件的信任蕭肅,因為信任第一次解下了隨身攜帶的長針;更為了自以為是的美觀,而沒有用因佈滿機關而略顯沉重的輪椅。而就是因為這一分信任,那個十五年前她一直放心把背後交付出去的夥伴,愛人,在她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向她伸出了黑手。那樣絕望,那樣不解。
為什麼,為什麼……蕭肅,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
心,再次被揪痛,拈住長針的手第一次顫抖起來,紅唇早已咬出了血印卻仍無法抑制住顫抖。
“仇星落,這個世界只有你自己,痛苦和害怕沒有任何意思,振作!振作!……”仇星落深吸一口氣,眼底一沉,牙齒一用力,血破唇而出,一身蕭殺之氣自周圍縈繞,四周空氣似乎一瞬間降了半數。若是胖醫生在這裡肯定會嘮叨,不就做個實驗麼,搞得跟殺人似的。
而這一瞬間,對仇星落來說與殺人無異,她要殺死的,是殞星死前的心魔與疼痛。
殺氣畢露,四周一面寂靜,趁著注意集中那一瞬間仇量落飛速將針扎向另一受傷的手,立刻抽出。
呼,長長吁出一口氣,此時仇星落整個人再次溼透,好像剛從浴室裡出來那樣。
託魯斯發揮了作用,手背上的傷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飛快癒合。不到二十秒,手背上的傷早已不見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
同樣的方法治好了露出在外面所有的傷,再塗上胖子給的傷藥,仇星落才將床上的東西收了起來,放好,這才重重地向身後躺倒到。
戴著託魯斯的手腕壓住眼睛,仇星落沉沉的喘著粗氣。當她想到殞星死前那一幕時,那種身體的痛感竟是那樣清晰。穿越到底是什麼樣的原理?為什麼會有兩個人的記憶,為什麼她不但能感受到仇星落從二十八樓摔落的疼痛,還能感受到殞星死前的煎熬。
不知是不是身體感受到殞星的疼痛,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至耳際。仇星落沒有去擦,這是這個身體的好處,傷心與疼痛都可以那樣恣意的落淚,而殞星只會流血,根本不會流淚。她比男人堅強,比石頭堅硬,笑容比陽光燦爛,殺人比死神還快。不是她不想軟弱,而是,蕭肅不需要一個軟弱的拖累。剛開始,殞星也會因為隱忍疼痛而雙目含淚,久而久之,殞星似乎再也感受不到疼痛,失去了流淚的能力——這是愛的力量,堅忍而可怕。
窗外突然傳入的嘈雜聲轉移了仇星落的注意力,多年的殺手生涯讓她的感觀超出了常人,更何況這個並不是高檔小區,兩層的玻璃並不能完全隔音。豎著耳朵聽了一會,仇星落臉色一變,起身幾步邁到窗前拉開窗簾,往外望去,剛好能看到小區入口,幾個婦女正在圍攻翁若欣。
“啊……不要臉的女人,教出不要臉的女兒。”尖銳的罵聲接二連三。被圍在中間的翁若欣縮著身子想盡量從人縫中躲過去,卻總能被人發現抓回來接著指著罵。
領頭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由於保養得當,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仇星落認得這是小區女聯宋太太,不過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宋太太應該也收過她的寄的光碟才對。看來是上次警告的還不夠徹底。
門口就是保安亭那些女人到是不敢亂來,只不過這個時候正是下班放學的點,再過幾分鐘翁若欣就會被那些人看熱鬧的人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