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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阿荷都替顧綰尷尬。
好在這路途並不算遙遠,四人回到家中,直奔顧維鈞的屋子。
顧維鈞正在閉目養神,一睜眼就看見一屋子人頓時有些驚訝,便問顧綰:“這是?”
“這是阿荷姐姐為你找的大夫,據說醫術十分的高明。”
沈大夫似乎十分不喜歡顧綰,他聽完之後皺眉說道:“醫術高明說不上,只是會治些頭疼腦熱,娘子謬讚了。”
沈大夫一副高冷模樣,讓顧綰一陣無奈。
她什麼都沒做好伐~
顧維鈞坐起來,對著沈大夫行了一個禮而後說道:“那就勞煩先生了。”
顧維鈞伸出一隻瘦的嚇人的胳膊。
沈大夫眉頭皺起,開始把脈,片刻之後,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公子原本只是小病,只是初醫的時候沒有對症下藥,加之本就先天不足,所以就越發嚴重了,甚至到了如此地步。”
“可有診治之法?”顧綰問道。
“老夫無能為力,實在是拖得太久了。”
顧綰頓時一陣焦急,因為她看到顧維鈞越發絕望的眼神。
“有勞大夫了,我的身體我知道,確實是藥石無醫了。”
顧綰頓時一陣惱火,她狠狠瞪了一眼顧維鈞,而後說道:“少年你說的什麼話,這天下的大夫多的是,總有一個可以治好你,你年紀輕輕的,說什麼藥石無醫!”
顧綰有個毛病,一旦生氣,說話的語氣就特別重,一時間顧維鈞竟然說不出來什麼話。
沈大夫看了顧綰一眼,嘆了口氣說道。
“娘子說的對,老夫醫術淺薄,自然是沒有辦法,可天下之大,奇人異士眾多,自然有人可以治你的病。”
顧綰看到沈大夫如此說話,便開口說道:“先生可知道有誰可治我哥哥的病?”
沈大夫摸了摸鬍子,而後說道:“小河王氏王琦公,醫術了得,在下多年前曾經與其有過一面之緣,醫術了得,只是這些年來似乎已經不怎麼出家了,請來似乎有些困難。”
“他是不是有個叫做王偕的孫子。”
“正是。”
沈大夫有些疑惑的看著顧綰,而後眉頭一皺,顧綰頓時感覺到不妙,趕忙開口說道:“先生不要多想,我只是與這人見過兩次。”
好不容易把這位沈大夫給送走,阿荷卻一聲不吭的回到屋子裡去了。
顧綰自然知道阿荷在想什麼,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少年人總是欽慕外表,人之常情。
況且她此時真的沒啥心情考慮這種事。
顧綰走到顧維鈞的屋子裡,對著顧維鈞說道:“你不要多想,我一定會把那個王琦公請過來給你看病的。”
顧維鈞並未當真,顧綰只是一個閨閣女子,又怎能請動這名動天下的王琦公呢?
顧綰看到顧維鈞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麼。
“少年你的老師思質先生也是頗有名氣的文士,不知是否和那王琦公有交。”
“老師為我請了許多名醫,若是認識,自然就請了。”
顧綰託著下巴,有些洩氣的說道:“要不然讓我去把那王偕給綁了,威脅那王老頭兒。”
顧維鈞頓時一陣好笑。
“阿綰莫要開玩笑了,這樣做可是要坐牢的。”
“若是能把你的病給治好了,就算是坐牢我也願意啊,畢竟能吃飽飯。”
顧維鈞自動忽略最後一句話。
顧維鈞一陣感動,聲音有些嘶啞道:“說什麼蠢話。”
夕陽西下之時,顧老大幾人方才務農歸來。
顧綰曠了一下午工,自然是十分慚愧,便跑到廚房中跟大伯孃撒嬌做飯。
一道野菜雞蛋,一道炒野草,一道野菜湯,還有一道涼拌野菜,吃不了幾天保準人人一臉菜色,可是這也無可奈何,顧老大家中本來就不富裕,如今又多了三張白吃飯的嘴,著實也是讓人無奈。
快到用飯的時候顧知才回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是一張臉上無比睏倦。
“叔叔回來了,快過來吃飯吧。”大伯孃開口說道。
顧知坐下來之後,才懷中拿出一隻錢袋,開口說道:“這是一點銀子,算是我們的一點兒伙食費。”
大伯孃如此性格的人那會收下,正要推辭的時候,顧知又說道:“我昨日與大哥商量了,將我的戶籍與大哥合至一處,也好免了同哥的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