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色漲紅,雙雙跪在地上。
林洪一咬牙,道:“頭兒,溫泉池裡被人投毒之事,好像跟京都某位大人有關。”
楚東陽的聲音讓人生寒:“好像?某位?什麼時候‘絕殺’的刺探的情報這麼模稜兩可?”
“昨晚我無意中發現有二十名死士來到了桃源鎮,他們手臂上均紋有一個奇怪的圖案,跟上次縱火之人手臂上的那圖案一模一樣。”林洪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道:“這是從他們身上掉下來的,有隻小狗不過嗅了一下,很快便發作了,症狀同戚少爺相似,最後全身流血水而死。”
楚東陽眯了眯眼睛,沉聲問:“這些死士可跟那普濟老道或是劉德成有接觸?”
“沒有直接接觸。”林洪道:“可是劉德成有位族叔在京都那位大人的門下當幕僚,前不久曾有書信來往。”
林洪說著,頓了頓,面帶慚愧的道:“那書信我沒有找到,不知道信上是何內容。”
楚東陽伸手接過林洪手上的那個白色瓷瓶,拿在手上看了一眼,道:“那些死士現在在後山躲著,你們叫上所有弟兄,一起上山。”
楚東陽捏緊了瓷瓶,眼中閃過一抹殺氣,道:“一個活口也不用留!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銀兩,有多少全帶回來。”
既然那些是死士,那就沒必要留活口了,留了也沒用,什麼也問不出來的。
至於村民的那些牛,能找回來就找回來吧,不能找回的話,要是能帶回來些銀子,就分給丟了牛的村民們,當作補償。
“是!”青山和林洪齊聲應,然後躍到樓下,召集所有“絕殺”的弟兄往後山去。
楚東陽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這才拿著瓷瓶往戚少陌的房間去。
……
“殷神醫,戚少爺怎麼樣了?”九娘進了房間,看到戚少陌泡在浴桶裡,背對著她,九娘看不到他的臉。況且泡在水下,肯定是光著身子的,她一個婦人,總不好湊太近去看,便開口詢問正在搗著藥材的殷漓。
戚少陌在湯藥中泡了一刻鐘,身上的奇癢之感逐漸減輕,此時已經歪著頭靠在浴桶邊沿睡著了。
殷漓抬頭看了九娘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戲謔,答非所問的道:“九娘,你這浴桶真大!”
九娘表情僵了僵,當作沒聽到似的,繼續道:“殷神醫,等會兒還請你幫忙驗一驗河裡的水有沒有毒。咱們全村的人都用這條河的水,若是被人下了毒,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殷漓仍舊用戲謔的眼神打量著九娘,嘴角上翹,笑得有幾分邪氣。
九娘被他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吃住在這裡,若是那條河的水被人下毒了,你也不能倖免。”
殷漓一邊搗著藥,一邊挑著眉笑道:“所以,九娘這不是請求我,或者是拜託我,而是威脅?”
“這不是重點。”九娘壓著自己的不悅,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你既是神醫,治病救人就該義不容辭才是。”
殷漓輕笑了一聲,有幾分無賴的道:“誰告訴你神醫就該治病救人?”
九娘氣結。
若不是現在有求於殷漓,她真想將他轟出去。
“殷神醫,先別爭那些有的沒的了。先幫我看看,我是不是也中毒了……”蘇霂被覃旻架到椅子上坐下,焦急萬分的道:“我的腿,方才還好好的,突然就感覺有些軟綿綿的,然後漸漸麻痺,現在我都走不了路了。殷神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殷漓瞥了一眼面色紅潤的蘇霂,拉過他的手來中指搭在他的脈搏上。
覃旻擔心的站在一旁,問:“殷神醫,小霂沒事兒吧?他剛才確實還好好的,可聽嫂子說要來找你去驗河水有沒有毒,他就腿軟了……”
殷漓鬆開蘇霂的手,淡淡的道:“沒事,不過是膽子小,自己嚇自己罷了!”
楚越靠在門邊,聽到殷漓的話,忍不住悶笑出聲。
覃旻也將臉別想一邊,努力的憋著笑,好一會兒才道:“既然沒事,那咱們先出去吧,別妨礙殷神醫給戚少陌治療。”
“我沒事兒?我真的沒事兒?”蘇霂忍不住拔高了聲音,指著自己的腿:“我的腿明明綿軟無力,站都站不穩了,怎麼會沒事兒?”
“好了,小霂,殷神醫是有起死回生之術的神醫,他說沒事就是沒事。”覃旻伸手去扶蘇霂起來,道:“我陪你出去走走,你不是腿麻麼,多走幾步興許就沒事兒了。”
蘇霂被覃旻扶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