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事啊!還有兩個月就要考試了,咱家還指望你當大官的!相公,你要忍住,我這就去給你請大夫……”
楊守才兩口子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能自己出來庭院走走了。可當他們看到郭氏將寶貝兒子抱著回來時,兩人又倒下去了。
郭氏一看,這一家子都倒了三個,又氣又恨,要不是盼著楊孝義以後若是當了官自己就是官夫人,郭氏早就甩手回孃家了!
憋著這股怨氣伺候這一家三口,又忙去請大夫,在心裡將九娘和楚東陽夫妻倆從頭罵到腳!
九娘此時正在家裡忙著做手工品,一共做了三個,一盆海棠,一盆睡蓮,一盆風信子。
九娘做好之後,便幫著芸娘調色,之後上色的工作還是交給芸娘。
芸娘上次染一盆墨菊便分到了五十兩銀子,這次便更加用心、細心了。
“九娘,這花上了顏色之後,跟真的似的。”芸娘指著剛剛上好顏色的花,笑著對九娘道:“若是沒有親眼看到這些話是你用木頭做出來的,任誰都會說這是真的。”
九娘看著芸娘眨了眨眼,道:“似真非真,花開不敗。既好看又寓意好,大戶人家但凡惜花愛花沒有不喜歡的,所以孟老闆才捨得花這麼高的價錢買去。”
“九娘,之前那一盆墨菊便賣了三百兩銀子,現在這三盆,你說孟老闆會開什麼價?”芸娘按捺著心裡的激動,笑著問九娘。
九娘笑著看了芸娘一眼,問:“嫂子什麼不夠銀子修新房?”
芸娘張了張嘴,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紅著臉點頭。
農村普通人家修房子,花二三十兩修出來的房子已經很不錯了,芸娘之前拿著之前分到的五十兩銀子,便高高興興的開始計劃修新房子了。
可是看到九孃家修的竟是樓房,雖然還沒有竣工,可大致雛形已經出來了,不僅氣派,還十分別致。
芸娘晚上跟楊進商量了一下,便將自家修房子的事往後壓一壓,決定再多賺一些銀子,到時候也請九娘幫忙,修一座那樣式的房子。
“也不怕你笑話,嫂子是看你們家修的新房子那麼氣派,眼饞得很,想多攢些銀子,也修一座漂亮的宅子。”芸娘想著到時候少不了得請九娘幫忙,現在這樣說出來也算是提前跟九娘通通氣。
“那嫂子跟楊進大哥商量好了嗎?決定把新房子修到哪裡?”九娘問。
芸娘道:“這還用商量,他巴不得跟你們做鄰居,天天能上你家去蹭飯。我還沒開口問他呢,他便嚷嚷著東陽兄弟家新房子修在哪裡,我們便也修去哪裡,這話恰巧被三嬸聽到了,傳得全村人都知道了!”
說到三嬸的時候,芸娘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芸娘跟九娘走得近,自從九娘賺了銀子後,三嬸在村裡逢人便亂嚼舌根,說芸娘兩口子見天像哈巴狗似的巴著、捧著九娘和楚東陽,什麼難聽的都能說出來,最近芸娘出門,村裡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私底下還不知道這麼議論呢。
九娘昨天也碰巧聽到三嬸跟一個老婆子在嚼舌根,知道那些話有多難聽,便拉著芸孃的手拍了拍,像長輩安慰晚安似的,道:“嘴巴長在她們身上,她們愛怎麼說便怎麼說,她們那是眼紅嫉妒咱們日子過得比她們好呢!嫂子不用太在意,大好的日子在前面等著咱們呢,犯不著為這種人堵心傷神。”
“嗯!”芸娘看著九娘一臉真誠的笑容,心裡十分感動,眼中閃著水光,用力握緊九孃的手,道:“嫂子跟你楊進哥都是沒本事的,能有好日子也是全靠有九娘你和東陽兄弟關照。九娘,嫂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報答你們才好!”
“嫂子,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實在是太見外了!”九娘笑著道:“當初我跟相公揭不開鍋的時候,多虧有嫂子和楊進大哥的照顧,不然早就餓死了。”
說到那段艱苦的日子,兩人不免又是一番感慨。
現在雖然還談不上大富大貴,但是跟那沒米下鍋的日子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芸娘聽說這幾天殷漓在給楚東陽治療,便問九娘:“我看著東陽兄弟最近兩日不用拄著長棍也能走了,這神醫果然很厲害!”
九娘抿了抿唇,點頭應是,心裡卻將殷漓狠狠鄙視了一番。
這個臭小子本事是有,只是太陰險了,一下說找不到藥的話楚東陽就得截肢,一下又說不用那些藥也能將治好楚東陽,只是時間久些,至少一兩年,幸運的話則幾個月,現在又說七日內便能痊癒……九娘真心摸不透這臭小子在打什麼鬼主意,只覺得他在耍著他們這些人玩